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好一会儿,那人被小喜鹊给骂退了,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愣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些感触,不过却不是这会儿能发出来的。
我们主仆两个继续往前面走,小喜鹊叽叽喳喳的,人如其名,前面人群拥挤,嘈杂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来,像是在唱戏,小喜鹊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姐,有唱大戏的,我们去看看吧?”
那声音听起来还真是有些骇人,非常的大声,像是在砸什么似的,这镇子上的戏曲是衍生出来的地方大戏,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京剧什么的大不相同,但是同样都有花脸。
我听不明白他们在唱些什么,不过声音是那样的悠扬婉转,站了一会儿,和身边那些人一样,很快就被带了进去,虽然听不太懂,但终究可以看得明白。
这出戏讲得是一位将军和心爱之人的故事,两人从相识相恋的全部过程,我到的时候,已经到了远征的将军回来,那女子在楼上望着,望着爱人归来时的模样,那般肝肠寸断的眼神,便是画了花脸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唱法用的是发言,但那再度相见的时候,女子泪眼破碎,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依偎在将军的怀中,整个场面相当的感人,居然还有些人偷偷的哭了起来,低低的抽泣声,我站在还算远的地方去看他们,只觉得将军和那女子异常的般配,不由自主得往前面走去。
原本还算柔情的音乐,突然一道惊雷似的响声打了过来,两人被迫分开,有大军攻入城池,将军不得不再度出征,那姑娘身段相当的柔,而那将军眼中除了那一丝丝不舍之外,更多的是铁骨柔情。
我愣在那儿,整个人都被带入剧情里面,心口某处慢慢变软,就在将军出征的时候,我猝不及防,那人的长枪直接朝着我这个方向刺过来,等我察觉的时候,那尖利的头已经快要插入心脏了。
我往后倒去,有人搂着我的腰,快速将我带离,他身上是很熟悉的味道,那双眸子,我一个激动,伸手去抓靳衍的衣裳,他为何会在这个地方?
然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场面突然就变得混乱起来,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但是一波黑衣人从暗处袭来,而那几个唱大戏的手中全部拿了刀,一个个带着花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好像进了什么不该进来的地方。
我看到靳衍淡蓝色的袖子被血染得黑黑的,我愣在那儿,见他整张脸都绷着,快速将我带离,慌乱之间,我和小喜鹊被活生生的分开来了,靳衍将我带出那个戏棚子,怒吼:“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没想过他会发这么大的火,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如果那长枪再入一分,我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而不是他手臂上多了一道伤痕,可是这样的结果,我始料未及。
眼圈突然就红了,被靳衍的吼声吓呆了,他的脸上全然都是怒气,我的心一点点的疼痛,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不过是被大戏吸引了而已,可是那一刻,原本厉害的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眼巴巴得看着靳衍,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太凶了,一把抱住我,任由他的手臂流出鲜血,染红衣袖。
“欢欢,我是太紧张你了,我害怕害怕失去你。”靳衍说着,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愣了一下,耳畔是嘶吼声,里面打杀的画面不忍直视,我心里甚是感动,感动的眼泪吧嗒吧嗒得落下来。
靳衍伸出手来,一点点将我的眼泪擦拭,他哽咽道:“傻丫头,不许哭。”
这般说着,被他手上的老茧弄得,有些难受,我推开他说:“你快去处理伤口吧,一会儿感染了可不好。”
靳衍怔在那儿,被我提醒才察觉出疼痛来,疼的龇牙咧嘴的,我和他一起回府,那大夫跟我们一块儿回房,将整个院子都封锁了,不让闲杂人进来。
我就站在那儿,看大夫帮靳衍处理伤口,被长枪刺得有些深,完全血肉模糊,看得我整个人手脚发软,有种心脏被人攥着的感觉。
靳衍那苍白的脸色,微微喘息,对我说:“欢欢,不要哭。”
我没想着哭,只是心生愧疚,我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出现在戏棚子里是要做什么,再多的眼泪都无济于事,靳衍已经受伤了,我说道:“我没哭,大夫,这就好了吗?”
那个老大夫看起来德高望重的样子,捋胡子,笑着说道:“皮外伤,这些年靳爷也没少吃苦,倒是把你给吓坏了,没事没事,不影响你小两口亲热,我老头子先走了,记得给他换药啊。”
被说的有些发热,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哪里不对劲。
我低下头来,靳衍那双眸子在我身上打量,我不知道今天埋伏在那里的人是真的要取我性命,还是恰巧弄到我,总归想起来还有是心有余悸,那长枪要是没入心口,怕是怎么都救不回来了。
靳衍看着我,眉目柔和,那一瞬间,所有的醋意、质疑、不甘心全部都抛在脑后,他一把拥着我,不幸扯着伤口,那叫一个疼,我在旁边看的好笑。
我缩在他的怀中,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只是这般静静的抱着,就足以让我安心。
然而那突然被打开的门,门外进来那个老太婆将我吓了一跳,那样的阵仗,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老太婆恶狠狠得看着我,我们自动分开。
“母亲……”靳衍低声喊了一下,那老太婆得脸色完全变了,她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