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密室中,青衫少女恭敬抱拳,急促呼吸,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汗水。
“受伤了?”官傲蝶半挂红颜衣袍,露出若描若削的香肩,一身慵懒的靠在象牙塌上。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双脚一勾,床脚的紫眸男人便踉跄入怀。
床帏轻浮动,飘出浓郁的暧昧,菊香倾心扑鼻,暖暖情愫,柔柔依恋。
青衫少女感觉到声响,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强忍腕处剧痛,白了双唇,咬紧牙关,愣是平和的说道:“月儿知错,不过,不辱使命,已经让三王爷吃下连香丸。”
“他当真吃了?”美妇略有惊讶,美眸一亮,甚是邪魅。轻吐芬芳,充斥了一帷帐的迷情,白皙柔嫩的小腿因惊异而略微晃动,竟让本就过于明亮的空间异常刺眼。
怀中紫眸男人看的失了魂魄,紧绷了下腹,似是终究退去了胆怯,迷离了双眸,全身颤抖,不再控制本就洋溢不止的情欲,巧手向腰间一抚,松垮了一地的衣衫。
“蝶儿……”男人一声**,一个翻身,香吻便密麻袭下。
“是的,却也是废了好番功夫……”南月儿耷拉双眸,声音越发细弱。似是不知帐情景,杏眸满是失落。
所有弟子中,她跟随师父时间最长,十年的奋发图强,无论风雨雷电,无论冰雪撼动,自认为传承了师父身上的所有所有,乃至火爆的品行,以及周全城府。
lùn_gōng夫,十年时间,拥有超乎年龄的传承。在江湖,无人不仰望羡慕,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是……
可是,昨日,小姐诡异强筋的一掌,便将她推回原处;今日,三王爷轻松保留的周旋,却将她逼得无路可退……
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奈。师父经常告诫天外有天,却从未放在心上……
“好番功夫?废物,还不快下去养伤,别妨碍我好事!”
床帏中一声爆喝,似是愤怒,似是娇喘,责怪漫漫,却无意的透漏关切。
也便是落音的一瞬,帷帐外的那抹青色转眼不见,留下了一丝腥气,却带着浓稠的不甘。
不甘?不甘的人不止她一个,三王府亦是满园的不甘。
“追到没有?”乜疏横愤怒俊脸,双眸一汪死水,双唇干瘪发白。
散乱了袭腰长发,清风抑扬,发丝张狂飞舞。这样的黑暗没人能够诠释,亦是没人能够直视这样气场的压迫。
这个模样的乜疏横是从未有过的,青筋乍现,冰冷非常。眼角又是什么感情,是不甘,是担忧,是愤怒,亦是无助?
无助?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乜疏横从未有过无助,而今日,竟被一个女娃娃逼得无计可施!
“属下……无能……”三个黑衣人吞吐回答,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他们乃是铁狼盟的长老级成员,十年的赤膊训练,十年的饮血舔剑,又是十年的叱咤风云。
自五年前三王爷接手铁狼盟为其盟主,他们及其手下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如今,只单一个小小女子便是他们脸面无存,先是盗窃世间少有的雪莲蝉衣,后是威胁盟主的人身安全……作为手下的他们实在可叹可悲。
乜疏横虽是一丝惊讶,却料在其中。那个蒙面少女的伸手好生熟悉,行如流水,动似蛟龙,飞若翩蝶,静若死尸。熟记当时那柔兔般的伸手,竟让他想起了江湖隐迹以一个邪魅女人……
“王爷,刺客说十日之后归还王妃……王妃她会不会……”叶云甚是着急,却有言语未尽,想着那日蓬莱楼的情景,却不敢多有言语。他深知那个雪莲般的女子并非他一俗子可及的。
乜疏横不语,双眸沧桑,微微眯起,迎着日光。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有弱点,无论伸手还是处事。他谨慎,宠辱不惊,处事深沉;他淡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可是,今日的胁迫却让他啼笑皆非。那个蒙面少女竟用慕容歆瑶来威胁他。
他本无情,无论怎样的女人,皆引不起他一丝的yù_wàng。
但他怎的,就为慕容歆瑶这样阴暗的女人屈服了……
当蒙面之人提到慕容歆瑶的名字,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那种分量,令人无法割舍却又令人窒息的分量,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握紧双拳,心中满满的怒火。本是可以直接杀了那蒙面少女,却又害怕那个不明何处的女人受了什么委屈。
少女想伤他,他便让她伤了,少女让他服毒,他亦是不顾所以的饮下‘连香’之毒。虽然,他并未听过这毒药的名字。倘若少女的目标只是他三王爷,那便再好不过。
乜疏横深深叹气,又是流连了一眼刺人的阳光,一抹蓝色,一抹兰香,似是本就伴在身旁,久久回荡,不曾离开。心中取笑。前日还想着为她做一回太阳,今日便可以为她准备一片坟墓了……
“王爷,那毒药……”叶云淡淡询问,双眼却满是焦急,桃花般的脸颊满是红晕,“还有三颗冰肌丸,王爷不如……”
“无碍。”乜疏横低哑的回答。身体很是疲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藏在袖中的手上握着一抹蓝色,闭上了双眼。
“五皇子那边如何?”
“已经妥当。”叶云恭敬回答,脸上亦是显出一丝疲倦,“白凤国太子岳泽和紫和国太子慕枫已经到了京城,姬丹国太子邴凝寒约五日后到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