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有特权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关系户,手里有钱,高价购买食物、香烟,有时候还能弄点啤酒啥的。(..首发)
贺东端着一饭盒白菜,手里握着两个窝头,坐在桌边,桌位是按照每个狱室安排的,贺东等八个人坐在一张桌子,黑脸趁人不注意,拿出一条鸡腿放在贺东碗里。
“大哥,托人刚买的kfc,你尝尝。”黑脸讨好说。
贺东拿起来三两口吞下,“一般般,以后这种东西少吃,都是速成鸡。晚上不用站了。”
“谢大哥。谢,大哥。”黑脸胖子感激涕零。
贺东微微一笑,在这里才是赤裸裸的竞争,谁拳头硬谁能吃饱喝足,正要低头吃饭的瞬间,忽然看见一个人,身材矮小,脸上坑坑洼洼的,一双阴冷至极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手里端着不锈钢饭盒,同样拿着两个窝头,竟然是费建刚。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他,费建刚也看到了贺东,那双阴冷的眼神立刻变的恐惧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连忙低头快步往前走。
贺东算了算日子,从费建刚被抓到现在大概也有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宣判?就费建刚这样的,够枪毙好几回的,这种重刑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贺东。”狱警过来喊了一声。
贺东立刻起来,“到!”
“提审了,走吧。”狱警说着,给贺东带上手铐脚镣,两个人出了餐厅,穿过五道长廊铁门来到前面的审讯室,中间有个玻璃窗,还有一层铁栏杆,外面坐着张玉洁和丁猛。
贺东坐下,铐在椅子上。狱警跟丁猛打了个招呼从后面退出去了。
贺东手一抖,脱开了手铐,在空中一抓,拿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咋样,哥这衣服帅不?”
张玉洁本来都要哭了,看见贺东换若无事,破涕而笑,“帅。”
丁猛道:“东子,这个事不好弄,陆老六这家伙太固执了,非要整你,他的重伤鉴定,估计很难重做。”
贺东道:“清楚,正好在里面能休息休息。刚才我看见费建刚了,这家伙还没宣判?”
丁猛叹气,“够呛了,费建刚有严重的糖尿病,而且他还做了精神病鉴定。”
“回头我也弄个精神病鉴定。”贺东笑着说。
张玉洁道:“你跟里面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动什么心思,不能欺负人,还有啊,不能找费建刚报仇。恶人有恶报,早晚的事。”
“知道。”贺东说。
张玉洁拿出一包东西,“在里面无聊你就看看书,那啥,里面还有些火腿肠乡巴佬之类的,伙食不好,你将就点。以后看你还打架不。”
贺东心里暖暖的,三人说了一会话,丁猛和张玉洁离开了。
包里面的东西张玉洁交给狱警,由狱警带给贺东。
下午五点钟,整个看守所集合,以狱室为单位列队进行体能训练,围绕的小操场跑圈,黑脸胖子很有手段,弄了个病号,在旁边站着,狱警看见就哎哟哎哟的叫,狱警不看,就对着跑步的人嘿嘿的笑,一脸得意。
贺东冷冷扫他一眼,朝他打招呼,黑脸无奈跟着队伍跑了起来,追上贺东步伐,小声道:“老大,啥意思啊?”
“看见那个矮个子没有?”贺东指着病号中站立的费建刚。
黑脸点点头,“看见了,咋?”
“打他!”贺东说。
黑脸点点头,“我早看那逼样的不顺眼了,啥好事都让他占了,还在厨房帮厨呢,不过现在条子都看着呢,真动手啊?”
贺东眼前一亮,“胖子,你想法给我弄个帮厨名额,晚上让你好好睡觉。”
黑脸大喜,道:“这不是事。”
跑完步还有半个小时的列队操,然后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帮厨的人要去厨房揉窝头,准备明天早上的窝头,贺东、黑脸胖子以及狱室里面青头汉子,还有其他几个人来到厨房。
费建刚看见贺东心里就知道跑不了,不过他依旧抱有一丝侥幸,出门的时候揣了一根牙刷,头部磨尖藏在裤兜里。
黑脸和几个狱警嘻嘻哈哈说笑,偷偷摸摸出去抽烟。借助这个机会,贺东给青头使了个眼色,青头会意,抓了一把面粉撒在费建刚脸上。
费建刚张嘴大叫,未等出声,贺东手里的面团拍在他脸上,青头搂住费建刚后腰,将他摔倒,刚要挥拳暴打,忽然腰间一疼,低头看,发现费建刚手里握着的牙刷捅了进来。
“嘶……我草你个老pì_yǎn。”青头捂着腰后退。几个帮厨的犯人连忙闪开。
贺东过去一脚蹬在费建刚脸上,薅起他衣领子,捏住他手腕一掰,将他手里的牙刷打掉,紧接着一拳捶在他脸上,费建刚撞翻身后案板,倒在地上,鼻腔出血,两只手捂着脸大叫。
外面的狱警飞快跑了进来,“怎么回事?都给我站好了!”
另外一个狱警:“谁打的?站出来,不像话。”
青头道:“报告政府,是他自己犯病,自己捶的自己。”
狱警将费建刚拉起来,“你自己打自己?”
费建刚傻笑,“是啊,我自己打自己。”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喷着血沫。
狱警摇摇头,“去医务室。”打电话,叫人来把费建刚带走了。黑脸朝贺东一笑,刚才在外面他已经和两个狱警沟通好了,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干完活,贺东三人返回狱室,里面的五个人见贺东回来了,连忙站起来,自动走下大通铺,“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