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不无担忧道:“王爷英明,只是幽燕王性情古怪,暴躁狠毒,罗家父子骁勇异常,一向不服人。 【首发】当初先帝杨坚纠集了上百万人马将幽州困住,兴隋九老战幽州,打了半年多也没战败罗王,后来还是通过和谈解决了幽州战事,从此燕云十六州成了国中之国,而幽燕王罗艺也成了独立了王爷。换句话说,先帝杨坚也好,昏君杨广也罢,他们的旨意罗王想听就听,不想听谁也没办法。因此,这件事很棘手哇。”
杨勇哈哈大笑:“军师,此事我有办法了!明天本王到关下讨敌骂阵,指名点姓要罗成出战,本王要以武服人,只要能战胜他们罗家父子,不怕他们不降。”
李靖道:“也只好如此了,今天晚上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得防止隋军偷营劫寨。”
杨勇赞道:“不愧是我的军师呀,想得真周到,这件事就由军师安排了,让他们有来无回!……”二人一直商议到二更时分,此时杜义人马也清扫完战场了回营了,二人这才各自回帐休息。
视线暂时转到函谷关,杨林和罗成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关内,气得连晚饭没都吃,靠山王也很生气,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杨勇从哪里整出一支铁甲骑兵战队,令他们由胜转败,而且还败得这么惨,虽然是模仿突厥的“铁甲战阵”,说白了就是个“冒牌货”,但突厥的“铁甲战阵”他们有法对付,而且这支队伍却令他们束手无策。
这时有人来报,说关外不少义军正在清扫战场,掩埋尸体。
靠山王一听就是一愣,遂带着罗成等众将登城观看,果见城下不远处有数不清的火把晃动,仔细一看,正是义军们正在连夜认真作业,不分敌我,整理尸体,清扫战场,还弄来了不少棺裹,恭恭敬敬地将尸体放好,然后掩埋,有的还立碑刻字。
看到这一幕,包括杨林在内,隋军隋将都对义军的作为肃然起敬,暗暗佩服杨勇的军队真是仁义之师。因为他们从军这么多年,打完仗后,至多挖个大深坑,把尸体埋入乱葬岗,这算是好的。有的只把自己将士的尸体掩埋,还有的带兵官打完仗后领兵就走,根本不管清扫战场的事,让死难将士弃尸荒野,尸体被狼拉狗拽的,也大有人在,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让生者看到也心寒。
这时隋军的伤亡数字统计出来了,下午的一战,共投入六万大军,最后平安撤入城中的不足两万,共折损了四万有余,包括六千多幽州兵。也就是说,罗成从幽州带来的一万兵马,经过这大半个下午的战斗,只剩下三千多人。
罗成自打出世以来没吃过这亏,气得在城头上跳脚骂:“反贼杨勇、裴行俨,你家少保爷跟们没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靠山王和其余众将赶紧安慰道:“少保少安毋躁,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我们有险关居守,我们有大阵等着他们,任反贼有三头六臂,最终也难挽覆亡的局面。”
罗成被众将劝住后,扑通一声给杨林跪下了:“王爷,末将无能,遭此惨败,挫伤我军士气,请王爷按军令状降罪。”
靠山王哈哈一笑:“罗少保言重了,本王刚才已经说了,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少保罪之有?至于军令状的事,少保虽然有失,但少保骁勇无敌,战败了贼人裴行俨,立下大功一件,这功过相抵,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杨林说着,双手把罗成拉了起来。
“多谢王爷宽容。”罗成面有愧色施礼道,“王爷,贼人新胜,必然疏于防守,今晚正是我们偷营劫寨的好时机,请王爷给末将一支令,末将愿领本部人马,三更出城,将贼人杨勇等人的首级取来献于王爷帐前。”
杨林一听摇头道:“少保不可。本王说话你别不爱听,虽然裴行俨受伤败阵,但杨勇骁勇,李靖多谋,二人都善于用兵,因此这一招对他们不好使。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把杨勇等人引入大阵才是上策。”
罗成一听心里不高兴,可毕竟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但心里仍然不服,暗道,要不是他们这支冒牌的“铁甲战阵”,我们今天能败吗?裴行俨都不是本少保的对手,难道杨勇比那裴行俨还厉害?可惜的是今天没机会跟杨勇一较高下。
突然罗成又想起一件事来,再次施礼道:“王爷,末将听说杨勇会使我们罗家的卧马回身枪,王爷与杨勇交过手,果有此事乎?”
杨林摇了摇头道:“杨勇枪法绝伦,本王没见他使过此招,不过倒也听说过,在吐谷浑他大战突厥名将金洪,咸阳城外枪挑我军大将王伦,用的都是卧马回身枪,不知是真是假。”
罗成听完火又上来了:“哦?想必此事不是空穴来风,反贼杨勇真够奸狡的,突厥的王牌之师他能模仿,我们盖世无双的罗家神枪,莫非他也能模仿?明日,本少保一定要与杨勇一交高下!”气得罗成半宿没睡好觉。
第二天,早早地起来,用罢战饭,罗成再次请令出战,靠山王一看罗成这架式,根本拦不住。一想这种事还真有必要让二人当场对阵,他也想看看罗成和杨勇究竟谁能胜出,于是让大将吴魁守好关城,亲自点兵五万,带着罗成、白显道、郑天顺、丁耀祖等大将出关讨战。
没等隋军骂阵,义军就亮队了,双方相距五六十米排开战场。
罗成带着一肚子火,纵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喊喝:“反贼杨勇何在?敢不敢跟你家少保爷一较高下?”
杨勇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