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脑袋伸进来看了看姜老头,见姜老头正打着鼾声,于是将身体用力一挤,整个人就像一张纸片一样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这人从门缝里挤进来之后,迅速恢复成一个矮胖的侏儒,看起来十分诡异。
我仔细一看,这侏儒大约有一米多高,脸上白森森的,他轻轻一飘,就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姜老头放前的抽屉跟前,然后伸着两手对着锁着抽屉比划着。
我乘机溜到大门口,悄悄的在门缝上贴了一道灵符,断了侏儒的退路!
那侏儒对着抽屉一阵比划之后,接着我就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一张崭新的“毛爷爷”自动从抽屉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就像自动取款机的出口一样,一次出来一张,不大一会儿,姜老头放在抽屉的一千多块钱,全部从抽屉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到了那侏儒的手里!
我看得到目瞪口呆,侏儒拿到了钱,轻轻一飘就到了门口,准备从门缝里溜掉,我一下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哪里逃!”
与此同时,姜老头也一下打开了电灯,房里顿时亮如白昼,那侏儒吓了一跳,转身一头向门上撞去,谁知道门缝上早已被我贴了灵符,他一头撞上之后,只见火星四溅,被反弹了回来,只听“哗啦”一声响,空中全是撒落的钞票,那侏儒竟然化成了一个纸片,随着钞票一起落到了地上。
我仔细一看,那侏儒原来是一个剪纸人!我伸手正准备把那个剪纸人抓起来,谁知道“哄”的一声响,它竟然化成一团火焰自燃起来,我根本来不及抓它,转眼就成了一团灰烬!
姜老头慌忙将散落一地的钞票捡了起来,然后大骂道:“他奶奶个腿儿,原来是纸人贼!”
我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看着一团灰烬直发呆,姜老头并没有注意到我神情有异,骂骂咧咧的说:“他奶奶个腿儿的,我前面两万多肯定也是这个纸人贼偷的!小老弟,帮我查查是那个龟孙在操纵这个纸人贼?”
我蹙眉看着地上的一团扭曲的纸灰,摇了摇头说:“都烧成一团纸灰了,怎么查啊?”
“查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此人手段高明,被我破了法术之后,纸人立即自燃,不留任何信息,以免对手控制纸人进行反噬,我们也无法查到他的信息。”
“是不是对面那家干的?”姜老头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们笑着说:“我们可不能胡乱猜疑,因为没有证据。”
姜老头想了想,有些担心的说:“他以后老偷我的钱咋办?我可没多少钱,经不起他偷啊……告他吧,还没证据!”
“嘿嘿,你放心吧,这个招数被我们破了,他以后再也不会用了!”我笑嘻嘻的说。
“他奶奶的,看样子跟我斗起法来了……这可咋办呢?小老弟,你可得给我撑腰啊!”
姜老头有些害怕了,他有自知之明,从对手操纵纸人的高明手段来看,就知道自己跟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的。
“没事儿,老爷子,别担心,你现在要以静制动,不露声色,要装的跟没事儿一样,别整天耷拉个脸,不就是丢了两万块钱嘛,再说那钱来的本身就蹊跷,也不知道那个醉鬼哪个神经搭错了,扔给你两万多快钱,丢了就丢了吧!”
我见姜老头紧张的不行,就安慰了他一阵。
姜老头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那钱来路不对……因为我看到那醉汉就是从对面那家店铺出来的,我还以为他们是一路的,是故意闹事拆台闹事的,但是后来看着又不像,不过这桩生意总是做的不踏实……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全当我没挣那笔钱!”
“你见那醉汉是从对面店铺出来的?”我心里猛然一动。
“是啊,所以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姜老头说。
我见姜老头有些紧张,就笑着说:“嘿嘿,没事……也许那醉汉在对面没有讨到好脸色,就到你这里来了,很正常,别想太多,不过,对面店子一只压着你的生意,你就没探探他的来路?”
“咋没探,问题是探不出来啊,整个算命市场的同行,谁都不知道他的来路,只知道他叫老金,他又不串门,也不拜山头,我总不能串到他店子去问他吧?”姜老头说。
“老金……什么样的人?”我问道。
姜老头抽了口烟,眯着眼睛说:“五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人,穿一件绛紫色丝绸唐装,带着金丝眼睛,看起来挺斯文的,瞎老王的徒弟马小宝那身行头,就是照着他身上的行头置办的,这小子是有样学样,估计是很崇拜他,我看那小子有拜他山头的意思!所以我就提醒瞎老王,小心马小宝那小子改投师门,翻过来踩他!”
我微微一笑,心想马小宝虽然机灵圆滑,但是那小子动机太明显,未必能沾到那人便宜。
我跟姜老头聊了一会天,就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通过今晚的斗法,我对姜老头对面那家店铺的主人产生了兴趣,以前我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家店铺,虽然他的招牌打的很唬人,但从来没引起我注意,在我看来打那样的招牌,往往都是大忽悠而已,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对面那家伙有两下子,如果今晚那纸人是他放出来的,那么朱雀大街算命市场没有人是他对手!
虽然我没有证据确定那个偷东西的纸人就是他操纵的,但是我的直觉却在告诉我,操纵纸人的就是对面那家店子的主人。
如果他只是用一个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