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餐厅的人不多,和天气也有些关系。
但周围还算凉爽,靠着水就会有风,项秀静才会选择这个地方。
“你没有怀孕?”历母这一路都在观察,此时她也不是单纯的问话,而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项秀静坐在面向河岸的地方,听见历母说,看了一眼。
想到什么,端起放过冰块的柳橙汁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一样么?”杯子放下,项秀静一派泰然自若的问了一句。
对面,历母不经意的那么一笑。
水火不侵说的就是项秀静,从前她就不懂讨好她,现在还是。
活该她要被踢出去。
豪门长媳,你以为那么好做呢?
要是个人都能做,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死在豪门里面了。
“一不一样现在来说,对你不重要,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识相就该离得越远越好,而不是纠缠不休,对你没好处,对你们项家也没好处。”
历母言下之意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件事发展下去输的是项秀静。
眸光微动,项秀静唇角飞扬,眼波流转,一抹不经意的嘲讽,十分不协调的划过历母眼底,历母的脸色一寒,冷哼了一声,呵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让你进历家的门,就有本事让你滚出去。
历家,岂是你这种人进的了得地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不用别人告诉我,别说是从前,就是现在,历家,我也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都挡不住我。
不计较,不证明我不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凡是别太过分,给子孙后代积点德。
德行不够,是要遭难的。”
项秀静垂了垂眸子,喝了口柳橙汁,眸子愈发通透的看着历母。
“哼!别忘了,是你自己提出的离婚,你想要回来,就是伸手自己的脸,打你爸妈的脸。”历母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带着嘲讽的提醒。
项秀静丝毫没觉得哪里受到的威胁,反倒是望向湄公河的河水,念念有词起来:“历家是什么地方您比我清楚,有道是树大招风人红招嫉。
我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蚂蚁虽小,却能毁掉整片森林,您还是量力而行的好。
比您我还年轻,正如早上的太阳,而您比我,已是傍晚的霞光,景物虽好,却也只是眼前风光,消失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我要是您,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何苦出来讨人嫌。”
“项秀静,你……”
历母实在听不下去,抬起手拍了下桌子,震得桌子嗡嗡响,欲起身,项秀静撩起漆黑的眸子朝着历母看去,淡而典雅的笑了一下。
“我要是您,我会先去问问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到底责任在谁。”
“项秀静,你别忘了,我还没死,历孟南他还要叫我一声妈。”历母话音未落,项秀静愣了一下。
历母的脸色一白,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人走了项秀静就坐在湄公河的河岸上看着涌动的河水,想到刚刚历母说过的话,不经意眉头皱了皱。
历孟南?
喝了杯子里的柳橙汁起身项秀静开始绕着河岸走,沿途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里的风景对一个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城市,领略过很多风光的项秀静而言,实在算不上是多么的美好。
但她是个喜欢水的人,且是个且行且珍惜的人,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流连忘返……
走了一会,项秀静停下了脚步,穿短裤的关系,裤子两旁有个口袋,项秀静很自然的,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面,像是个男孩子。
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项秀静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妈总说这样的习惯不好,是种不自信的表现,因为不知道要将手放在那里,所以总是插在裤袋里面。
项秀静小时候很在意,每次那么做都想起妈妈的话,就会把手拿出来。
遗憾的是,习惯虽然是改掉了,心却一直改不掉。
离婚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项秀静腰疼的病越发严重,疼起来有时候要人命似的。
为了忍,项秀静把手放到裤袋里面,忍着疼把拳头握住。
久了,腰疼的病好了,习惯又养成了。
自然而然的,走路都会露出这种习惯,想改都不容易了。
人站定,吹起细碎的风,项秀静还及其享受的吸了一口湄公河上的空气,清清凉凉直达心底,让人浑身顿时舒畅起来,身上的毛孔都跟着张开,欢呼呐喊似的。
“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沈大少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放着家里的漂亮未婚妻不管,跑这种地方来,莫不是身有隐疾,怕耽误了人家?”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沈岸正说着,抬起头目光落在正转身的项秀静身上。
两个人都意外的一瞬,继而站在那里看着对方打量。
项秀静的双手还插在裤袋里面,而对面的沈岸亦是如此。
分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却在河岸上面以同样的一种姿态出现,而且他们不是初相识。
项秀静记得眼前的人,早上她们还见过面,抬头看看将将日落西陲的天,晚上他们就又见面了。
“很巧!”话是沈岸主动说的,项秀静迟疑了一瞬,没回答,转身面向湄公河的河上,继续看河岸上的水。
“人家没理你,沈大少也有碰钉子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是奇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