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听了城外随兵隋将在骂阵,而且还指名道姓要自己出战,穿越前自己也没被人堵着门骂过,现在自己有了一身盖世的武功,怎能当缩头乌龟?况且,这员小将正是自己想要见识见识的双锤将,因此杨勇便要点兵出城迎战。
李靖一看心中不悦,暗道,我这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妙计说了半天白扯了?王爷怎么小孩子脾气呀?忙劝道:“王爷,不必理他,我们依计而行。要想对付城下这帮讨厌之人也容易,我们可在城上饮酒赏景,听歌看舞,消磨他们。”
杨勇看出了李靖的心思,淡然一笑道:“军师误会了,本王并非轻率急躁之人,眼前这一仗,有军师运筹,靠山王最终必败无疑。但从长远来看,兵民乃战争胜利之根本,战争双方的胜负归根到底取决于人才的多寡和优劣,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王观此将像个英雄,待本王出去跟他会会他,军师在城头观阵,并考虑一下如何收服此将,如何?”
李靖听了杨勇的话大吃一惊,心里不由得重新审视杨勇,他的人才战略论说得太好了,原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他并非小不忍则乱大谋,压不住火,出城好勇斗狠,逞一时的匹夫之勇,而是看中了城下的这员将,想要收到麾下,重视人才,珍惜机会,为以后做打算,如此看来,王爷比自己看得高远呢。
想到此李靖赶紧施礼道:“王爷博学多识,高瞻远瞩,末将佩服,便愿此将不辜负王爷的厚爱。”
“军师过誉了,杨勇只是忽发奇想,但愿他是个识时务的英雄。”杨勇笑着说完,带上公冶长和杜义,李婉儿也要跟着,点了三千兵马,冲出关外,与隋兵隋将摆开了战场。
胳膊受伤的裴仁基不放心儿子,也跟着到来到沙场为了观敌瞭敌,小将裴行俨一看杨勇带人马从城中杀出来了,命骂阵的军兵退后,提马冲到军阵前。这时靠山王杨林带着吴魁、吴亮、范兴、郑天顺等几十名将士出营登上高坡,远远地给裴家父子观战。
杨勇命人压住阵脚,这时,大将公冶长和杜义、李婉儿都争着要替杨勇打一阵,杨勇善意地劝住了他们,杨勇虽然没有慧眼识人之特异功能,但他在城头上看过裴行俨的身手,又一看他这一对锤就知道是员骁勇异常的战将,对付这样的战将自己都没把握,更不能让自己女人和兄们去冒险。
杨勇提枪摧马冲到两军阵,与裴行俨马打对头,二人相距不过十米,杨勇再仔细打量,发现这员小将长得太好看了,面如冠玉,浓眉虎目,直鼻方口,英武潇洒不亚于自己,再配上这一身得体的盔甲看上去像个银娃娃,他的马也好,大白马膘满肉肥,浑身上下连根杂毛都没有。
再一看他双手的亮银锤个头可不小,是实心的吗?要是实心的,这一双锤得有多重,一般人恐怕提都提不起来,杨勇看到他的锤不由得又看向他脸,发现这员小将一双虎目正怒视着自己,喝道:“对面的贼将可是杨勇,为何这样盯着小爷看?”
张口就称小爷,说话够冲,杨勇也没发火,而是看着他微微一笑:“正是本王。你是何人?看你人不大,锤可不小,该不会是空心的吧?”
杨勇一句话差点把裴行俨气乐了,把双锤往空中一碰,当啷一声,震耳欲聋,“小爷裴行俨,锤是实心还是空心,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看锤!”说着,摧马抡锤就砸。
裴行俨?不是裴元庆?二者什么关系?杨勇心里一翻,看锤砸下来,赶紧把马一拨躲身闪过,喊了一声:“慢!你着什么急呀,容本王把话说完,咱俩再打不迟。”
裴行俨收住双锤道:“尔乃皇上捉拿的反贼,小爷跟你有什么说的?”
“不要一口一个反贼的,太难听了,何为贼你知道吗?偷东西的人称为贼,对人民有害的人也称为贼。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杨勇说着一指自己的义旗,“看见没,本王一不偷,二不抢,一心为民,心系天下苍生,振臂一呼,响应者成千上万。诛奸佞,伐无道,这才是本王的职业。本王要替天行道,拯救大隋朝的百姓于水火,这样人至少应该称为‘英雄’吧。相反,杨广那厮玩弄权术,窃取天下,宠信奸佞,残害忠贤,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他才是名符其实的‘贼’!”
裴行俨听完眨了眨眼睛,“呔!小爷今天不是来跟你磨牙的,看锤!”
“停!”杨勇一圈马又躲开了,仍没还手,“姓裴的,离天黑还早着呢,急什么?本王还有一个问题,你爹叫什么名字,裴元庆是什么人?”
“你管得着吗?啰里八嗦的,看锤!”说着,裴行俨举锤又打。
杨勇知道,使锤的力气都大,自己现在没了楚霸王的神力,自然不能接他的锤,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挡开大锤后喊道:“姓裴的,当真要打,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本王还有后一个问题……”
裴行俨一听,气得差点儿把锤扔了,心说,你哪那么多问题,跟你打仗真是累,遂把眼一瞪:“你还要啰嗦到几时?莫非你怯战不成?”
杨勇一乐:“非也,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本王以人格担保,说完了,本王就陪你痛痛快地打一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怎么样?”
“好吧,有屁放放!”说完裴行俨觉得不对,赶紧又道,“呸!你怎么知道小爷会输?杨勇,不是小爷说句大话,你要能接住小爷三锤,就算你赢!”
杨勇一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