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姑娘是唤作‘万言’?”云婧川一手挎在脖子上,微微俯身替光着膀子缠着绷带的‘玉’帅掖了掖被子,这才回身对上恭敬的立在下首的墨纱‘女’子。-..-
墨纱‘女’子不发一言,只默默垂首表示应答。
云婧川缓步愈发走近了些,眸光审视的望着那面容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女’子,“那么冒昧轻问一句,姑娘跟‘千语’是什么关系?”
云婧川神‘色’凝重。
实在也不是她多疑。虽然当时是这‘女’子的出现让她免于被长平王发现的命运,但是,明显是秦珏的属下,却为何会起了个跟千语那般相似的名字呢?而且,就这装扮似乎也是照着千语的对立面来的
云婧川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只是巧合。
更不必说,秦珏那般出现熟稔的与长平王打招呼本身就很可疑了。
“千语为属下至‘交’好友。”‘女’子的声音闷声闷气,带着浓浓的鼻音,不似慕倾城那般清脆,语气中的冷静淡然倒跟千语还有些相似。
云婧川脚步一顿,“所以,那个与通敌北越的人,其实是长平王?”
墨纱‘女’子微微一愣,蓦地轻声回应,“王妃的意思是……”
是要装傻到底么?
云婧川心下嗤笑,绕着‘女’子缓步移动,“一个是长平王,一个是北越秦太子,撇去别的不提,光这两滴之间的距离也有万里之遥,快马加鞭也得数日才能会面,为何,二人的属下会是至‘交’好友……这不是很奇怪吗?”
“秦”
‘女’子蓦地一愣,似乎是惊异无比,但转而却了然一般的笑了笑,刚要出口什么,云婧川摆摆手制止,“你不用解释。你想说的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不过,既然你自称为千语至‘交’好友,她的事情,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墨纱‘女’子点点头。
“包括是宫里的那些……”云婧川稍有些不信,追问不休却又‘欲’言又止。
‘女’子犹豫了一瞬,却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末了像是怕云婧川继续询问一般,自己解释道,“属下早就知道的,她就是公主。”
“不是这样,我想问的是,”云婧川急匆匆的否认,“既然你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可知道她……的‘尸体’被长平王安置到了哪里?”
此二人毕竟是突然出现,虽然看情形在都城也活跃了些时候,但是对这事件究竟知道多少云婧川也不能肯定。毕竟许多人还不知倾城尚未死透,传扬出去只怕又是麻烦,所以云婧川并不敢妄言。
墨纱‘女’子沉默半响,先是点了点头,后却又摇摇头。最后凝神思虑了好些时候才闷声而言,“王妃莫要‘插’手此事了。或生或死都是她的造化,若是王妃执意而为,只怕又会惹怒……”
尽管‘女’子没有再说下去,云婧川却也懂得那后面潜台词是什么。
长平王。
不愧是狼狈为‘奸’的人,竟然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知道!那么,也就是说长平王对她做了的那种种秦珏都是知道的了?
阳平刺杀,一路上的利用,飘香楼那件事……或许还有其他一些吧,云婧川只是顿时觉得无力不已。
云婧川其实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因为不敢去确认笑容的背后究竟掩藏了多少的黑暗,也不敢去‘弄’清楚人‘性’究竟是何等卑劣的存在。若是太过于险恶叫她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呢?若是以后看到别人的好意就忍不住去怀疑呢?
云婧川并不想变成惊弓之鸟,也不想因为某些黑暗就放弃寻找光明。因为,若是连那一点点微弱的星光都湮灭的话,在这样黑暗的世界,她又该依靠着什么活下去呢?
“我是一定要知道的。若是你不说,那我就去问别人,若是别人不说,那我就自己去调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只要她还没有死,那我就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墨纱‘女’子眸光一震,随即却蓦地黯淡了下去,竟然闪现着一丝惊震,两分同情,“王妃……”
云婧川却以为‘女’子是要继续劝阻她,顿了顿,感慨一般的叙说,“虽然我们同样都当她是至‘交’好友,但是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云婧川担心‘女’子会以为她自己是在否定旁人的情感,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若说千语是倾城的‘阴’暗面,那么你或许更能懂得她的疼痛和挣扎,也自然把那生死看的更淡了些。但是我遇见的却是她光亮的那一面。”
“虽然可能不是真正的她,但是我觉得那样的她无疑才是她想要活着的模样。率‘性’而为,无拘无束,
肆意而活。或许正因为我懂,她才会把那求救的信息单单告知于我。而且,她中的毒只有我能解,你说,我能弃之不顾吗?”
“那毒,可解?”
“恩。”云婧川一字一句,“醉生梦死。”
“她是中了醉生梦死?”看这名为“万言”的‘女’子的反应,想必也是刚刚才知道实情。看来,长平王与秦珏的同盟想必也没有那么牢固,该还是有些缝隙可乘的。云婧川紧紧拳,趁热打铁,“现在你可愿意告诉我?”
惊讶归惊讶,理解归理解,墨纱‘女’子却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末了却像是妥协一般道,“您可以把解‘药’给属下,由属下去医治,但是亲自去却是使不得的。因为另外有些事情,是必须由您去做的。”
“我知道,”云婧川对于这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