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我早想好了,杨勇是个英雄,我们兵合一处,共谋大事,推翻大隋,成就霸业,父汗高兴还不来及呢,怎么会怪我?”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吕珂说着,一抖袍袖,把身子转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妹妹,你想得太简单了,父汗给我们十万兵马,是要我们夺取故土。至于伺机东进,推翻隋炀那都是以后的事,你明白吗?我们跟杨勇合兵,这么大的事,你我怎么能擅自做主?老二慕容顺视我们兄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授人以柄吗?父汗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安达,你不用担心,回头我跟父汗说去,这是我选择的路,父汗要怪全由我一人承担,与安达无关。父汗就是杀了我,我也认了。”
“哎呀我的傻妹妹,你担得了吗?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现在已经不是父汗宠爱的那个小玉镜了,突厥王子数次求婚,父汗迫于压力也答应了,而你却一口回绝,为此把突厥人也得罪了,父汗大为恼火,烦透你了,这些你不知道?”吕珂急得直跺脚。
“安达,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以前除了父汗和母后就你最疼玉镜,现在母后不在了,连父汗也开始讨厌玉镜,他只顾自己的霸业,根本不关心玉镜的幸福。现在,就只有安达最疼玉镜了,安达难道真的不知道玉镜的心事?”玉镜公主把脸转过来,显得娇楚可怜。
吕珂听了,叹了一口气,望着蒙古包外暗下来的天空,沉默了良久,转回身道:“妹妹,你是真的喜欢杨勇要以身相许?”
玉镜粉脸微红,点了点头,低低的声音道:“安达,我还有选择吗?你刚才也说了,在两军阵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们俩……我早已是他的人了,更重要的是,杨勇是个英雄,言而有信,侠肝义胆,有他相助,我们定能够成就霸业,我想父汗会高兴的。”
“好吧,安达答应你,跟杨勇兵合一处,共谋大业。”
“你真是玉镜的好安达。”兄妹二人又相拥而泣。
少倾,吕珂又担心道:“这事不知道杨勇乐意不乐意,他行事诡异,fēng_liú放荡……”
“他敢?”吕珂话没说完,玉镜眼睛就瞪起来了,“他占了姑奶奶的便宜,还敢反悔,看姑奶奶不扒了他的皮!”
“嘘!小声点儿。”吕珂劝道,“你也别说他不敢不敢,这事须得当面敲定一下。这样,我修书一封用箭射入城中,明天以我的生日为由,请他来赶赴宴,我们当面敲定此事。如果他点头了,我们话复前言,兵合一处,共谋大业。如果杨勇欺负人,我就权当这是一个鸿门宴,让他有来无回!”
“安达妙计,一切全凭安达作主。”
兄妹二人商量好后,当即铺开白卷,玉镜公主磨默,吕珂提笔在手,略加思索,唰唰点点给杨勇写了一封书信,写好后吹干。二人又仔细斟酌了一番,然后绑在响箭上,吕珂刚要派人,玉镜不让,接过箭出营后拉过一匹战马,悄悄地来到城下。
玉镜公主看了看四外无人,她犹豫了一下,把白卷松开,黑暗中她深情地在白卷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然后像做贼似的,芳心乱跳,脸早羞成了大红布,幸亏是夜间没有看到。
她赶紧将白卷折好,重新用红绒绳将白卷在箭杆上系牢,然后将身后的画眉弓取下来,认扣添弦,开弓如满月,玉手一松,啪的一声,这支箭伴着一声尖厉刺耳的哨声便飞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