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疏横淡淡地叹气,双眸不再看向让人揪心的女人,只管牵着那双冰冷刺骨的双手,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后行的侍从定不敢做声,他们没资格议论、评判、感叹。
只是太后走时嘴角的邪笑,他们看得甚是清楚,里面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恐怕,这次三王妃……哦,不,三王妃与三王爷均是凶多吉少,毕竟,太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其他的王爷王妃也是屏住呼吸,他们没想到一个王妃会有如此大的气场,无论言谈、举止、眼神,他们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太后,让他们惊讶且恐慌。三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猜测永远都是猜测,而真实的事情一直在不断演变发生。
众人来到宫殿,偌大的宫殿,除了闪眼的金黄色,再无任何让人留恋的好处。
“今日不过我十五小儿的封王典礼,也请三国太子尊驾随座,有你们的前贺,哀家十分欢喜,天擎皇帝正与十五小儿盥洗筹备,还望众太子稍等片刻!”太后微笑着看着殿下的众人,语气随为亲和,但神情却是不可掩饰的孤傲。
三位太子一一拘礼,十五小儿?这位太后叫的是否过为亲切?可是听说,十五皇子并非皇后所出,又怎算嫡亲?
但就算有此异议,也没人太过操心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室,而眼前,让人揪心的,倒是缓缓就座的慕容歆瑶。
昏暗的角落,阴暗得让人看不清容貌。 这是太后安排的位置,自然要她坐在与婢女一同级别的下殿,但就算如此,依旧璀璨如斗星的光辉。
太子们都忘了谢恩,直直看向那个明亮又阴暗的一角,不说话,不叩拜,只是静静地发呆……
太后顺着这些人眼角的曲线看去,望向慕容歆瑶的方向,嘴角上掀起一丝鄙夷。原本,她应该愤怒的,可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更多人在意着太后的态度,没人将各位太子的行为放在心上,这一场十五王爷的封王典礼,最重要的角色却另有其人。是太后还是三王妃,是各国太子们还是未出场的皇上。
他们不得而知,但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yù_wàng,yù_wàng自己能够成为焦点,哪怕是落魄的焦点、嘲讽的焦点、令人厌恶至极的焦点。
“皇上驾到!”一个尖亮圆润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众人本有自我表现的意味,但听到如此,只能作罢。
天擎国的皇帝,是如何威风,就连慕容歆瑶也想知道。
殿门前的光亮突然有些暗淡了,远远地,看到一群女人低头前行着,行行列列,整齐严谨。没有哪个女人长得不漂亮的,她们一身淡粉色襦裙,俏脸粉脂红晕,走路如云飘,行为如深淑。浩浩荡荡之下,有千万人的壮阔。
女人们后面是五行十列的白面太监,身着深蓝色太监服,玉面肌莹、朱唇如妇,与那些娇艳女子不差分毫,婀娜多姿,好不惬意。
慕容歆瑶看着这个仗势,心中微微震惊,不说这些个人物的姿色,单式五十有余的小太监,就足以让这个神秘莫测的皇上身败名裂。
天擎国皇帝——骁勇善战——智慧不凡——竟好男宠?!
这一场面怕是连太后都没有料到,五十有余的太监,面如玉冠,今日竟凭空冒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太后咬牙切齿地念着来人的名号,双目中的愤恨不言而喻。要知道,她在皇帝身边的亲信不少,为何今日,竟不知会有这样的仗势!
而皇帝又是何种企图?让自己身败名裂?让自己一招成千古骂名?
不,不,他是一国天子,怎会如此糊涂!太后如此安慰自己,抓着金椅的手微微地松了缝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下跪迎合。
“瑶儿,这是你们皇帝的迎驾,你还是跪下请安的好!”岳泽悄悄传音,声音有些着急,有些慌 张。
他相信,这个就算是太上老君下来,她也不会屈尊下拜的。
但这个天擎国皇帝……她不了解。
并不是只有岳泽紧张,包括邪魅太子,和那一身金黄的“朋友”。他们无不担心着慕容歆瑶的举动,眼角向着那个黑暗又冷清的方向看去。
可是!
可是,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呵呵,蠢货!”突然,一阵轻轻的**声传来,声音冷如冰霜,寒如极地地窖,又温润如雨,让人不可自拔。
是她的声音,众人都知道。
“混账!是谁在大殿之下胡言乱语?”太后生气地大叫。
一定是那个女人,这个声音,这种不可一世的气势,除了那个殿外不给她请安的三王妃之外,还有何人如此狂妄。
“滚出来!”太后雷霆大吼,一掌拍向身下的黄金玉座,气氛之气瞬间布满四方。
太后看向慕容歆瑶的方向,她认定,一定是这个女人嚣张找死。
可是,令她惊讶的是,三王妃,跟本不在殿内!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明明被她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下殿,而这个位置,是绝对不可能随意离席的位置。
急忙看向三王爷的位置,还好,这个令人愤恨的男人……还在。
“三王妃何在?”太后找不到人,自然是要人,看着一个个低头哈腰的人们,心中不快更是三丈之长。
没人回答,没人起身,众人都暗暗等待着远处阵仗的前来,那整齐又若无的走路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沉,仿佛是神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