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帝杨广采纳了宇文化及的计策,将靠山王杨林支出京城后,就把京城中四员最牛的大将派出去镇守四门,然后君臣二人正商量下一步如何打算,要是杨勇不逃出城怎么对其动刀。
这时有人来报,说杨勇逃往东城门,杀了很多官兵,大将军来护儿受伤失利,杨勇力托千斤闸已经逃出城出去了。不过,陛下莫急,丁司马、宇文成都和来护儿带着骑兵追出去了。
“啊?”两个人一听当时就傻了,杨广勃然大怒,龙袍一抖骂道,“废物,全是废物!”
宇文化及也擦了把脸上的汗,感到脸上无光,因为这些主意全是他出的,这些守城的主将也是他点的,折腾了半天还是让杨勇跑了,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躬身施礼道:“陛下息怒,杨勇这几年到底没闲着,这几天万岁都看到了,他是何等的了得,这就更不能留他了。不过,他这次侥幸出逃,在微臣看来,这未尝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宇文化及顿了一下,看杨广没发脾气可也没理他,就继续大着胆子说下去,“陛下请想,杨勇此举就是明目张胆地造反,我们不愁没理由杀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宾莫非王臣,他一个叛臣身边只有个不知死活的公冶长,二人能逃到哪里呢?沿途关隘重重,又有犬子和来将军加上丁司马紧追不舍,量他插翅难逃,陛下请放宽心,只管等好消息就行了。”
宇文化及这一席话说完,杨广脸上的怒气渐减。二人一直等到定更时分,报事才带来三员大将追逃回来的消息,宇文化及高兴,杨广充满期待地连夜诏见。
丁彦平和宇文成都、来护儿都累坏了,往返奔波了五六百里,特别是双枪将丁彦平,上了点年纪,老头都有点吃不消了。但是一听说万岁连夜诏见,三个人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骑着马风尘仆仆地就随太监进了养心宫。
三个人进宫后跪倒磕头,山呼万岁。
杨广面色沉着,一摆袍袖道:“爱卿平身,怎么样,反贼杨勇和公冶长可曾捉住押回?”
三个人没敢站起来,往上叩头,都一脸尴尬相,最后丁彦平说话了:“回陛下,臣等无能。”
“哼!”杨广早注意到三个人的表情了,就知道没有结果,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了,给三人一个屁股。
来护儿的双手还缠着呢,人是从他的东门跑的,他赶紧往前跪爬半步奏道:“陛下容秉……”来护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中间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宇文成都做补充,最后二人一致表示,要领兵带队攻城拿贼时,又是丁司马从中阻拦,我们才不得不回来请旨定夺。
跪着的丁彦平一听,这俩小子是白眼狼啊,这一路上要不是老夫约束着你们,你们不定要杀多少无辜,不让你们攻城还不是为你们好?现在你们俩把责任全都推到老夫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啊!
丁彦平一急,也加上一路的劳顿,老头就连着咳嗽了几声。
杨广不辨是非,正对他有意见呢,一转脸道:“丁爱卿身体欠安呢?既然如此,回乡养病去吧,回头朕给你派两名御医。”
“哦……遵旨。老臣告退。”丁彦平明白了,这是万岁降罪自己,把自己的官职给撸了。
心说,好吧,回乡养病就养病,老夫这大司马还不愿当了呢!先皇尸骨未寒你就登基,登基之后不是施行仁政,而是大兴土木,听信谗言诛杀异已,忠言逆耳,一意孤行,长此下去,老夫必受其累。
想到此,丁彦平谢恩施礼后,退出宫回到府里,还掉了几滴伤心眼泪,连夜收拾东西带着夫人和奴仆离京回老家相州去了。
杨广罢黜了丁彦平,宇文化及非常高兴,他的几句开导,来护儿和宇文成都两个人无罪反而有功,杨广安慰了二人几句,两个人谢恩后,高高兴兴地出宫回去休息去了。
“爱卿,杨勇跑到汉王那去了,奈何奈何呀?”杨广愁眉不展地说。
“陛下,微臣正要说这事呢。汉王是受了先皇的封赏,领地山西、山东、河南一部等地,共五十二州县,而且这些地方都是水草丰美、经济富庶的地带。特别是其坐下的晋阳,自古以来是兵家的必争要地,最近微臣还听说,汉王虎视京师,以对抗突厥为由,私自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大肆铸造兵器。万一汉王要是有不臣之心,晋阳离京城这么近,大兴城危矣。”
“爱卿言之有理,朕也听说,父皇在时,常夸五弟胸怀韬略,难道他真的有反意?”杨广心里早就有这块心病,杨勇任太子时,二人交往甚密,杨勇正好又跑到了他的领地,宇文化及再一煽风点火,杨广更加惴惴不安了。
宇文化及再次躬身施礼道:“陛下,有备无患啊。眼下时机成熟,杨勇逃往蒲洲,陛下可拟道旨意,让汉王将反贼杨勇和公冶长拿住后,亲自押往京城,就说陛下思弟之意甚笃,并许以当面升赏。据微臣看来,汉王必不敢来,那时,陛下兴兵讨伐就名正言顺了。平了晋阳,祛除了汉王和杨勇之危,可谓是一石二鸟,陛下就可高枕无忧了。”
“嗯,好。”杨广听了不住地点头称善,“爱卿所言正合孤意,那么派谁去下诏呢?”
“陛下,微臣早就想好了,必须得一德高望重之人,那样显得陛下对汉王尊重,有诚意,忠孝王可担此重任。”
“好,准卿所奏。”
两个人密谋好后,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