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样,你敢杀人?我还真就没看出来!”男人婆一脸不屑:“说具体点,怎么杀的?杀得是谁?”
萧华婉心情本来不好,就算知道号长在这里是很牛的,但作为明玉集团的一个老总,她并不太惧怕,就懒散的说:“还能怎么杀?当然是枪杀,杀的也是坏人了。(ww.uuo.網首发)”
男人婆一听萧华婉口气恨拽,说:“嘿,奶奶的,你还挺横啊!”
萧华婉瞟了她一眼,懒得吱声了,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呀,不是说好要关照自己吗!她没完没了的,想干嘛?”
见她半晌不吭声,男人婆的面子也点挂不住了,她脸一沉,一挺身,站了起来,那块头足有一米八多。
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到这儿你还敢玩横的,真是活人惯的!我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天老大,地老二!”
这时候,她身边的一个女人说:“嗨嗨,这个人可是金玫瑰夜总会张姐让照应的。”
男人婆听到那个名字,愣了愣,有点气馁的放下了手,要知道,夜总会大姐的手下有很多女人都在这个看守所,她的话不听,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被人弄掉了。
监室里的其他人一听是夜总会张姐的人,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铁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个严厉的声音从监视口传来:“闹什么闹,都不想吃饭了是不是,都坐回去。”
萧华婉心中一喜,心说这下可好了。
女警犹疑地望着她俩,目光扫来扫去,也没看出个究竟,于是,她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萧华婉,你要在一个星期之内,背熟十二条监规,还有监号里的规章制度,不得违犯。明白吗?”
“明白!”萧华婉大声回答。
哗啦一声,女警将监视口的铁页子拉上,脚步声橐橐地远了。
男人婆脸上露出了了一丝惧怕来,看来只能和平相处,她冲着萧华婉一歪脑袋,说:“行,看来是个角色,来,你就睡姐边上。”
她让一个带眼镜的女犯把自己的被褥让出来,让她和别人挤一宿,惹得那女人一肚子不高兴,但她也只能有腹非,人还得乖乖站起身坐到一边去了。
萧华婉瞅了瞅男人婆那张满是痤疮的大脸,心里好不情愿,但一想人家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和抬举,那二铺也不是谁想睡就睡的,按牢房的规矩,铺位从上到下的排列开,头铺是号头,二铺就算二头了,以此类推,睡在最下面靠马桶的,那就是地位最低的一个了,自己初来乍到,能睡二铺已经不错了,所以萧华婉也就没再说什么。
住在那个地方,要不了多久,萧华婉就和男人婆说起了话,都是一个房的,谁也躲不开谁,所以想记仇也难啊。
男人婆后来解释说,她当时真的没有难为她的意思,完全是例行公事。
她告诉萧华婉:“其他的女犯进来时,我们都要给她净身。古今中外,号子里就是这规矩,杀威棒总是要打的。”
萧华婉问:“什么是净身。”
男人婆邪邪地一笑,说:“让她们给你说。”
那个戴眼镜的女犯看了一眼男人婆,仍心有余悸地说:“我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先把我扛在肩上,然后一松手给我摔到地板上,来回三次,差点没把我摔死。缓了好一会,刚想坐起来,又被按住,褪下裤子往下体上抹风油精,蛰得我火烧火燎一夜都没睡。那就是净身,残暴至极。”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听完了,萧华婉转过脸问男人婆:“那你进来时被净过身吗?”
男人婆嘴角一撇,自负地笑了,说:“她们到是想,可老娘是谁?柔道七段!男人都不是我对手,别说她们几个小家雀。我上来先把那个咋乎最欢的号长给净了身,摔她个七荤八素,她就再也不敢跟我提这档子事了。”
萧华婉听明白了,这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强者统治,正常社会的道德规范在这里屁也不是,要是没有马疯子夜总会张姐的发话,今天自己有的苦吃,别的不说,往自己下面摸风油精,那难受死了。
所以啊,进了看守所,你就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因为没有人把你当回事,没有人在乎你的感受,你是死是活,和人家一毛钱关系有没有,只有靠自己的能力混了。
这样呆到了晚上十点钟,外面响起两声尖锐的哨声,男人婆告诉她:“这是就寝哨,不吹不能睡,吹了必须睡。”
大家七手八脚地铺好被褥,麻溜钻进里面,走廊上响起夜班管教巡视的脚步声,时不时的还间杂着几句喝斥,这一夜,萧华婉躺在比火车硬卧宽不了多少的地铺上,她双手抱在胸前,想了一会卓明涛,又想起自己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估计枪毙是不会,但10年,8年的,恐怕是跑不掉了。
这样想了一会,虽然监号屋顶上的白炽灯明亮炫目,她还是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从第二天起,这漫长的拘役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萧华婉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课、学习、看新闻、放风,还要被提讯、谈话,反复的交代当时枪杀汪勇的动机,心态和过程等等,空闲时间做做零活,没有固定的劳动内容,今天扎灯笼,明天缝扣子,后天就可能是打扫卫生,如果赶上这天没活干,大家就谈案情,这本来是禁止的,但也控制不住。
号子里的姐妹们也问了她为什么会杀人?而且还是用枪,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