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用什么方法逼她就范?”像光头李这样栽在林奇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所以林奇深知,对付他们,以暴制暴永远是上乘的办法。
光头李剧烈的喘着粗气,连说话的音调都变了:“我……我威胁她说,如果不帮我讨钱,就杀死她全家。”
“还有呢?”林奇握紧刀把,又往下递了一寸。
“我还给她规定,每天讨不到三百块钱,就别想吃饭!”
“接着说!”
“还有……还有,她不听话,我就用烟头烧她,烧到她听话为止!”
“是这样吗?”林奇随即点燃了一支香烟,把滚烫的烟头直接戳在他血肉模糊的脚面上。
空气中立刻散发出一股皮肉被烤焦的气味。
“哇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大侠爷爷不敢啊……啊啊啊……”
一连惨叫好几声的光头李,再也支撑不住,一翻白眼,疼的彻底昏厥了过去。
“妈的,算便宜你了!”林奇看到他晕倒,这才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有喘气的滚上来两个,送你们老大去急救!”
那些小弟们哪敢有一个上来的,等林奇走远了以后,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始往岸上爬。
“老公你没事儿吧?”车里,郭可馨担心的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儿的样子吗?”林奇淡然一笑,道着:“司机师傅,麻烦静安小区。”
“好……好的。”面对林奇这样的人,出租车司机哪里敢多说半句话,只能一路担惊受怕的将三人送到目的地。
等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夜里十一点。
“可馨,你先带小白鸽洗个澡,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口,那群挨千刀的人渣,没少拿烟头折磨她。”林奇有点沉痛的说道,他觉得这件事既然管了,那他就要管到底,光把小白鸽解救出来还不够,还要帮她找到爸爸妈妈才行。
“什么,烟头?”郭可馨听到这里,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能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下此毒手。
这样的人,还能配称作是人吗?简直就是qín_shòu中的qín_shòu,连qín_shòu都不如。
“鸽子,身上疼吗?”抚摸着可怜兮兮的小白鸽,郭可馨眼泪都掉下来了。
“阿姨,不哭。”小白鸽却很懂事,扬起脏兮兮的柔嫩小手帮她擦眼泪,奶声奶气道:“阿姨,你和叔叔都是好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好人。
等两人去到浴室里,林奇漫步来到客厅的窗前,面对并不繁华的夜景。
孤零零的路灯,在街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偶尔有一对嬉笑打闹的情侣跑过,为初夏的夜晚平添一份生气。
一年了,整整一年。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已经生活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解决掉的大小麻烦,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在好的人,也有局部坏的地方。
在坏的人,也有局部可以信任的地方。
但是这一次,他信仰的暴力,却比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
一个从小便无父无母的人,比任何人都能够感同身受,被人摧残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如果当年五岁的他,也像小白鸽一样被人控制,奔走在街头巷尾靠乞讨为生。
那么华夏特工局王牌大特工的名单上,就不会出现一个叫林奇的名字。
这就是命运,命运能让一个人功成名就,命运也能让一个人深陷牢笼。
就在林奇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时,手机却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人,是大老婆。
“喂,你跑到哪儿去了?你是不是要拿这个家当酒店?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回来?”陆雨辰没好气的在电话里嚷道,她现在正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表情看起来极为不悦。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现在在外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林奇勉强解释道。
“什么重要的事情?弄到这么晚还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陆雨辰听到林奇的解释就来气,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哪里,在做什么事情,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