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善人知道小道士玄真子已经动了凡心,但是他并不着急,隔三差五的让小道士到郑府给小儿“收惊”,每次来郑大善人就让自己的女儿云珠沏茶,有时候就让女儿坐在旁边一起陪着小道士喝茶,谈谈道家的修心之道。
郑大善人原先是根本看不上小道士的,但是老道士走了之后,他忽然改变了心思,要想改变祖坟风水,看来只能指望小道士了。
但是要想让小道士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出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因为道士做事有很多禁忌,超出禁忌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所以这事儿急不得,他早就发现这两个年轻人对上眼了,于是心生一计,此刻他不但不阻挡了,反而顺水推舟,只有让小道士迷在自己女儿身上,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服务。
“小师傅,云珠也喜欢道学,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要不吝赐教哦!”郑大善人说。
“大善人,你客气了,小姐若有什么迷茫只管问就是了,其实我懂得也不多。”小道士玄真子谦虚的说。
小道士还真以为郑大善人让自己给小姐当老师,那时候的人很单纯,这小道士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这男女之间的玄妙。
郑家小姐云珠的确对道学感兴趣,但是她关注的都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儿,没事儿就让小道士给她讲捉鬼驱邪的稀奇事儿。
一来二去的,小道士玄真子和云珠小姐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了,郑大善人不但不干涉,有时候自己故意避开,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过了几个月之后,郑大善人对小道士说:“小师父,还俗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还没正式给主持说呢?”
小道士玄真子支吾道,他不是不想离开道观,而是猛一下要还俗离开道观有些张不了口。
郑大善人见时机成熟了,一脸正色的说:“我看你人不错,小女也喜欢你,俗话说硬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我就成全你们吧,还俗的事儿你若是不好向主持开口,我替你向道观打声招呼,以后行了大礼,你就是我郑家的女婿了。”
小道士一听,激动的噗通一声跪下了:“多谢大善人成全,只是……只是我一无所有,如何敢迎娶小姐啊!”
“这个无妨,我不是早给你说了嘛,少年穷不为穷……操办婚礼什么的,全部由我来操办,你就不用操心了。”郑大善人大度的说。
郑家小姐云珠一听,羞的满脸通红,她没想到他爹竟然当场谈起了她的婚事,羞怯之下慌忙回到了闺房中。
郑大善人给道观的主持打了招呼,小道士玄真子很快就还俗了,郑大善人把他接到自己家中住下,却不急着让他跟小姐完婚了,而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当准姑爷招待。
小道士整天被郑大善人当贵客款待,心里十分不安,总是想为郑家做点什么,可是郑家这样的家世,哪里需要他做什么,干粗活有下人,想帮忙也插不上手。
一日,郑大善人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小道士玄真子和云珠一见,连忙把他扶到客厅坐下。
“大善人,您喝多了?”小道士玄真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郑大善人喷着酒气说:“什么大善人啊,我整天做善事儿,人们当面喊我大善人,背后都在骂我,人难做……难做人啊!”
小道士玄真子心里一怔,心想师父对郑大善人也不感冒,是不是和他其他人一样……对他有偏见啊?
在小道士玄真子眼里,郑大善人宽厚仁慈,到处行善散财,的确是个好人啊!
“大善人,你消消气,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这都是一些世俗偏见,何必放在心上?”小道士玄真子连忙给未来的老丈人宽心。
郑大善人苦着脸说:“贤婿,你不知道啊……我郑家虽然富甲一方,可是家里没有出少的人才啊,世人都是势利眼,我郑家若是能出个一官半职的人才,谁还敢这么说我,他们这是欺负我家没有能人,所以我做好事儿也是出力不讨好。”
“谁敢说郑家没有人才,郑家人才两旺,几位弟弟还小,谁敢说他们。
郑大善人叹了口气说:“唉,你几位兄弟也确实不争气,整天只知道提笼架鸟,心思根本就没用在功名上,这么下去郑家的确跟功名无缘啊……看来真是受了祖坟风水的限制。”
小道士玄真子说:“岳父,上次我和师父一起看了你乡下的祖坟风脉,那‘冠带山’的风脉绝非一般,那可是鳌鱼抬头,鸾鸟起舞之地,只是你们两家都没有占着正穴,一旦占了正穴,必然封王拜侯……此地之妙不宜多说。”
“啊……有这么大的气候?”郑大善人知道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但是从没敢想那是封王拜侯之地,顿时又惊又喜。
小道士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仔细看过了,那处风水宝地非凡异常,只是师父不让我多说,以免泄露天机。”
郑大善人一听,心中不由一震,心想这老道士果然还有些事情瞒着我,于是就笑眯眯的说:“贤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小道士迟疑了一下说:“这个……的确不可随意乱说的,泄露天机于我不利,但是岳父一心向善,说说也是无妨的。岳父的祖坟都葬于冠带山,正如师父所说,只有偷葬的那棺墓地沾了一点福气,其余的祖坟既不占形也不得气,更谈不上三合玄空理气之法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岳父这些祖坟的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