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突然的瞬间,抱尸之人其焦急的情绪,正是他神识最薄弱的所在。
余乘风神识入侵抱尸之人后,在抱尸之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再度加大他这种情绪,使他短时间内神识一片混乱。心急如焚的抱尸人,此刻情绪中只有‘急’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何而急。
同一时间,肥猫托着余乘风快速远离抱尸人,而抱尸人手中的尸体诸葛流云,原本干涸的器量,灵力已然爆发。
在余乘风的操控下,尸体忽然瞪开无光的双眼,手掌中灵力暴动,快速伸进了抱尸人的胸膛之中。
剧烈的疼痛,使抱尸人从失控中惊醒,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心脏已经在尸体的手中,且眼睁睁的见尸体将其捏碎...
抱尸人瞪大双眼,布满血丝的眼中,露出不解神色。他快速将尸体推开,额间密汗淋淋,一手抚住空洞洞的心脏,道
“师叔,你...为何?”
他强力的吸了一口重气,紧紧憋住,显然还没有明白状况。
已经远离抱尸人的余乘风,嘴角微微一笑。他这一次出其不意的攻击,可说是把握得十分得当。先攻其心,将其心神扰乱,从而完全降低抱尸人的防范,再在适当的时候,加大抱尸人这种情绪,利用他最无防备的尸体,朝他发起进攻。
尸体立于抱尸人十丈开外,面无表情,道
“你不顾派中人安危,离海岸而去,你可知那些正在与盛海派交战的子弟,九死一生。”
此话出,抱尸人心中一惊,临走之时,由于事态太过紧急,他确实忘记交代让派中人先行撤离。此刻想来,他这领头人所犯之错。难以罢免。
抱尸人呕出一口血水,强力着支撑着快要闭上的双眼,道
“弟子...弟子纵归有错,但...但都是为了救师叔啊!”
五十丈开外的肥猫。眼珠子翻白,低声自语道
“这傻冒,还没搞清状况。”
身上余乘风,神识说道
“如此甚好,待我戏戏他。”
于是。余乘风操控尸体说道
“哼,我看救我是假,临阵逃脱才是真吧?我本深藏海底,闭息静观其变,你却将我带走,到底居心何在?老实给我交代,你是不是与那盛海派有所谋约,故意让我派子弟深陷重围之中?”
“噗——”抱尸人急火攻心,有理说不清,再加上心脏被掏空。终是未能忍受住尸体对他的‘误解’喷出一口精血来。
“师...师叔,冤枉呐,冤枉!弟子其心可昭日月,绝无与盛海派同谋一事,望师叔查明!查明!”
尸体故作冷哼,语气加强,道
“身为领头人,却弃数百子弟于不顾,此中过错,不管你好意也好。同谋也罢,今日你都难辞其咎。”说罢尸体指着抱尸人,道
“说,你是自行了之。还是要我来动手?”
抱尸人面色一呆,他还没搞清眼前之人只不过是死去的诸葛流云。在他认为,当前局势诸葛流云状况安好,他不但不会因救诸葛流云而得功,反而会背上因散失数百名弟子的罪。
他心乱如焚,只觉深陷万劫不复。唯死路可走。
余乘风看出了抱尸人的心绪,微锁了一下眉目,故作抱不平,对尸体说道
“这位仙豪,恕在下直言,刚才你确实看上去了无生机,他。”余乘风指着抱尸人“实属担心你的安危,才会行此大错。人无完人,谁无过错?若是仙豪以此事要取他性命,恐怕日后你派中人若有难事便会先顾及个人安危。”
余乘风故意操控着尸体,面对着自己,并道
“噢?你又是何人?”
此一举,使白小雾、余乘龙、肥猫面面相觑,不知余乘风这自导自演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但见余乘风戏已开始,他们也不便打扰。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理就摆在那里,仙豪不能因在派中辈分高,而无理处死后生晚辈。”
尸体冷哼一声,道
“哼,我长青派的事,岂要你管?”说罢,余乘风故意让尸体身上的灵力爆发出来,如潮般涌动。
余乘风既然想演戏,就将这戏给演足了。见尸体灵力爆发,余乘风故作惊色,话中似有底气不足,道
“你派之事,我无闲管之,只是苍天在上,人自生来也无卑尊之分。他舍命救你,你却要将他处死当下,试问道义何在,人心何在?”
越说到后面,余乘风话中越是激荡,使那抱尸人深感不公,委屈至极,原本虚弱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怒容,瞪了尸体一眼。
余乘风见抱尸人这神色,知道局面即将被他掌控,于是在操控尸体,狂荡的大笑着,笑后,尸体说道
“天若公,又何来持强凌弱?长青派里,我就是那天,要处死他,无需理由!”
此言一出,抱尸人心寒的同时,怒火已然勃发,怒指着尸体,道
“诸葛流云,我肖还在长青派这近二百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尽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大煞人心也!”
尸体慢慢回过身,面对着抱尸人肖还,道
“怎么?长青派引领你修仙,你就不应该有点苦劳?这一切若不是我们给你,你能有什么?恐怕早就命数已过?”
尸体靠前飞行了一段,道
“今日我只不过是替上苍,迟些要你的命而已。”尸体头微微上扬,话中无情,道
“因为你对长青派已经毫无用处!”
顿时,肖还只觉这世界都因这句话而碎裂了。他一直把长青派看作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