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听了师父的话,顿时羞愧交加,他知道挡不住师父,就说:“师父,你若执意要去,就带徒儿一去吧!”
老道士看了玄真子一眼说:“你现在的情况去也无益,况且此去凶多吉少,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三天之后,我若不死,就带你回山修炼!”
老道士说完就要走,玄真子连忙抱住师父的腿说:“师父,带我去吧,我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就让我去赴死吧!”
老道士想了想说:“徒儿,你不能去,你既是去赴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若真的想帮我,就在这里助我一臂之力吧。”
“在这里怎么帮你?”玄真子不解的问道。
老道士没有说话,而是把玄真子背到了一处偏僻的街边,然后从行囊里取出一个铁锅,搬来三块石头支在铁锅下面,然后又找来一些干柴堆在旁边。
“生火!”老道士命令道。
玄真子一愣,不明白师父什么意思……心想难道要当街煮饭不成?但是也不敢多问,就连忙生起火来。
老道士取下身上背着的大葫芦,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倒出了一些清水在锅里,然后将小道士给他的那包带着血腥之气的泥土放到锅里,用锅盖紧紧的盖住。
做完这些之后,老道士将身上的干粮全部取出来放在小道士身边,然后对小道士说:“徒儿,这些干粮够你吃三天了,这三天你千万不可离开这里,一直要添柴烧火,记住,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锅盖万万不可打开,若是打开了锅盖,为师的命就休矣!”
玄真子连连点头说:“师父,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
他虽然不明白师父煮这一包血土的玄妙,但是他知道师父这么做绝对有他的道理,而且与师父的性命攸关,师父把这样的生死大事交给他,足有说明师徒之间的信任。
老道士又围着铁锅念了几句咒语,嘱咐完就走了,玄真子从小跟着老道士学徒,知道师父的道行,这个法术非同小可,事关成败,于是就老老实实的烧着火,锅里的水呜呜的蒸煮了起来,不停的冒着白气。
“叫花子,你在锅里煮什么好吃的?”一位好事者路过,见他在路边煮饭,颇为好奇,正想伸手去吧锅盖掀开看看,玄真子大吃一惊,连忙从锅下拿出一个烧红的木柴,往前一拦,厉声喝道:“别动!”
路人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冷着脸说:“你这个叫花子真不识好歹,我看看你没有吃的,准备给你拿点吃的,你竟然拿火烫我,我看还是不要给你吃的好!”
“不用你关心,我有吃的!”玄真子丝毫不领那位路人的情。
“哼,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那人骂了一句,悻悻地走了。
那位路人走了之后,又有几个路人觉得奇怪,想看看这叫花子在锅里到底煮什么,但是都被玄真子挡住了。
可是他越说不让人看,路人越是好奇,都想乘机把锅盖掀开看一下,玄真子全神贯注,唯恐那些路人掀开了锅盖,正感到紧张的时候,忽然空中传来了隆隆的雷声,这些人一看,天空中乌云翻滚,眼看就要下雨了,才纷纷散去。
可是雷声一直轰隆作响,偶有电光闪烁,但是并没有下雨,整个晚上都是电闪雷鸣的,玄真子知道,那是师父在做法,肯定有地方在下雨,也许就“在冠带山”。
第二天依然如此,雷声轰轰,电闪雷鸣,玄真子感到奇怪的是,师父留下的这个铁锅,似乎里面也没有倒多少水,留下的柴火也不多,可是烧了一天一夜,锅里的水也没干,柴火也没消耗多少。
不同的时候,天空的雷声一天比一天紧张,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整个乌云压倒了城顶上空,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街上早就没了人,这样的天气也没人看门做生意了,既是开着们也不会有人光顾,所以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得紧紧地。
大街上阴风阵阵,罕见人影,天空中隆隆作响,电闪雷鸣的,乌云越积越厚,大白天就像天黑了一样,玄真子意识到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师父性命攸关的时刻,所以他一点也不敢大意,于是把火烧的旺旺的,把铁锅的血土煮的滋滋作响,希望能帮师父一臂之力。
整个街道上一片漆黑,只有玄真子一个人烧着一堆大火,煮着一个铁锅,显得十分怪异。
就在玄真子烧着铁锅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唿哨,一群黑影骑着快马悄无声息的冲了过来,诡异的是这些马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玄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匹马从他的铁锅上一跃而过,可是马的后蹄却把铁锅踢翻了,玄真子大吃一惊,在这一瞬间他才发现这些马蹄上居然裹着棉花,为首的几个蒙面大汉正是前几天进城洗劫的土匪!
只是这一次他们带的人很很多,似乎是有备而来,黑压压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他们进了城之后不再去抢劫商铺,而是直接向衙门冲去!
不好,郑家后人正式起兵造反了……也许前几天的抢劫只是一个测试,今天乘着这样的天气要攻打城池了!玄真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如今铁锅被打翻,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玄真子正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嗖嗖”的放箭之声,在电闪雷鸣中,他看到不时有黑影中箭,惨叫着从马上倒了下来……没想到官府衙门居然早有准备!
只听得嗖嗖之声不断,而惨叫之声也不断,那些黑影不时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