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深谈不过半个时辰,刘君怀面色一整,旋即笑道:“向笛先生来了,恐怕日后方能再与师伯探讨形式!”
他话音璞落,不远处就座的安邦、茂彦二人,也在下一刻站立起身,却是向刘君怀方向投来意味深长一撇,二人均是刚刚感知向笛先生到来,而刘君怀却是提前探知,虽只有几息时间差异,但内中蕴意想必他们心中自是最清楚不过。
只是还未待刘君怀脚下迈得几步,便忽然得到兴贤仙帝传讯,他神念探过,却是天玑雷水阵阵内出现异状,一直正常修炼的濮阳承嗣,却是在一瞬间突然全身血肉破碎,溅得身处之地血肉横飞。
不远处兴贤仙帝骇极惊叫,第一时间给刘君怀传递讯息,手下也自不停歇,连续打出无数道空间禁制,试图将濮阳承嗣元神禁锢在一方空间内。
此时他始觉濮阳承嗣并未就此魂消魄散,反倒是那飞溅漫天血肉,竟是飞舞将,陆续向着他身前汇聚,而那缩小版濮阳承嗣模样元神,并未仓皇逃离,却是看似表情淡定,盘旋在濮阳承嗣仅剩头颅上空,悬立不动!
转眼间刘君怀已是瞬息间来到,他忙出声阻止兴贤仙帝手下动作,传音道:“承嗣兄应该不会有事,说不得是一场因祸得福,大概是九玄锻体术运转原因,毕竟适合磁极倒转秘法,与此地正常磁场磁效应截然相反!”
兴贤仙帝少见表露出一副惊慌摸样,“这臭小子!已是多次提醒他不可使用,与磁场背驰拉扯力量,岂是九玄锻体术所能立时转换过来?实乃气煞我也!”
刘君怀面色凝重,紧紧盯住濮阳承嗣周身四处情形,果然见飞迸血肉在如飞蛾扑火之势,迅疾向着濮阳承嗣身畔倾扑,一团血色气雾也在逐渐形成一具身躯样式,气雾中渐能清晰辨识出,倾落血肉在飞速附着血色气雾之上,其内破碎骨骼正自凝实成形。
他心下一喜,翻手将两块雪凝霓石握在手中,之势一呼一吸间,雪凝霓石已被吸为粉末,所抽离一种玄妙力量也尽数逼入血色气雾当中,当即有无尽法则气息汩汩涌荡而起,嗡鸣颤动出隐晦浩大勃勃生机。
那玄妙力量,便是极寒阴阳双属性血脉能量,色泽鲜艳五属性能量泛起之处,转眼自那血色气雾中泛溢舒展开来,广大无际生机倏然升腾,汩汩之音渐入清音激越,生机遐韵愈加倾泻而出。
猥降煞气之威,令得破碎血肉骨骼已被累有摧坏,却是在生机乍起一瞬间,化作嘶嘶青烟缭绕四散,也使得濮阳承嗣头颅上鼻翼,也在感知生机时候微微颤动,不足几息,便是一阵急速耸动,不断鲸吸生机里流转能量。
一滴神兽精血也被掷入血色气雾中,极品雪凝霓石所化气血之色,即使变为极寒阴阳双属性血脉能量,却是依旧鲜艳欲滴,其上如仙露霈泽般绚丽之色中,蕴酿极为浓郁祥瑞之气,彩色纹路呈五色显现,充盈着一股难以形容玄妙气息。
如此等级血脉能量,立时将那血色气雾渲染得愈加凝实,渐如实质,之内破碎骨骼也有噼里啪啦微弱响动出来,将各式缭绕气息映衬得恍如虚无缥缈道韵,散现着绺缕迷朦之气,仿佛玄奇垂衍。
此时刘君怀才舒缓出一口浊气,开言道:“好了,承嗣兄不会再有问题!如果真是强行运转九玄锻体术原因,说不得就此塑就出他涅磐重生之体!未想到九玄锻体术还具有如此效果,只是不知此等秘法,与炼心岛无欲摧心仙经有何渊源?”
他疑惑眼神望向兴贤仙帝,兴贤仙帝摇头道:“虽然早先炼心岛无欲摧心仙经也曾听闻,但因与凭虚真仙阵磁场张力相悖,陨体坞未有半点兴趣!门内数万年典籍我均有研读,也是无一丝与此相关记载!”
二人正自遐想间,身后人影晃动,却是向笛先生与安邦、茂彦仙帝来到,只是略一扫视,向笛先生变频频颌首言道:“吉人自有天相,此人气息中并不见未定分离破灭数,讲明他心怀正念,胸有正气,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而且能够成就涅磐重生者,皆为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所有不快或是极端仇恨恩怨之人,不堪重压之下,ròu_tǐ经受了巨大痛苦与磨砺后,才能以更美好躯体重生。
但此等缘灭即缘起之事,均需心怀正念,胸有正气之执念,必有空寂灵昧体验曾于胸中常驻,不会在意世界万象事物,万物由自心流出,执万物与之合一,方会有重生机缘获得!“
兴贤仙帝大是惊异,濮阳承嗣为他徒孙辈,乃是他无意间自废墟中拾得,生性愚钝,反应迟缓不讲,体质更是无法修习内息功法。
而向笛先生一番讲述,也仅不在意世界万象事物一项相符,正念正气之言显然玄乎得紧,濮阳承嗣意识里只专注于炼体,甚至喜怒哀乐也多为近些年渐有敏感意识,只是对于恩情有极大反映。
望到兴贤仙帝一脸迷茫,向笛先生疑惑望向刘君怀,刘君怀才将濮阳承嗣其人一一讲述,向笛先生沉吟良久,忽然眼望阵内血色气雾倏然一笑,却口吐惊骇之语:“你等谁人可知此人体内有神术禁制?”
兴贤仙帝骇然失声惊叫:“怎么可能?我发现他时不过几月大小,与旁人婴儿唯一不同之处,仅为此子不哭不闹,对于痛感反应也极为迟钝!”
向笛先生眼望向安邦仙帝,安邦仙帝虽然来自于卫道者,为守望者上一级势力,身为神皇后期强者,与向笛先生此具仅仅神将初期一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