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紧张了起来,朱家宝和赵鹏更是吓得不行,大家一起看着七师叔,七师叔微微一笑,就像没事一样,继续开坛做法,念起了沐浴度魂咒,为那两个鬼偶超度。
“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成,降身来接引,师宝自提携,慈悲洒法水,诚用洗沉迷,永度三清岸,常辞五浊泥。”
奇怪的是那些古怪的蛇虫在原地“嘶嘶”作态,竟然没有一个蛇虫敢进入法坛的,我不仅看得暗暗惊奇。
七师叔连念了几遍“沐浴度魂咒”之后,我蓦然看到两个小孩站在法坛面前,一个孩子大一点,大约三四岁,另外一个小孩小一点,看起来也就一两岁,垂着手低着头,好像很乖的样子,正是朱家宝养的两个鬼偶。
可能是人小鬼大的原因,这两个小孩看起来并不像没有出世就夭折的婴儿,而是像两个幼儿。
七师叔念了几遍沐浴度魂咒之后,将准备好的一瓶汽油倒在两个小棺材上,点燃之后又念起了救苦往生神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两个小孩听了之后立即跪在法坛前叩头谢恩,一道白光自天而降,将那两个小孩罩住,随即将升空而去。
这时周围忽然阴风大作,飞砂走石,似乎又无数鬼魂在靠近,意欲阻止正在超生的小孩,七师叔冷冷一笑,抓起准备好的大米,绿豆,赤豆,黄豆等谷物向周围撒去,一边撒一边念道:“人来隔纸,鬼来隔山,撒豆成兵破万邪,魔障自散显真身!”
七师叔一把豆子撒去,顿时风平浪静,那些躁动不已的蛇虫立即变成了各种野草,在夜风下微微晃动……哪有什么毒虫?
几把豆子撒完之后,周围的毒蛇怪虫全部恢复了原形,原来它们本来就是野草,只不过是被躲在暗处的某位高手幻化各种毒虫来吓唬我们。
看来躲在暗处的人并没有冒然向我们发难,他似乎很谨慎,只不过想试探一下我的道行深浅。
幻象散去之后,那两个鬼童已经随着那道白光飘向了空中,转眼就消失在苍穹中。
七师叔见顺利将两个鬼童送走超生转世,顿时面露欣慰之色,直到那道白光完全消失之后,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忽然面色一变,沉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是来讨要牌子的!”
七师叔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佛牌,挂在中指上,悬在半空中,那个佛牌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泽。
我仔细一看,这牌子不正是那小偷身上戴的那个佛牌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七师叔手里,我竟然毫无觉察!
周围一遍漆黑,显得异常的安静,只有微风在轻轻浮动,没有人回答七师叔的话。
“想要牌子可以,但是你要亲自出面来拿,否则我就就地销毁,因为这个牌子曾经帮一个小偷入室偷窃!”
七师叔超度了小鬼,此刻心无顾忌,正在逼对方抛头露面。
我明白了,七师叔在净室布置了阵法,按理说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可是那小偷竟然进去了,据我观察,那个小偷并没有什么异能,他之所以能进布置了阵法的“净室”,很有可能就是靠这快佛牌的力量,不过进去之后小偷却被困在了里面,让制造这个佛牌的所谓“大师”颜面无存,他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刚才七师叔在超度那两个鬼童的时候,他频频向我们挑衅,现在七师叔反客为主,对方却不敢露面了。
玄法对决都是暗中进行的,道行高的往往可以把躲藏在暗处的人逼出来,我对躲在阴沟里放暗箭的家伙十分鄙视,毕竟我们在做正当事情,无辜遭到搅局心里十分恼火,不由地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有本事就出来吧,别******做缩头乌龟!”
我知道泰国的南传佛教极为复杂,因为受了印度教婆罗门的影响,教徒龙蛇混杂,良莠不齐,既有得道高僧,也有顶着“高僧”,“大师”名头的大巫师。
制作“佛牌”的并不是真正的佛教弟子,而且这个“佛”牌跟佛并无关系,而是装了鬼邪之物的灵牌,真正的佛教弟子是不会干这些事情的,而制造这些灵牌的“大师”,其实都是鬼魂贩子阴牌商们供养的大巫师。
我一阵叫骂之后,忽然一阵阴风又吹了起来,周围的草木晃来晃去,并且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和煞气。
接着我就听到了“沙啦-沙拉—”的声音,就像是就像是沉重的脚步拖着地面摩擦的声音,感觉非常的诡异!
我急忙循声一看,几十米外有一个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她身材高大,两眼呆滞,一脸的诡笑,但是身上鼓胀胀的,却长满了黑毛,最为怪异的是她还拉着一个血淋淋的小孩,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我们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卧槽……这不是那对母子鬼吗?我大惊之下忽然想起了几天前我们在森林里看到的母子鬼,当时没下狠手灭它,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
妈的,这对母子鬼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受人拘使!我心里一惊,能使唤母子鬼的,必然有两下子,看来今晚有一场大战!
我暗捏手印,紧紧盯着母子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