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鲁州那是半年前,我试图去寻找你,鲁州那么大,想找到你可不容易,幸运的是遇到了忘年交贺东,这小伙子有过去,有故事,有经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和我当年很像,那晚你轮胎爆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当时我激动的心情……怎么说呢,一言难尽。【..】你长大了,你肯定不认得我,但我却能认出你,可能跟血脉的相连有关系,所以我在你的轮胎里面放了一个定位仪。”钟伯对着镜头说着笑了。
“我在后面跟着你,我只想跟着,因为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你……”钟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显然他有太多的话想跟女儿说。
这段视频长达一个多小时,后面还有四十多分钟,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观看了,贺东拍拍沈佳丽的肩膀,“那晚,木炭火锅店,如果不是钟伯出现,恐怕我已经死了,钟伯是跟随你去了哪里,他似乎预知的你的危险。”
沈佳丽没有在流泪,而是将笔记本合上,照片贴身带着,看向老九,“师叔,我现在也是个孤儿了。”
老九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贺东将铁盒子里面的东西都交给了沈佳丽,那把博莱塔风暴手枪,还有一枚银色带有特殊图案的手链,上面的图案有十字架还有骷髅头,组合在一起却有种和谐的美。
“走吧。”贺东说。
众人走出了修理厂,鲁州的污染很大,前几天开放暖气的时候,每天光注入的水都在八千吨!煤炭燃烧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汽车尾气的排放,小黑作坊的污水随意倾倒,甚至包括河边洗车店的污水,让这座本来不干净的城市变得更加肮脏。
纵然如此,贺东依旧带着千万分不舍踏上了离去的路途。
车辆一路来到富源冷库,五辆大型集装箱车已经装好,这些车都是从黄岛港托运过来的,里面装的都是苹果、猕猴桃之类的水果,利亚得盛产椰枣、橙子、无花果等,对于苹果和香蕉是相当的匮乏,每年从鲁州进口很多。
宰卡是亲王的首席顾问,也是个很精明的商人,这家伙来鲁州做生意,身边向来不带任何人,目的显而易见,也是为了赚取皇室的钱。苹果在鲁州每吨大概是三千多块,到了利亚得扣除各种费用,纯利润在大概四百第纳尔币,一第纳尔能置换三美金,也就是十九块人民币,四百就是小八千!一百吨苹果至少有八十万落到宰卡的钱包中……
而宰卡前一段时间,每个月的需求量大概在一千吨!
这是最后一批了,这段时间发过去的货物需要消耗几个月。毕竟,利亚得是个小国家,全国人口才八百万,基本上和鲁州市相当。苹果属于贵族水果,能消耗的都是有钱人,尤其是皇室。
五辆集装箱蓄势待发,在其中的一辆车上贺东六人钻进集装箱最里面,外面被箱装的苹果堵的严严实实,这一路海运到达利亚得需要时间极长,如果不是贺东等人被通缉,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办理签证,没人会选择这种极其耗时的方法。
这一路相当耗时,苹果需要保鲜,集装箱有冷冻机,能够置换里面的空气,温度保持在零度以上五度一下,几个人穿着棉衣,并不觉得太过寒冷,淡水和食物都带齐了,他们需要在路上度过七八个小时。
天微微亮的时候集装箱已经到了黄岛港口,海关缉私队开箱验货,宰卡走了过去和领导说了一些话,交谈很友好,检查过后,并未发现不妥,集装箱被从车上直接携了下来,然后装上了船……
宰卡平常回国都是飞机,直接从沪港或者帝都飞往利亚得的首都地利波利或者第二大城市班内西,这一次他选择的坐船,之所有这样,不是因为贺东,而是因为皮蓬!
这是一艘五万吨的利亚得尤利号货轮,每周都会有两趟,宰卡和货轮上的船长以及不少船员都是熟人,满载各种国产货物,水果、义乌小商品等等之类的东西,货轮了。
从黄海驶出公海,集装箱打开,贺东六人出来了,宰卡满脸微笑,丝毫不嫌弃的跟贺东等人一一拥抱,“亲爱的朋友,委屈你们了,好好享受这次路途吧。”
货轮很大,整整齐齐码放的各种颜色集装箱,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贺东的胸襟不仅开阔一些,船舱内房间有不少,六个人不用担心住的地方,各种补给相当充足。
宰卡引贺东和船长认识,船长叫里达,是个五十岁的阿拉伯汉子,大胡子,一席蓝色海军服,“你好,我的朋友。”
“你好。”贺东跟他握手。
宰卡介绍道:“你们两个都是军人,里达可是我们国家海军中的一员。”说起来很骄傲的样子,对于利亚得的海军,贺东只能呵呵,一共就那几艘舰艇,主要还是维持海上犯罪,充当警察的责任。
里达道:“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老伙计,这件事还是不要提了,你知道,我向来低调。”他语气带着愉悦,丝毫没有低调的意思。
贺东双手扶着栏杆,望向远方……
在海上的日子很枯燥,小崔和老九都是旱鸭子,在内陆长大,见海的日子数的过来,看见大海稀奇的很,只是没想到这艘货轮会在海上漂那么多天。
大约三十五天后,尤利号货轮一路经过黄海、东海、南海、苏门答腊岛、印度洋、阿拉伯海、索科特拉岛、红海、苏伊士运河,终于到达了地中海。
一路上气温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这里的温度要比国内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