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什么?”徐蓦地脚步一停,猛地回身,然而刚好来得及看到跟着的老妇突然伏地!
身下有汩汩的鲜血满溢而出,身形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之后,变得瘫软——而在整个过程中,那老嬷嬷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
老妇的身后男子提剑而来,俊逸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言语中夹杂着笑意,却又好似句句要把人咬碎在唇齿间,“怎么?阿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是显而易举的事情吗?徐下意识后退几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然背靠着墙壁,强撑着面对上这曾经被她称为兄长的男子,徐颤抖着,“你,你不要乱来啊!”
“哦?”秦珏笑言,“阿红曾经不是最喜欢跟着我么?如今,久别重逢不过来寒暄两句,因何算得上是乱来呢?”
徐愣愣的望着愈来愈近的男子,蓦地手指一指地上的老妇,“你杀了她。”
“那又有什么呢?”秦珏不以为然的擦了擦面上沾染的血迹,笑言,“我相信阿红不会把此间事情告诉长平王,可是我却不相信她。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不是吗?”
面容愈发接近,男子的眸光深深浅浅的盯过来,徐心知有愧,别扭的别过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干笑道,“那是,那自然是的。还是秦——大哥想的周到,阿,阿红却还没有想到这个。”
然秦珏话题一转,“阿红,扪心自问,我待你可好?”
热热的气息贴着面颊激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痒,愈发接近,甚至能闻得到男子身上带着的黏腻的鲜血的气息,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自然是……极好的。”
“那是我对待妹妹的做法。别人不知,阿红却是清楚的吧?若是有人胆敢伤害我妹妹的话,”秦珏声音一顿,像是在关子一般一字一顿的轻声,“我会割舌剖肺,取其心肝喂狗!”
徐一震,心里自然明白这些话是针对她先前所言她若不死定然要去伤害云婉的那番所言。然而只是望着男子阴狠的神情,心底还是升腾起一阵不甘。
她从来都得不到。
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他们每一个人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云婉,而她,却得为云婉的求情而感恩戴德。可是她为什么要承这情意呢?
是云婉要救她的,又不是她去求的?为什么,在云婉抢走了她的男人,她的哥哥之后还要这么理直气壮呢?
况且,什么都回不去了。她恨云婉!
恨她得到了一切却从来都不会珍惜,恨她总是做出一副圣人的样子,好似全世界的人做的都是错的!
她做了那么多,早就回不了头了。夺云婉身份,设计抢云婉婚事,还有桐城之时那般作为——这中间只要有一件事让眼前的男人知道的话,徐很清楚,她根本没可能活着出了这临安院。
“那,那是自然的。何况,云婉人那么好,怎么会有人去伤害她呢?”
秦珏直起身子,眸光沉沉,嘴角翕动,“如此,甚好。”
秦珏大步流星的离开,徐终于还是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瘫软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妇人身下的血迹慢慢干涸,鼻尖浓郁的气息渐渐散去,久而久之只看着甚至有些麻木,徐这才起身离开。
腿脚酸软无力,好在一路上也没有遇上什么人,徐深一脚浅一脚的出门,然而刚刚拉开沉重而破旧的木门,脖颈间即刺过来一把长剑!
徐慌忙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然过了许久也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却是胸口一麻,紧接着有布袋套上了脑袋!
强盗?**贼?
徐全身紧绷,然则空张着嘴巴,半分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徐从来没有遇上此般情形,接续着感觉到似乎被人扛上了肩膀,再然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被猛地一扔,像是甩到了什么地方——心下本已经紧张不已,这样一来,脑袋疼痛意识涣散随即晕了过去。
徐是在一阵戏谑声中惊醒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身子被五花大绑着依旧不得动弹,身旁似乎有人经过,接着麻袋散开,整个人犹如货物一般又被扔到了地上。徐眨着眼睛缓缓睁开,却蓦地听到了一阵狂笑声。
“哈哈,这女人居然因俱**了!”
徐头脑蓦地清明,经由这般提醒,这才恍然发现腿间的确一阵湿重。毕竟是女子,脸腾地变得通红,将要厉声呵斥几句,旁有另一人调笑着凑近掀开了她裙子的一角,一边戏谑道,“真的?让小爷我瞧瞧!本小爷长了这么大都还没有见过这般奇景呢!”
“哈哈哈——”伴随着的是一屋子的哄笑声。
徐面部发烫,于众人哄笑中微开了眼角细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登时被吓了个半死!
一屋子土匪装扮的粗壮大汉,胡子拉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有些居然扛着大刀,明晃晃的径自发着冷光——且不说这些人围着她妥当与否,这样子,难道是要杀了她?
可是分明是在临安院,好歹是关押着前皇亲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市井**出现呢?
以临安院那般穷的叮当响的境况,自然不会是为财,可若是为色——
总之不管那么多,先保了小命比较妖精!
徐哆哆嗦嗦,“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奴婢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一无钱财,二无美色,如何能劳动各位大驾来绑票呢?”
然话音未落,就是方才那个准备掀裙子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