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禄把方戈送到小区门口后就离开了,也没有上门来坐坐,方戈也乐得如此,否则他一个省委书记的秘书到自己家,恐怕父母都会不自在。
“儿子,你回来啦!”
倪萍打开门,看到自己儿子毫发无损地站在门外,喜极而泣地抱住方戈。
“妈,我快饿扁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吧!”
方戈当然不是真的肚子饿,他一个多小时前刚在蒋清影家吃过晚饭,而是他最怕见到女人的眼泪,特别是自己老妈的,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得不把她骗进厨房忙碌。
“好,好,妈这就给你做好吃的!”
倪萍抹干眼泪,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方戈的身体,发现没有哪里受伤,便完全放下心,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爸,我回来了!”方戈对客厅里的方德道。
方德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脸上不见喜悦,他嗓音比平时提高了八度,“你能了啊,随便出入公安局!翅膀硬了,不用管家里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和你妈有多担心吗?!”
方戈挠了挠头,不敢应答,他知道这回自己做得有些欠妥,父母肯定担心坏了,便站在那里任由老爸数落。
方德唠叨了几句,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在公安局里没吃苦吧?”
“没,一点都没有!”方戈连忙摇头。
俗话说严父慈母,但在方戈家,其实是慈父慈母,从小时候到现在,就算做错了事,父母最多数落他几句,极少真正动怒。
“刚才有个女孩打电话来家里找你,说是你同学。你妈想着你们天风高中的学生大多数非富即贵的,说不定家里就认识什么大官,所以就把你被警察带走的事提了一下。”方德一边观察着方戈表情的变化,一边继续道,“那女孩知道这件事后,便安慰你妈,叫她不用担心,说她家有亲戚当大官,保证让你平安无事。你妈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女生叫什么名字?”方戈想到了一个人,但不确定。
“你妈问了好几次她的名字,但这女孩可能是害羞,都没有告诉你妈。”方德摇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方戈,“我不管那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总之你以后不要欺负人家!”
方戈心里怎一个汗字了得,这哪跟哪啊,什么叫“不要欺负人家”?说得他好像跟女孩有什么暧昧关系似的。不对,不是好像,看老爸的眼神,明显就是认为他和女孩的关系不一般!
这时候倪萍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叮嘱道:“是啊,那女孩的声音很好听,估计长得也漂亮,儿子你千万不要辜负人家。”
得,刚才还是“欺负”,现在都变成“辜负”了。方戈现在是有口莫辩,只能苦笑着点头,这算是奉旨泡妞吗?
至于那打电话来的女孩是谁,方戈猜测百分之九十九是魔女钟媛媛。他在班上认识的女同学就那么两个,蒋清影和钟媛媛,其他女生是不可能打电话到他家里来的,更加不可能主动帮他。
而蒋清影和钟媛媛这两人当中,家里有亲戚当大官的,最有可能的当然是每天开跑车上学的钟媛媛。况且,蒋清影来过他们家,老妈认得出她的声音。
至于钟媛媛为什么会打电话到他家里来,这就需要问过才知道了。
方戈心中暗自琢磨,“从焦大禄的态度来看,省委书记明显很重视自己被抓这件事,这就说明钟媛媛和这省委书记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的亲切那样简单,恐怕是亲人的关系!”
“难道钟媛媛的爷爷或爸爸是省委书记?”
方戈想到这个可能,吃了母亲做的饭菜后,就进入房间上网查询。
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马上就得出了搜索结果:湘南省省委书记钟锦山!
同样姓钟,四十四岁,那非常有可能是钟媛媛的父亲!
方戈心头闪过一个疑问,“如果钟媛媛的父亲是省委书记,那她又开跑车又住别墅的,岂不是说这个钟锦山是个贪官?”
按理说钟锦山刚刚帮方戈免除了牢狱之灾,就算钟锦山是贪官,方戈也不应该计较才是。
但,方戈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这里的“恶”,包括袭击群众的暴-徒、逼良为娼的恶徒、罪行累累的歹徒、破坏团结的邪徒等等,同时也包括鱼肉百姓的贪官。
不是说所有的贪官都是坏人,也不是说没有贪的官就是好人,但,如果钟锦山真是个大贪官,方戈还真难以接受。
忽然方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自语道:“看来最近关于贪官落马的新闻真是看多了,钟媛媛花的钱,就非得是钟锦山贪来的吗?难道钟媛媛的母亲或其他亲人,就不能赚钱了吗?!”
倘若让魔女同学知道,她花费心思捞出来的方戈同学,正在纠结于她老爸是不是贪官的问题,不知道她会如何整治方戈呢?
深夜,万籁俱寂,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口洒落房间。
方戈坐在床上,手一抖,一颗乳白色的小元丹便飞入了他的嘴里。
小元丹入口即化成一缕缕元气,沿着身体,进入了大脑中的神域。
神域之内,一片车盖大小的元气云,变得越来越浓郁,隐隐有一种从雾状转化为液状的趋势。
方戈表情肃然,心无旁骛地修炼。
进了公安局一趟之后,方戈才发现自己还远远不够强大,这给他带来了一种紧迫感。
本来打算今晚就开始剿灭白沙帮,但现在方戈变得谨慎了。白沙帮能够在远沙市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