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简陋的房子里,就像堆放杂物的柴房,里面堆了一堆萝卜,还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身边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的。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老鼠?我发现这些老鼠一点也不怕人,捧着一双爪子,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我看的有些渗人,不得不冲它们“嘘”了一下,才把它们吓退。
我发现这是间很小的房子,除了堆了一些杂物,再无其他东西,窗户装的不是玻璃,而是糊着白纸,但是已经被风吹的破破烂烂,有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咦……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落后?我觉得非常奇怪,现在既是落后的贫困山区也没有用纸糊窗户的,感觉就像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房子。
我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没受伤,但是却被绳子绑住了手脚,而且是红绳子,就像过去乡下办喜事抬嫁妆的绳子,那是为了图个喜气,把绳子染红看起来吉祥。可是现在这种绳子捆在我的身上,总觉得怪怪的感觉,多少有些诡异。因为在玄术中,红绳子可是用来绑妖精缚的,难道她们把我当成了妖类?
但是我的身体好像也没受伤,至于是怎么晕过去的,我也说不清楚。
“有人吗?”
我大声喊道,看着窗外外面的阳光,我估计应该是第二天中午了,因为我已经感到很饿了。
“有人吗?给点吃的啊!”我大声喊道,昨晚跟乔青峰在偏僻的小镇饭店里吃了一晚清汤寡水的面条,现在肚子里早就没了粮食。
“咚!”我刚喊了两声,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我抬头一看,清儿横眉立目站在门口,她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道袍。
“清儿,快帮我解开,手脚都被捆麻了!”我一看有人来了,也顾不得她对我有成见了。
“清儿是你叫的?”她冷冷的看着我。
“那叫你什么……你师父不是这么叫你的吗?”我不解的说。
“叫我法号月清!”月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解开我脚上的绳子,但是并没有解开我的双手。
“走,我师父要见你!”月清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拉拉扯扯的将我从房子里拖了出来。
“把我的手解开,我自己走,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我挣扎了一下。
“哼,想得美,你要跑了怎么办?”月清拖着我说。
“我干嘛要跑,稀里糊涂被你你们劫持到这里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我干嘛要跑?”
“走,少废话!”月清拖着我出了门。
出了这间简陋的房子,我才发现四周全是深山,前面有一座古意沧桑的道观,道观不是很大,但是建筑很古老,上面悬挂着“玄月观坤道院”几个大字。
在道教里,无论男女道士统称为“道长”,但是在道观上却有区别,男道士修行的道观叫“乾道院”,女道士修行的道观叫“坤道院”。
从玄术字面解释,“乾”为天,“坤”为地,“乾”代表阳,“坤”代表阴,“乾道院”的意思就是男道士修行的道观。“坤道院”就是女道士修行的道观。
我没想到这样的深山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古老的女道观,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推进了道观。月真道长正坐在神案旁边,他的身边站着两位年轻的女道士,神案上香烟缭绕的。
“小子,你老实说,你师父是怎么回事儿?他的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月真道长阴沉沉的看着我。
“前辈,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是你又不相信,你让我怎么说?先给我弄点吃的吧!把我像犯人一样弄到这深山里,这在俗世可是非法拘禁,那可是违法行为!”我没好气的说。
“哼,还想吃东西,不说不给吃!”清儿说。
“清儿,到厨房给拿东西吃!让他吃饱再说!”月真道长对月清说。
不大一会儿,月清就端了一个木盘,上面有一碗小米粥,盘子上有两个满头,一小碟咸菜。
“把绳子给他解开,这周围都布了阵法,量他也跑不出去!”月真道长说。
月清只好为我解开了绳子,顿时浑身轻松了很多。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毫不客气的吃起了馒头咸菜,看样子这个玄月观是个受戒的女道院,完全吃素,不像我们正一道,可以喝酒吃肉。
不大一会儿,我就风卷残云的把两个馒头吃完了,然后又把一晚小米粥喝了,也才吃个半饱。
“可以说了吧,你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月真道长开始发问。
“前辈,请你别再问这件事了……我师父作古了,你老问这件事我心里很难受的……”我放下碗筷说。
“你师父是怎么死的?”月真道长逼问道。
我不知道月真道长跟师父什么关系,显然这个玄月教主也是玄门里的一个隐秘宗派,所以我不敢轻易说师父是在曹家湾古墓大战里战死的,为了谨慎起见,我只好继续撒谎。
“唉,都怪我师父好酒,原先也因为喝酒出过几次事,没想到这次……”我说到这里,做出一脸悲切状。
“我跟你师父五年前还见过面,这怎么可能?”
我自以为这个谎言演绎的声情并茂,但是月真道长还是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吃五谷还生百病呢,别说他天天喝酒。”我辩解道。
“我看你小子越说越没谱,你才在玄门混了几天,就想忽悠我,月清,把他手上那枚鬼头戒指给我取下来!”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