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道:“上次你回来就说过你的际遇,娶了南诏公主。没想到她能为你苦守深山十余年,实在难得,老衲由衷佩服。”
诗雅道:“师父过奖了,我们南诏‘女’子本就是从一而终,既然嫁给了静休,我便会跟他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况且他为了我背弃了佛‘门’,我为他舍弃公主虚名又有何不妥。”
静休接着指着萧青灵道:“这位是萧青灵,原本是蜀中唐‘门’之人,事从梓州守将李顺之麾下,后来弃恶从善,背离师‘门’,助我多下梓州,还不惜‘性’命帮我抵挡撼天神箭,多次救我‘性’命。是
徒儿第二位妻子。”
行空道:“既能弃恶从善便是好事。撼天神箭乃是唐‘门’镇派之宝,相传天下无人能挡,神箭既出,受者必死无疑,你身为唐‘门’之人必定深知其厉害,明知必死还‘挺’身而挡,看来姑娘也是
重情重义之人,这实乃你静休之福分啊。”
萧青灵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人妻子,我自当未夫君赴死,死而无憾。”
行空道:“此二‘女’皆是‘性’情中人,静休你以后可得好好珍惜,以诚相待。”
静休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接着静休指着雅雯道:“雅雯来,过来。师傅这是我与诗雅的‘女’儿,名叫雅雯。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法号没有俗名,因此雅雯就按南诏规矩随她母亲而
姓了。”
接着雅雯也很懂事地跪地三磕头,喊道:“徒孙拜见师公。”
行空脸上漏出了久违地笑容,虽说是得道高僧,心无杂念,早应脱离红尘俗礼,但毕竟静休是自己一手带大,视如己出,今日见他成家立业,后继有人,心中不免为之高兴。行空抬起双手
,念道:“阿弥陀佛,想不到静休你已得此天伦,为师衷心替你感到高兴。来来,快起来吧,不必拘礼。”
众人起身后,静休问道:“师傅,你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静缘道:“自从你走后,师傅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人也老得快了。今年还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笑呢。”
行空道:“我修行数十载,貌似看破红尘,心无挂念。但仍脱不了这七情六‘欲’,想必我死后也不能去那西方乐土,我笨惭愧至极,更何况这副臭皮囊了。 ”
静休道:“师父对徒儿关心,徒儿感念至极。只是徒儿未曾孝顺师父,实在愧疚。”
行空道:“生死循环,我早已放下,你也无需挂怀。倒是你本在蜀中未官,如今为何携家眷返回中原?”
静休道:“如今大哥王建已稳定巴蜀,励‘精’图治,蜀中百姓安居乐业,院里战火。我本就无心这些兵家之事,当年只是出于帮助大哥成就霸业,拯救黎民才去参军。现在大功已成,我变
辞官携家眷回到中原,看望师傅师兄和空相寺众人,而后就准备前往天台山归隐了。”
行空道:“你助蜀中百姓远离了兵戈,着实是一件大功德,如今退隐山林倒也是好事。今晚就在寺里住下来,明日再去空相寺拜会诸位僧众吧。”
静休道:“全听师傅安排。不知空相寺众人是否安好?”
说到这里,静缘叹了一口气,道:“空相寺乃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大寺,以前黄巢贼兵就爱前去敲诈勒索。没想到现在朱温一统中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军阀,一个个穷兵黩武,只知
道守刮民脂民膏,连僧人都不放过。如今的空相寺所有田地都被朱温没收,寺里僧众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老僧留下与空相寺同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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