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拔开泥土,什么都没有。(..首发)东西肯定被人取走了,贾冰冰遗留下来的钱,还有谁知道?
贺东一时间感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坐上极光车里,点上一根烟,思索起来,又觉得贾冰冰不会骗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前不可能给自己开这种玩笑。
泥土是翻新的,肯定被人取走没多长时间,谁知道贾冰冰藏钱的地方呢?谁把钱取走了呢?
没有这笔钱做基础,白壶供销社那块地估计是拿不下来了,不由的,贺东十分泄气,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抢不来。
开车返回白壶,过完年没多久,供销社家里的水电都重新安装好,贺东超市又开业了,此时门口停着大伯的凯美瑞和二伯的帕萨特,估计又回家来看爷爷了。
超市一如既往的狭窄,中间摆着八仙圆桌,大伯、二伯,贺松柏等等和贺老连长围坐一团,见贺东来了,连忙站起来,尤其是看见贺东开着路虎,贺松柏口水都流出来了。
“哥,你这车真牛逼,啥时候弄的,得五六十万吧?”贺松柏说。
大伯笑眯眯给贺东让了一根红塔山。
贺东接过来点上,“朋友的车,借我随便开开。”这辆车在白壶还是很张扬的,在一般的农村,黑色的北京现代就是好车,大部分是比亚迪,你要是开个帕萨特那就是暴发户,这种路虎极光很多人见都没见过。
“东子,来来坐下喝点。”二伯说。
贺东心情不佳,又开着车没敢喝酒,随便吃了些东西,大伯二伯不断试探,看贺东最近发什么财,此时的贺东已经和半年前不同了,那时候谁也看不上,而现在谁都想借助贺东赚一笔。
酒足饭饱,大伯和二伯离开,贺东劝老连长和母亲,让他们去市里居住,酒厂家属院的房子租的是半年,还有好几个月呢,不住就可惜了。
贺老连长说:“东子,你现在有出息了,也给我争脸,看看你大伯二伯的脸,嘿嘿!在城里住也不是不行,让我和你妈有个过渡,那房子跟鸡窝似的,没有家里住着敞亮,在说了,家里的超市总的干吧,啥时候等这块地真的说好了,房子扒了,我们在搬走,行不?”
老连长向来独裁,现在能用商量的口气跟贺东说话,已经难得,同样也在传递一个信息,家里的顶梁柱在渐渐偏向贺东。
说了一会话,于大宝的电话打来了,说看见了贾丹,前两天贺东一直找贾丹,结果都没找着。
挂了电话,贺东开上极光飞驰赶往鲁州,夜深人静,路上人车稀少,贺东将极光开到极致,十分钟便进入鲁州市区,远远的看见于大宝、于小宝、董彪三人吊儿郎当的在路边抽烟,身边还有一帮不良少年。
贺东把车开了过去,车还未停好,于大宝主动给贺东拉开车门,对身后的少年道:“喊大哥!”
“大哥!”少年异口同声的喊,看年轻不过十五六岁,有的穿着鲁州一中的校服,还有的留着怪异发型,穿着奇装异服,夹着香烟,打着鼻环,不过看贺东的眼神,都充满了灼热和崇拜。
贺东盯着于大宝,“你做什么?”
于大宝挠着后脑勺,“那啥,这些都是附近中学的学生,想出来见识见识,看看社会。”
“你在收小弟?”贺东眼神犀利。
于大宝不敢直视,“东哥,小点声,给个面子。”于大宝小声说。
贺东闭上眼,“上车!”
三人坐上车,贺东一脚油门,车辆飞驰起来,身后一帮子初中生无不吞着口水,“大哥真牛逼,以后咱们是不是西城东哥的小弟了?”
“刚才大哥点头了,咱们以后就是跟东哥混的,妈的,明天回学校,弄死那帮东城的杂碎,什么十二罗汉,什么佳明哥,在东哥面前都是废材。”少年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开始躁动不安。
“走,我请客,打游戏机去。”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朝游戏室去了。青春年少不知事,就这样无知的荒废。
“大宝,你到底怎么回事?搞黑社会啊?”贺东冷冷的说。
于大宝低头不语,董彪道:“东哥,啥黑社会呀,你看你说的,呵呵,太邪恶了,咱们可是铲奸除恶……”
“放屁!”贺东丝毫不给面子,“你们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成为下一个东北五虎,下一个张耀辉?”
三人见贺东发火,不敢吭声。
良久,于大宝道:“东哥,你别发火,以后这种事我不干了。”
贺东道:“是不是缺钱?”
于大宝脸红了。
在火锅店的时候,每个月有几千块工资,加上吃喝住都不要钱,手里还有富余,最近一段时间没了工作,吃喝嫖赌的,坐吃山空,兜里早就空了,不过于大宝在西城也是小有名气的社会人物,尤其是在中学,不少学生给他钱,让他帮忙平事,于大宝也热衷于做这种事,拿着几把西瓜刀,叫几个兄弟往身后一站,这帮小兔崽子就怂了。屡试不爽,真打起来,他们也不是对手,十五六岁个头也不高,轻轻松松就干趴下。
这活干的多了,学校里面小团伙就想拜大哥,每个人每个月两百块的拜师礼,有事找大哥,于大宝这个月就是靠这些钱活着。
贺东见三人不说话,心里便知道了,“明天开始就有活干了,以后如果打着我旗帜搞黑社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会了,东哥。”
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