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坛子感到有些奇怪,心想这个黄鼠狼精已经有八百年的修行了,相当于黄悟真的修行时间,不过黄悟真是狐狸精,已经得道修成了“真人”境界,想必这只黄鼠狼的道行也不浅,否则不会被人当成家神大仙供奉,奇怪的是怎么会被猎妖人抓到坛子里呢?我好奇的晃了晃坛子,感觉空无一物,实在诡异!
康伯见我看着空坛子一脸奇怪,就脸色一变,两手交叉,十指穿梭,快如闪电,最后结成一个猎叉般的手印,向坛子一指,厉喝道:“现形!”
我忽然感到坛子猛然一晃,重若千钧,坛子有一团毛茸茸的家伙,毛发乍起,正冲我尖牙利齿的发出嘶叫,似乎在向我示威,看起来十分凶恶,我心里一惊,吓了一跳,差点把坛子扔到了地上!
“老实点!”康伯一声大喝,手印一晃威胁道。
“恶~……”那家伙将脑袋一偏,躲过康伯手印的锋芒,依然尖牙利齿的发出嘶鸣咆哮,两眼绿光闪闪,怨毒可怕,似乎极不服气的样子!
“哼,还敢呲牙,康伯,把它关进烤炉,高温一小时!”李正卿怒道。
我这才发现靠墙装着一面巨大的电烤炉,康伯闻言立即从我手里接过坛子,用朱砂笔在坛子上画上了渔网一般的古怪符文,将坛子牢牢罩住,再用朱砂泥将坛子口封死,放进了烤炉,关上了炉门,摁下了高温电钮,烤炉上红灯闪烁,显示进入高温状态。
我看得直邹眉头,心想这样折腾有失人道,未免太过残忍。李正卿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笑着说:“你放心心,这只是驯化手段,烤不死它的,高温一小时过后,再对它念五百遍善化经,化解它的戾气!”
“……驯化?”我没想到猎妖人抓了妖之后还要驯化。
康伯说:“是啊,这只黄妖罪不该死,但是凶顽异常,心中积怨太多,一身暴戾之气,三年了都还没有驯服。”
“啊……三年都没有驯服,为何如此大的怨气?”
我感到非常好奇,既然有人为它“立台子”,把它当神仙一样供奉着,有吃有喝还有住的,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为何还这么大的怨气?
康伯听了我的话,和李正卿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征询这个黄鼠狼精的来历该不该说。
李正卿举起皮囊,喝了一口沙漠风暴烈酒,微微一笑说:“康伯,反正他也是猎妖人了,你就给他说说这黄鼠狼的来历吧!”
康伯掏出一个精美的黄铜旱烟锅,从兽皮荷包里抓出一撮老烟叶子,摁在烟锅里,点燃火,将翡翠烟嘴放到嘴里抽了两口,眼前冒出了一阵阵蓝色烟雾,显得虚无缥缈的……若不是康伯穿着城市人的衣着打扮,我会把他当成古老山村里的老族民。
“三年前,我们到东北巡视妖情,在长白山附近的一个山村发现了一件怪事。”康伯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慢条斯理的讲起了这只妖物的来历。
这个村子说偏僻也不算偏僻,反正东北的村庄差不多都一样,只是靠近长白山,所以村庄周围就是老树林。
村里的人很朴实,有敬“黄仙”和“狐仙”的传统民俗,若是见了黄鼠狼不能直呼其名,而是敬称为“黄仙”见了野狐狸也是一样,要称为“胡仙”。
若是有小孩童言无忌,见了在田间树林穿梭出没的黄鼠狼和野狐,就会直呼其名,看黄鼠狼来了!
孩子的父母一听就会吓得面那是黄仙,千万不能乱喊!末了还得胆战心惊的向黄鼠狼隐匿的山林祷告一番,赔礼道歉,求黄鼠狼大仙大量,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若是黄鼠狼和野狐进村偷鸡,也是万万不能打的,只能任其偷走,最多无奈的祷告两句:“x仙啊,我家的鸡不多了,你给我留两只吧!”
有一年,村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妇,男人长的很壮实,一脸凶相,女的很瘦弱,夫妻俩带着一儿一女,男孩大概有七八岁了,女孩只有三四岁,正好村里有一家人搬到其他地方住了,这夫妻俩就买了那家人的院子住下了。
这夫妻俩住下不久,就养了一群鸡,农村居家过日子,养些家畜改善生活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这群鸡长大后,今天丢一只,明天丢一只,几天的功夫就丢了好几只。
每天晚上人睡定之后,就听到鸡笼里一声惨叫,女人吓得浑身一哆嗦,男人胆壮,起床掌灯一看,鸡笼里还有血迹和一些鸡毛,其他什么也没看到,男人也没管那么多,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就发现少了一只鸡,这家男人就明白了八九分,知道鸡是被黄鼠狼抓走了。
这家的男人是外地人,不知道当地有敬“黄仙”的习俗,心里有些恼火,老子辛辛苦苦的养一群鸡,自己还没舍得吃呢,怎么能好事你们这些畜生!
于是当天就去买了几个捕猎的夹子,晚上就把夹子张开,放在了鸡笼附近,心想该死的黄鼠狼,今晚胆敢再来偷鸡,就让你有来无回!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到了第二天早晨,这男人到鸡笼一检查,发现几个捕猎夹子全被收起来了,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墙边,不过鸡也没丢。
奇怪……谁把捕猎夹子收起了呢?男人还以为是自己女人晚上起夜怕夹了脚趾头,就收起了老鼠夹子?所以也没在意,当天晚上又把捕猎夹子张开放在了鸡笼附近。
第二天早晨,男人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老鼠夹子,结果发现老鼠夹子又被收起来了,放在了墙边上。
男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