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苏甘筹集了足够的医药费,但老爷子还是离开了。【首发】
当时柳医生邀请京城的专家一起操刀,手术很成功,度过了危险期,老爷子苏醒。苏甘手里还有不少钱,天天给老爷子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陪着老爷子说话聊天,期间拉着柳医生的跟老爷子介绍,说这是未婚妻。
当时老爷子没说什么,柳医生离开后,老爷子说阿甘,很小的时候,你爷爷给你定个一个娃娃亲,过去三十多年了,估计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若不是咱们苏家败落,你的日子本该辉煌。
苏甘说我现在就很辉煌,最近白天在工地搬砖,一天一百三十块钱,晚上去演出,收入更多。等你能走了,我带你回北京。
老爷子听到北京,喜极而泣,说我还能回去吗?
一个月后,老爷子本来越来越好的身体,忽然在临近出院的那天,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去世了。柳医生等连忙施救,发现已经晚了,早在很早之前,老爷子脑颅里面的血管就破了,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实属难得。
花光了所有钱,倒头里老爷子还是走了。苏甘身心疲惫,在这里没有亲属,没有朋友,老爷子的葬礼都省去了,柳医生陪同下,在殡仪馆烧成了一罐灰。
老爷子想回北京,但是北京的墓地太贵,差不多档次的要七八万,苏甘没钱,抱着老爷子的骨灰盒,在柳医生的小房子里失声痛哭。柳医生陪在他身边,心中却解脱了,苏甘是个孝子,是个好人,为了他父亲的病他付出太多了,这会总该过去了吧,在伤心两天,以后都是幸福。
悲伤几天,苏甘心情渐渐平复,想到还有事情要做,这两天刘琨的电话都打爆了。
这天傍晚七点,苏甘走进一家四川饭馆,看见刘琨带着帽子坐在角落,便径直走了过去。
“你搞什么!电话也不接,你死了!!”刘琨急疯了,最近这段时间不好受,每天做梦都梦见死去的儿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报仇,为什么贺东还活着。
苏甘小声道:“我被警察通缉,咳咳,这两天不宜现身。那啥,我实话跟你说吧,杀贺东这活我不能干了,欠你两万块钱,我过段时间还给你。”
“啥?你在说一遍?”刘琨急火攻心,差点吐血,“你早干嘛去了,这会说不干了?你违约。”
苏甘说:“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其实准备干掉他的,结果救了个女的,这女的给了我三十多万,要我保护贺东,你说这……”
“你胡扯。你……你。”刘琨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非常生气。
苏甘也觉得对不住他,道:“你别急,这样吧,贺东我是不能杀了,换个人吧。”
刘琨就恨两个人,一个是贺东,另外一个就是费建刚,前两天费建刚被抓了,死刑几乎是板上钉钉,他一直在关注,最近被保外就医,估计还不知道。
现在最大的仇人就是贺东。
“不行,你必须杀,你要是不杀,我就报警!”刘琨威胁说。
苏甘平淡的说:“那你要这么说,你就报警吧,反正你是雇凶杀人,我进去,你也跑不了。”
“你无赖。”刘琨气的直跺脚。
苏甘站了起来,“真的抱歉,你想好杀谁在找我吧,或者过段时间我凑齐两万在找你。”说完往外走去。
刘琨脑血管气的差点爆开,这是坑人坑到家了呀,不能便宜了他,悄悄在后面跟踪苏甘,他这点能耐岂能跟上,没多远就被苏甘识破了,转悠了几条街便被甩开。
恼怒之下,刘琨报警举报了苏甘,张耀辉团伙覆灭,公安局还通缉两个人,一个是曹寅,另外一个带着狗皮帽子,裹着军大衣,外人不知道,刘琨知道他是苏甘,这次准备一拍两散。
他在街上打了公用电话,“公安局不?我举报个人,今天我看见有个人长的像通缉令上的那个……”
……
大排档,张玉洁下班也不往家跑了,在大排档帮着贺东打杂收拾东西,她是个警察,面对社会上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心里也知道和他们接触多了没好处,但内心却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吹牛、聊天,这帮人豪爽,而且一口一个嫂子,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自己要是不来,万一出现个小妖精啥的迷惑贺东就完了,贾丹这小妞就挺上线,可得看紧了。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张玉洁觉得可能是父亲打电话催促他回家,最近几天平常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几乎每到晚上八点就打电话。他对张玉洁和贺东这份感觉很不看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刑警,一个开大排档、修理厂的社会闲散人员,能有的结局吗?
结果电话不是张忠正打来的,而是丁猛。
“什么?好,我这就过去,嗯。”
贺东擦擦手凑过来,“咋了师姐?还有任务?”
张玉洁点点头,“通缉令上的人物有眉目了。”
“曹寅?”贺东说。
张玉洁摇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个。”
贺东知道了,她说的是苏甘。当初丁猛询问贺东的时候,关于苏甘的一切贺东都保持了沉默或者不知道,苏甘放了他,贺东也没办法出卖苏甘。
“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去。”贺东说。
张玉洁道:“你留下看摊子吧,我开车去。”
“你拉倒吧,我极光是新车,你开车不咋地,在磕着碰着咋弄?”贺东说,“在说了,身为公安局的女婿,也算半个刑警,这事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