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辉连忙让给老徐一根烟,“徐书记啊,你们汉阳村声名远扬啊,我不是有意骗你,主要还是有顾虑。【..】”
老徐笑着接过烟来,嘴里这根没抽完,将烟屁股里面的海绵揪出来,这根烟塞进去,“我懂,那啥,领导过来有啥吩咐啊?”
张家辉看看贺东,贺东道:“是这样,老徐啊,鲁州有件大案子,你知道不?”
老徐摇摇头,“鲁州天天有案子,我哪能知道啊,什么案子?”
“你别装傻了,费建刚跟你这里买了多少家伙?”贺东直接问道。
老徐脸冷了下来,“贺总,你要是谈生意我欢迎,搞别的,那就抱歉了。”
张家辉笑着道:“徐书记啊,别生气,市面上流出的东西不少了,铁子这东西不比其他的,鲁州如果在出现大规模的枪械杀人案,一旦惊动了中央,就麻烦了。是不?”
老徐耳朵一动,沉默了片刻道:“张大队啊,你说的啥意思啊,我听不懂,要是没别的事,你们就走吧,我还的开个党员的自我检讨会议呢。”
“这都中午了,一起喝点呗?”贺东说。
老徐摆摆手,“我上年纪了,喝不动了。”
“那好,我们先走,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张家辉将名片丢下,跟贺东两人出了汉阳村。
在车上,贺东忍不住道:“老徐可是老狐狸啊,这家伙很关心时政,连你都认识。”
张家辉点点头,“这件事过去,就办了汉阳村。”
村委会办公室,老徐手指头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汉阳村制造枪械能够多年不倒,名声在外,靠的就是步步小心,多年来,可不是只有张家辉一个人警告过他,旁敲侧击的询问他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他们拿不到证据,说啥都没用。汉阳村地理位置偏僻,十几年来,村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家家户户靠着汉阳造住上了小别墅,开上了大宝马,现在说不让干了,那不等于从村民嘴里夺肥肉啊,不可能的事。
老徐的儿子徐从外面进来,“爹,干啥呢?”
老徐摇摇头,“感觉有些不得劲,刚才公安局的过来了,问费建刚买枪的事呢。”
“你说了?”徐问。
老徐一瞪眼,“放屁!老子什么人?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说,给他打电话,就说公安局来了,不让咱们卖给他,要想买的话,可以,加价!”
“啊?这样不好吧,价格都订好了……”
“让你加你就加!前两天买的德国车不也是加价买的吗?他不是要喷子和黑星嘛?可以,每一把枪必须买两百发子弹,枪不加价,子弹每一颗加十块!爱买不买。”
徐眼前一亮,“爹,高!实在是高啊。”
爷俩正商量着如何挣钱,外面有村民过来了,“村长!村长!”
徐功旺收敛心神,官架子端了起来,“二狗子,怎么回事?”
村民二狗子看看徐,“哥!村长啊,有生意来了,大客户。”
“不接!”公安局的刚走,徐功旺拿下费建刚已经不容易了,再来客户他有些不敢接手,万一是公安局的钓鱼执法就完蛋了。
二狗子道:“这客户是老客户了,我说个人你肯定知道,费建刚。”
老徐一愣,“费建刚找你买的?”
二狗子摇摇头,“不是,是他侄子。”
“哦。”老徐眼珠转动,“让他过来,我会会他。”
很快,张克定和野兽以及黑曼巴两人被村民领了进来,徐书记亲自给俩人倒茶,“你是费总的侄子?”
张克定点点头,“是。老徐啊,咱俩没直接打过交道,间接的做好几次生意了,你汉阳村的货我买了不止一次。”
老徐笑着说:“你是我们的财神爷啊,这会要啥?”
张克定看看野兽。
野兽道:“格洛克17五只,八八狙两把,喷子若干。”
老徐一听,笑了,“喷子若干?啥意思啊?到底要几把?”
张克定很大气,“先弄十把再说。”
“你这是要发动战争啊。”老徐惊诧的说。
张克定拿出三万块拍在桌上,“有没有?”
老徐吸了口气,“什么时候要?”
“现在!”
“没有。”老徐很干脆的回答。
张克定一下懵了,没有枪怎么干仗,怎么报仇啊?“怎么没有呢?”
老徐道:“是这样,你是老客户了,我也不瞒你,咱们村的制造效率忒慢,这两年各种原材料涨的厉害啊,尤其是这两天,钢材都翻倍了,弄一把格洛克需要一个多月,能卖多少钱呢?几千块,冒这么大风险,还不如去打工呢。”
二狗子跟着捧哏,“就是就是。”
徐也道:“你们要的急,现在恐怕是不行,最早也要三月。”
“三月?黄花菜都凉了。”张克定一分钟都等不了,“老徐啊,你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老徐吸了口气,“这样吧,看在你是老客户的面子上,我加把劲,今晚赶工,看明天能不能完活,这个加班费,你适当拿点,另外现在价格也高了,格洛克一把五千。”
张克定一听五千,摆摆手,“不贵。”
这个价格野兽也能勉强接受,在澳门一把格洛克大概是三千块。
“子弹是十五块!”
“十发?”张克定问。
老徐摇摇头,“一发!每把枪标配是两百发。”
几个人一听,这是明摆着黑钱呢,张克定没钱,早就在赌场输光了,这几万块都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