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怎么冰岩里倒立着一个人?而且这人还睁着一双放大的瞳孔,看起来极为吓人,月清面对着这面冰岩打坐了一个晚上,一睁眼发现这么恐怖的东西,所以才吓得离地而起,失声惊叫。
太师父走过来仔细一看说:“这个人应该是在山洪中遇难的人,然后又被冰冻在了这里!”
“原来这人是被山洪冲下来的……怪不得的倒立在这里!”我顿时恍然大悟,心想这人真是倒霉,居然被封在冰岩中,成了动物标本。
太师父叹息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作孽啊……这是无法靠近昆仑的人。”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太师父,他的意思好像是此人做了什么孽,所以无法靠近昆仑,结果大头朝下,横死在这里了。
但凡横死之人,必有恶因,其因不在今生就在前世,所以我也不好猜度这人,总之他是一个修行者,可惜死在了近在咫尺的昆仑山前。
“翻过这道冰川,我们就到了昆仑山下了!”太师父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心里也激动了起来,整整走了半个月,终于要走进昆仑了!昆仑,在风水地理上有“华夏之门”的说法,也就是说昆仑是华夏大地的风水门户,它西起帕米尔高原,横亘于新疆与西藏之间,向东延伸至四川省西北部,宛如一道横空出世的巨龙。
眼前云雾弥漫,巍峨的群山覆盖着白雪,蜿蜒起伏的犹如一条苍龙在翱翔九州,上至苍穹,紫气缭绕。我们虽然无法看到昆仑的全貌,但是昆仑的气势足以让我们感到震撼。
大家活动了一下身体,就继续穿越这道冰川,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穿越了这道冰川,来到了昆仑山脚下。
昆仑山下又是一番情景,既是夏天也是不冷不热,这里的空气清净如洗,一尘不染,犹如仙境一般。
太师父开始嘱咐我们:“昆仑乃神属之域,我们要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只蚂蚁都要敬重,切勿有轻视之意!”
我们连连点头,不敢大意,以太师父这样的人进入昆仑都这么谨慎,我们更是小心翼翼,充满了崇敬之情。
昆仑虽然有万山之祖,万法之门的说法,但却是人迹罕至之地,并没有被商业开发。
我还以为昆仑山下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没想到我只看到昆仑周围陆续出现了少量朝拜者,但是人数并不多,甚至有些冷清,他们已都换上了法衣,大多是道士装扮,准备进山祭拜。几百年才轮到一次的玄门盛会,并没有我想想的那么壮观。
“太师父,怎么没有什么人呢?”我好奇的问道。
太师父微微一笑说:“你以为跟赶庙会一样的?这种盛会又没人有主持,也没有普通人参加,都是来的来,去的去,公开露面的都是一些名门正派,这些门派才有多少,再说他们朝拜之后就走了,隐秘门派只能在晚上朝拜,好多宗门你是看不到的。”
听了太师父的话,我才明白过来,这跟我想象的反差很大,事实上这才是玄门的事情,它毕竟不是庙会,没有香客和俗世的人参与,也没有人主持,而是各门各派零散的祭祀活动。
“走,我们去洗一下风尘,把法衣换上!”
太师父说完,就带着我们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山泉之地,用清水洗去脸上的风尘,然后打开包袱对我们说:“把衣服换上!”
月真道长带着他的几位女弟子,到另外一个地方换衣服去了,说是“换”衣服,其实就是把法衣罩在身上而已。
因为这种地方是没法脱衣服的,再说这些“法衣”华而不实的,只是某种神秘力量的象征,真要当衣服穿,还是不行的。
穿上法衣之后,太师父对我们说:“等一下我们就进山门了,别人祭祀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要盯着看,因为大家祭祀的时候都会祭宝,盯着人家看会引起误解!还以为你们有觊觎之心,搞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我们怎么查找天钥盘啊?”
我心里有些矛盾,太师父让我借着这次盛会,乘机查找太古罗盘—天钥盘,可是这种祭祀这么零散怎么查?
“用第三只眼睛去查,我们有三天时间,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被查到,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太师父说。
我以为有专门的执事主持主持这样的盛会,然后各门各派有条不紊将本门的宝器放在祭台上,这样我就可以一览无余了。
没想到这些人来的来的,去的去,毫无规律可言,有些隐秘门派甚至在晚上祭祀,更是难以发觉,既是人家把宝贝祭出来,晚上我们也看不清楚。
换了法衣之后,我们都是正规道士装扮,太师父看了看我说:
“我们是隐秘门派,白天不适合进山祭祀,我们这么多人如果进山不祭祀,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查看天钥盘只能你一个人进去了,记住,千万不要盯着人家看。”
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太师父!”
说着大摇大摆的进了山门,进了山门之后,我就看到有人正在祭祀,一群人跪着,由一个上香童子持香念咒,一丝不苟的做着祭祀仪式。
这是一群道士,道袍都非常讲究,一律蓝色道袍,白道滚边,胸脯上锈着阴阳太极,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我不敢直视人家祭祀,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发现摆在祭台上的祭品并没有我要寻找的太古罗盘—天池盘,毕竟那是一块又圆又大的血琥珀,很扎眼的!
昆仑山脚下沿路都有条石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