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善人一听,顿时脸色吓的灰白,一下愣在了那里,过了半晌忽然一拍脑门说:“唉呀,我想起来了……自从这两个雄兽往门口一把守,我的几房夫人无论生儿生女,没有一个生养成功的,全部都夭折了!”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两只雄兽呆在一起必然会争斗,越斗戾气越大,戾气积攒多了就会变成煞气,这股煞气就会破坏家宅的阴阳平衡,而且会煞子孙,所以才导致这些夫人不是小产就是生养不成。”
郑大善人说:“我明白了,问题果然出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啊?”
老道士思忖道:“这两只雄兽必须分开才行……然后你还得请一只雌兽,和这只雄兽相伴才能使家宅的运气阴阳和谐,只是拆开的这只雄兽不好办?”
郑大善人说:这么说……多余的那只雄兽拆除放在家里也是不妥的?
老道士说:“两只雄兽对你不利,放在家里也不妥,必须要彻底分开才行。”
郑大善人狠了狠心说:“那就把它扔了吧!”
因为在那个时候雕刻一只石头貔貅也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万万使不得!那雄兽可是开了光认了主的,你一旦抛弃了它,就要倒大霉了!”老道士连忙阻拦道。
“那可怎么办?”郑大善人吓了一跳。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神兽也是一样,这样的镇宅神兽一般请回来都是世代供养的,不能随意丢弃,除非家境破落到连宅子都抵押给别人了,否则是万万不能抛弃的。
老道士想了想说:“善主的买卖做的大,想必有其他的商号吧,你挑选一家最大的商号,把换下来的这只雄兽请到商号门口,最好再请一只雌兽跟它相伴,这样既能拆开两只雄兽相斗,又能大旺财利,岂不更好?”
“既然如此我就再请两只雌兽吧,和这两只雄兽配对儿,一对儿放在门口镇宅,一对儿放在我的昌隆米行吧。”
郑大善人一听十分高兴,他家大业大,涉足很多产业,茶庄,米行,绸布店,但是做最大的还是昌隆米行,再请两只雌兽对他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这样就更好了!”
郑大善人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想了想说:“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只怕做起来还有些忌讳?尤其是这雌兽很久没人见过了,这雕刻的石匠还会雕刻吗?”
老道士说:“要说忌讳也是有的,选石材雕刻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和雄兽相同的石材,这样雌雄二兽才能很好的匹配在一起。至于雌兽很多人没见过,这个倒也不难,我可以把雌兽的形象画出来,让雕刻的石匠照着雕刻出来便是。”
“那就有劳道长废心了。”郑大善人连忙表示感谢。
然后就安排老道士师徒住了下来,毕竟雕刻两只石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过去不像现在,有专门加工石雕的石材店,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为大户人家做的,用量很少,形不成市场,不足与开店经营。
所以那时候是没有石材店的,有大户人家需要的时候,只能请雕刻石匠人上门去做,石材由主家自己去买,匠人只管来雕刻就行了。
然后郑大善人让管家去买来了和雄兽相同的石材,请了雕刻的匠人来雕刻雌兽。
果然,这些匠人只会雕刻雄兽,对雌兽没有印象,老道士就给他们画了雌兽的形象,好在是大同小异,雄兽和雌兽区别不大,唯一的却别就是雌兽头上多长了一只角,面相要略微凶恶一点,神态上也略微有些区别。
这种区别都是在微妙之处,所以老道士要经常跟石匠沟通,使石匠尽可能的把雌兽雕刻的形神兼备。
石匠雕刻的时候,老道士师徒就坐在旁边喝茶,郑大善人的千斤大小姐云珠就借故出来看热闹,其实她是想看小道士玄真子,两个对上眼儿的年轻人,总是有莫名的吸引力。
石匠雕刻了半个月,云珠就天天出来玩耍,只求能看小道士一眼,俩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都心有灵犀,只差说出来了。若是哪天云珠小姐没出来,小道士玄真子就坐立不安,心里就空落落的。
半个月过后,两只雌兽雕好了,老道士查了黄道吉日,焚香祷告,将郑家宅院门口的一只雄兽移开,换上了雌兽。
然后将另外一对儿貔貅运到了昌隆米行,安放在米行门口,帮郑大善人做了开光认主仪式。
“好了,宅运风水已经调理停当,貔貅镇宅有个好处,只要阴阳和合,不但大旺财利,还能利婚姻多子嗣,不日你就可添丁进口,以后会人财两旺的。”老道士对郑大善人说。
“多谢道长成全!”
郑大善人连忙拱手感谢,他知道这老道士是有名的“风水眼”,自然不敢慢待,本想留在家里多住几日,但是老道士坚持要走,郑大善人连忙让帐房取了银两酬谢,但是老道士却分文没取。
“你是我们道观里的大善主,年年都捐有善款供养,我们帮你消灾也是理所当然的,就不好在受用你的钱财了。”
老道士说完,就带着小道士玄真子准备回山了,要离开郑家大院了,小道士玄真子忽然觉得有些失落,这些天虽然没有跟云珠说上话,但是却经常见面,现在忽然要走了,心里很是不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云珠正在大宅院门口看着他,四目相对,也只是那么一瞥,终究不敢看得太久,千言万语只能憋在心里,云珠很快转身进了院子,小道士玄真子跟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