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看看手表,已是上午九点。
他该起床了吧?
昨夜他以为自己睡了,其实她根本没有睡意,只不过是为了不打扰他装睡而已。他半夜悄悄起身,接了个电话,或许是以为她已经休息了,声音没有刻意地压低,
却不知道,她其实就在他身后。
看着程颐之在书房里怔怔坐了半晌,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从抽屉里拿出以前治疗失眠的安眠药,当她颤颤地将安眠药放入水杯的时候,那一刻,那个决定,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从昨夜的思绪了回过神来,郦颜清喉间酸涩,望着窗外的眼睛,也有些模糊。
恍惚间听见耳边两个小人在激烈地吵架:
一个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置他于不顾?
一个说我有什么办法,早晚要分开,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