即使一只手腕使不上劲,但是云婧川巧手如‘花’,轻轻捏着的针不过数下划拉,原本属于小宫‘女’的面容已经消失不见,转眼已经换成属于她的那一张。-..-
秦珏凑的很近,但空瞪着眼睛却根本没能看清‘女’子是如何动作的。一边不自主惊叹,一边恍惚着却突然想起了阳平时云相死亡前夕的那个夜晚。
就是他以她‘性’命相要挟云相的那个时候。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在那处民居,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虽然后悔无用,此刻的秦珏却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要回头了。
若是没有先前那种种误会的话,那么至少以他的立场可以阻止这一切,再差也不至于让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想做的事情,而是拖着受伤的手还在勉为其难的做着易容。
那手究竟是怎么受的伤?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扶了一下那个小丫头的缘故。那么撇去这些不谈的话,会不会是因为那日……
秦珏不敢问出口。
事到如今,凡是有关她受的伤害他都不自觉的选择三缄其口。因为只要是准备询问,他便会想起,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是因为他而死那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问出口呢?分明,他才是给了她最多伤害的人。
而就在秦珏走神的功夫,云婧川不仅‘弄’完了素素的妆容,却连她自己的也刹那完美无瑕。自然,她已经换成了素素的模样。
要想办法见到慕子恒或者是云枫,首要的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这牢笼。素素的身份是最好,不至于让人起疑,而至于把那小丫头扯进这件事情
因为那孩子是小红的人,云婧川也就没生什么怜悯之心。
云婧川细细的收了针,这便伸手去解素素的衣服,也是临了临了还瞥到男子直勾勾的目光,云婧川实在忍无可忍,“喂,‘玉’大人,您老儿是不是最好挪个地儿?”
看着‘女’子脸上浮现了些与‘阴’郁别样的神‘色’,气鼓鼓的小脸通红不已,甚至都要变得圆润起来,秦珏无端欣悦不已。趴在‘床’头,双手捧脸笑得像朵‘花’一样,“本公子不怕脏了衣袖,就这么便好。”
云婧川嘴角一‘抽’,拼命忍住了想要一耳光‘抽’过去的冲动。听这话,难道这人还在嫌弃现在趴着的‘床’铺不干净一般。可是虽然被她躺了许多天,但是每日都有仆从勤洗更换的……不对!这是重点吗?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是他们这些古人最注重的事情么?
男子依旧笑意浅浅,云婧川望着的眸光微深,也是突然想起来先前那个时候问过的那句话。
“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这么问过的。
虽说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但是毕竟这个身体也是出了名的美貌,有慕名之人也不是太过于奇怪的事情。更不必说,这人完全就是个流氓!
当然最让云婧川怀疑的还是这人的来处问题。
就着长平王眼睛都不眨就杀了这人的两个美姬的情形来看,当不是长平王的人。可若是太后那边的,又如何会与长平王串通着诊假的病症呢?
在这个宫廷中,这人就像是游离在外的,似乎与每个人有牵连,有似乎与哪方的势力都没什么关系。可若是说这人对于她不图什么,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而到最后,男子是这么回应的,他说,“姑娘这里说的‘意思’,‘玉’某却是不明是哪个‘意思’呢?若是与本公子那个‘意思’正好是同一个的话,那自然是有的。”
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回应方式,带着无比欠扁的语气,这让云婧川刚对这男子尽管丧失美姬却还愿意与她往来积累的那一点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云婧川本因为这般已经决定非必要情况不与这人搭话的。可是现在这般,难道还真要任他一直看着?
虽说她因为小红的关系已经不再欢喜素素这丫头,可是也做不出这等毁人清白的事情啊。
不过,因着先前这种种思绪,云婧川登时计上心头。完好手腕下移到了腰间系结,轻轻一扯,外衫的衣襟已然松开,抓着领口将要脱下的时候,手指终于被男子死死的按住
白‘色’的面皮上带着些许红‘潮’,男子把脸微微别了开,无奈道,“我知道了,这便去外面等着。”顿了顿,又小声嘀咕,“‘女’子名节这般重要,怎么能为了赶我离开就……”
“就怎么?”云婧川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这万年厚脸皮窘迫不已,云婧川因为这恶作剧竟然生了些小小的开心。
秦珏轻叹一声,终于还是迎上云婧川的目光,食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快些收拾。长平王那边我拖不了太久,但是已经与云静说好了,今日无论如何是能见上的。”
语罢,男子缓步离开。云婧
川单愣着,连谢谢都忘了说。
收拾是很快的,不过包扎手腕却是费了点时间。好在因为男子的提醒,云婧川不自觉还是加快了速度。
好久没有出‘门’,云婧川并不知外面有多寒冷,猛地冲了出去,冷不丁额发全都飞上了天,而在不由自主的瑟缩中,还是那穿着像是‘花’棉被一般的男子上前,用着不知道何时准备好的外衫裹了她,脚底生风,只瞬间便飘出了院外。
虽然能清晰的听到疾驰的风声,但是窝在男子怀中的云婧川并不觉寒冷。事实上,这人为她挡了全部的风寒。
‘胸’腔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