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将洗澡堂的大门关上,转身走向女浴室,推门进去了,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构造和男浴室一模一样,吵架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贺东走到第二道门,终于看见了几个人。【首发】
昏黄的灯光下,以洗澡堂老板娘为首的四个老娘们气势汹汹的和朴恩惠以及关子琪争吵,这里本来就热,两个女人争的面红耳赤,几个女人的衣服都很单薄,其中三个老娘们只穿了了三点肥大的内衣,几个人看见贺东过来,纷纷尖叫。
吵急眼的老板娘指着贺东:“你怎么进来的,耍流氓啊你,别以为长的帅我就不骂你。”
“来了就不能走,耍流氓,看了老娘的身子,不给五十块,送派出所去!”另外一个气焰嚣张的老娘们说。
看见贺东进来,关子琪和朴恩惠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尤其是朴恩惠眼圈都红了,贺东鼻孔喷出两股怒气,看着她们二人,“怎么回事?”
不等她俩解释,一个老娘们道:“哎哟?你们是一伙的,那就更别想走。”
关子琪道:“恩惠的鞋子不见了。”
“嗯?”贺东低头一看,果然,关子琪穿着一双破旧的小皮鞋,而朴恩惠还蹬着洗澡堂里面廉价的破拖鞋,胸口一起一伏,看上去非常的愤怒,在看几个老娘们,咋咋呼呼,叫唤的很硬,都是本地人,说话带着一股子东昌土味,欺负的就是朴恩惠这个外来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贺东吸了口气,“一双鞋子而已,其他东西没丢吧?”
关子琪摇摇头,“其他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算了,我们走吧。”贺东说,贺东不喜欢惹事,但不是怕事,老同学就是乡长,而且现在还是实权派,一句话把她澡堂子都能封了。这次出来是避难,尽可能的少惹事。
咋呼最强的老娘们道:“走?没门!冤枉我们偷鞋,还看了老娘的玉体,出去后你宣扬出去,我们怎么活?这事少五百块,你们别想走,必须赔偿我们损失费!”
澡堂老板娘显然对这几个手下了如指掌,知道他们偷客人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但是都是亲戚关系,澡堂生意也不好,正准备转手,无所谓了,“这样吧,五百块有点多,看你帅,拿两百块出来,你们走人。”
贺东一笑,“你们还真能说得出口。”
关子琪脸的绿了,咬牙切齿,心中很愤怒。
强怒之下,朴恩惠反而冷静下来,这几个老娘们说的都是土话,她能听懂的也就是三分一,不过最后要他们拿钱,她是听懂了,“鞋子就是你偷的,必须还给我,否则,我就……报警。”她伸手指着最嚣张的那个老娘们。
老娘们一听,伸手就推朴恩惠,她一米六多的个子,将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很是雄壮,一把将防备不及时的朴恩惠推倒在后面木板床上,“小骚毕,说他妈什么呢?老娘会偷你的破鞋?妈的,今天给钱也不能走,打死你。”
关子琪挡在朴恩惠面前,和几个老娘们吵吵着,推推搡搡。
贺东一阵头大,这时外面走来几个汉子,为首的一人四十多岁,穿着花衬衫,黑西裤,外扎腰,亮出自己鳄鱼的皮带,大金链子,大金表,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诈,身后跟着五六个年轻汉子,看穿着,一水的农民工。
“干啥的!”中年花衬衫汉子叫喝一声,眼神毒辣的打量贺东,不过当看到关子琪和朴恩惠的时候,立刻亮出一抹色眯眯的狼光。
洗澡堂老板娘冲到花衬衫面前,“当家的你可来了,这几个人是一伙的,碰瓷呢!说咱嫂子偷她的鞋,这男的还想打人!”
不等花衬衫反应,身后几个民工不干,吵吵嚷嚷,指着贺东要揍他。
贺东吸了口气,“大姐,你能不能说点实话?谁碰瓷?谁打你们?”
花衬衫怒道:“你混哪的?够牛逼的,我赖三的地盘也敢找茬?正儿八经的人能跑女浴室来啊?”
“就是,滚出来,哥几个教训教训你!”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当大茶壶的料,打他!”
“揍他,揍他。”几个农民工也是异常嚣张,最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就是在男浴池搓背的那个,似乎刚才贺东没让他搓背,他很愤怒。
贺东是解释不清了,胸腔一团火也烧了起来,不由的他同情起老同学王春江,穷乡僻壤出刁民,春江的工作不容易啊,硬不得,还不能软。软了,他们欺负你,硬了,他们上访,告你……
“哥们,今天这事起因是什么,不说了,你就说怎么解决吧。”贺东问道,在这种地方,道理是讲不通的。
不等花衬衫说话,朴恩惠站了起来,“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哎哟,你个小浪蹄子,你还要鞋呢,老娘欠你的。”中年妇女就想动手。关子琪早就忍无可忍了,眼看着老娘们的手又挠了过来,关子琪双手攥住了她猪蹄子一样粗细的手腕,往上一举,转身拧动、下压,一个简单的反关节擒拿,立刻将老娘们拿下。
老娘们身体过重,整条胳膊一疼,脚下打滑,失去平衡,噗通摔在地上,“哎呦呦!打人了,杀人了,我胳膊折了,我不能动了。”
其他几个老娘们将矛头对准了关子琪,正要一拥而上。
花衬衫汉子道:“都他妈比的别动!草,我赖三儿在这呢。”汉子说话很管用,果然没人动了,静静的看着他。
汉子们,地上的是我嫂子,我哥是个残废,工地干活,三楼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