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楷瑞仙帝口中质问之词,明知为借题发挥由始,却也均感到一阵心惊胆颤,面色皆是巨变,神情愈加恭谨。.v.
元德仙帝颤声道:“在下一行人回至门派,便均聚齐在一起商议此事,断然未有一人有消息走露之嫌!还请玄羽旗明鉴,我等若是胆敢泄露半点相关信息,与玄羽旗作对,比之那自寻死路有何二异?
“况且良骏仙帝,与我天翔山绝大部分势力怀抱极深怨意,其中纠葛之深已达数千年,更加不会有我一方仙人暗中泝通!那位成荫仙帝虽有所耳闻,但也仅知他们二者偶有接触,这一方面倒是我们视察了!”
天翔山一方心下皆是暗自腹诽,玄羽旗通知传达到也不过半个时辰,这边就攻上门来,万名仙人齐至,且有二百名半神首当其冲,定然早已计划周全,哪里又是迅速做出反应?
但众人明知其中玄秘,却是无力出言反驳,更不敢稍露半点不忿,这些人皆为无限接近于神级仙人境界,被他人刻意逼迫已至呈欲行围剿之势,己方却毫无还手之力,这等憋屈在他们万余年修行路上,还从未尝试过。
楷瑞仙帝再次冷声开口:“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绝;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泽。良骏此子骄狂无知倒也罢了,而天残岛附声吠影者不在少数,有一丝一毫异动,均在玄羽旗感知当中。
“且时近罗王域更有欲事作乱之为,可笑天残岛内某些宵小立显嘘其焰烈、躬逢其盛卑夷行径,意图竖立取代玄羽旗大旗!所有相关举措,与狂瞽之言,已尽在玄羽旗掌握当中,此次良骏逆贼一事,便为玄羽旗正式宣战开始!
“你天翔山日常间,也均有愚妄无知言论不绝,甚至在某些资质极老仙人口中屡见不鲜,莫当我玄羽旗浑然无知,只因玄羽旗并不愿轻易涉足杀戮,这些年来你天翔山常年被我方势力时刻关注着,一旦你方反意正式排上日程,当夜便会被剿之一空!
“知道为何有今日夜里有这甚多仙人现身?在天翔山六峰笼罩之地,已有至少是为半神常驻于此,便是预防你方势力一旦势成,便欲起事之举,不然那位成荫仙帝身迹我们也不会立时知晓。”
天翔山一方仙人越是听闻下去,心中惊颤感越是剧烈,总以为自己一方励精图治万年,苦身潜修这么长时间,却是不知早就被他人所查知,可笑近几日里还在商讨起势可能性,天翔山周侧早已草木皆兵却毫无所知。
嘉木仙帝接口道:“我知你等身后还有隐身之人,那人此时身在何地也在我方监控之下,很庆幸你天翔山能及时转换心态,若是稍有狂念生出,那位神人分身此时已然魂念皆无了!”
一行十几人,有半数均是身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显然便是知晓那位存在之人,若是讲此时这些人已是亡魂皆冒,一点也不为过,玄羽旗寥寥几语,句句切中天翔山众人要害。
虽然他们也不认为,强大的玄羽旗会对天翔山一无所知,但这般漫长时间,也不见玄羽旗相关人等上门征讨,便令得自我陶醉心理日趋渐盛,那名志明仙帝狂妄叫嚣之举,便是此等良好感觉后的最真实体现。
暗处的刘君怀却是心中嘿嘿偷着乐,这楷瑞仙帝与嘉木仙帝二人,也忒是口气狂放得紧,虽说天翔山所为早被察觉,但若不是自己今日里探知,又哪里会有这般详知。
那六峰笼罩之地暗地里潜伏之人更是妄言,莫说玄羽旗对天翔山内势力略有察觉,便是深知他们阴谋势起之密,也不会在此放置十余名半神暗中监察。
天残岛范围数亿里方圆,更有数亿仙人络绎出入,所属大小势力无数,玄羽旗那里有着许多经历集聚与某一点?
况且,虽说天翔山在各个势力间实力颇为雄厚,但加上盟交之人也不过十几名半神存在,玄羽旗不会将主要精力关注于此地。
就像今日夜里之举,集中火力便可将之倾覆,玄羽旗数万年深厚底蕴,与神界玄羽旗盛大浩威,不是天翔山这般彰显势力所能真正起到威胁的。
玄羽旗所忌讳的是类似于罗王域这般存在,那才是真正阴谋与行事势力,行踪诡异且势力无孔不入,一名高层面奸细,其所造成危害影响,不亚于一个天翔山。
对待这些神秘力量,玄羽旗总有些无从着力之感,对待天翔山这般有固定山门驻守势力,反倒是倾覆如翻掌,并无多少实际危害久留。
嘉木仙帝能够讲出那为神人分身,自然是听得刘君怀所传递,而且刘君怀已将那人藏身之地窥探出来,早在那人所在洞府外留下一些痕迹,即使日后天翔山有些疑虑生出,但见到那些人迹出没遗痕,便不再会有半点疑问留存。
天翔山众人此时畏缩不敢出声,楷瑞仙帝才说道:“实际上你天翔山上那位神人分身,不见得有何良好存心,但凡哪一方势力也不会如你等这般,胆敢轻言取代玄羽旗,若是某一日你天翔山能够培养、拉拢数百位半神出现,方才有与玄羽旗一战之可能!
“所以讲那位神人分身,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元德仙帝,你身为现任掌门,何时能发展到与玄羽旗一战实力,你心中最为明了,这般讲来,那位神人分身是何居心,不言自明!”
他眼神只是望向元德仙帝,对那两名所谓太上长老,却是未曾望上一眼,他甚至此二人才是那位神人分身最嫡系之人,亦为天翔山实际掌控身份。
如此刻意轻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