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立即攥紧拳头全神戒备的准备迎击出笼的暗灵凶兽,却发现暗灵凶兽已经无影无踪,就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幽冥族的首领出手了,他手一扬,那柄短剑“呼”的一声飞了出去,隐隐发出雷鸣之音,只听一声惨叫,血光一闪,那只凶兽突然栽倒在我们面前。
幽冥族的首领手一伸,那柄短剑“呼”的一声自动回到了他的手里,十分神奇,我低头一看,那只凶兽已经毙命。
我顿时大为好奇,没想到那把不怎么样的短剑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那么凶残的幽冥凶兽居然一剑致命!
幽冥族首领见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短剑,再次将短剑高举过头,一脸虔诚恭恭敬敬的递给我,然后“叽叽嘎嘎嘎”的说着什么。
看着幽冥族首领一脸虔诚的样子,我明白了,他是觉得我轻看了那把剑,就当场在我面前露了一手,原先我不知道这把剑的厉害,现在知道了这把剑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宝物,反而不好意思要了。
蔡六见我在一边拿不定主意,就连忙说:“小子,这剑叫幽冥剑,专门斩杀幽冥之物,好东西啊!快收下吧,不要推辞了,以后进鬼山可是大有用场啊!”
我看了看六师叔,六师叔也说:“这把剑非同寻常,此去鬼山也凶险难料,我看你就收下吧!”
“可是这把剑是他们幽冥族的宝物,我收下有些不妥啊。”若是一把寻常的剑我收了倒也无妨,可是这把剑这么贵重,我还真不好意思据为己有。
再说原先以为是一把寻常的剑不想要,现在知道是一把宝物就要了,我这光辉形象在幽冥族人的眼里也打了折扣。
幽冥族首领见我一脸难色,高举短剑忽然向我跪了下来,蔡云一看,连忙对我说:“小兵,你还是收下吧,否则他们又要把你当神仙拜了!”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别搞得全族人又跪下了,再说这把幽冥剑应该是幽冥族最贵重的物品了,若再不接受,幽冥族人的面子就挂不住了,语言不通很容易造成误解,我只好接受了那把幽冥剑,将幽冥族的首领扶了起来。
幽冥族的首领见我接受了幽冥剑,顿时满脸笑容,拉着我的手“叽叽嘎嘎”的说个不停,显得十分亲热。
虽然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在感谢我,感谢我救了他的孩子。
我也对他拱了拱手,感谢他赠送的幽冥剑,然后我们告辞了幽冥族人,离开了这个村庄。
出了幽冥族人居住的村庄,前面又变得荒凉起来。蔡云不仅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村庄说:“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幽冥部落!”
“是啊,当初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发现村里的人都长着重瞳,还以为来到了圣人村呢!”蔡六笑着说。
蔡云想了想,忽然邹着眉头说:“不对啊……幽冥族的人连这么强大的幽冥凶兽都能活捉回来,为何对鬼山派的巡山兽惧怕成那样?”
蔡六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幽冥族人和那些暗灵生物一样,惧火怕光,所以他们只能生存在鬼山这种幽暗之地,虽然他们很强大,可以猎获很多凶猛的暗灵动物,但是带有热能的凶兽很可能是他们的克星。”
说实话,蔡云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我一直想不通,鬼山派的巡山兽似乎并不厉害,为何幽冥族的人怕成那样?
听蔡六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幽冥族在幽冥暗灵生物中应该算是强者了,但是却无法阻挡带有热能的巡山兽,怪不得会对我如此敬畏。
出了幽冥村庄之后,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了,走不多久,前面就阴风阵阵,黄沙漫天,环境越来越恶劣了,奇怪的是前面穿来了阵阵歌声。“讨饭最逍遥,莫怕世人笑,目空一切就好……”
“今生无富贵,来生也难料,捡起打狗棍,快来跟哥混……”
“风在吼,砂在跳,碗里没钞票……”
“花子睡不着觉,半夜要撒尿,别人的老婆,看看就好……”
“天做房,地做被,没有女人跟我睡,人生苦逼!”
我一听还不止一人在唱,而是一群人在唱,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着,南腔北调的,唱的歌词也乱七八糟,充满了痞味,与其说唱,不如说吼,吼的撕心裂肺的,就像野兽在叫一样。
我一听顿时愣住了,奇怪,这种鬼不下蛋的地方,怎么还冒出来一个摇滚乐队?
正感到奇怪,一阵阴风裹着黄沙向我们吹了过来,我抬头一看,一群蓬头垢面的人影在黄沙弥漫中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一看为首一人足有两米多高,一头乱发就像麻雀窝一样,乱七八糟的黏在一起,好像几年都没有洗过头了。
他穿着破衣烂衫的,腰里还围了一个草绳,一手拿着一个破碗,一手拿着一根竹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屁股,烟雾缭绕的眯缝着眼睛,看起来还挺有放范儿。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跟他一样打扮的人,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一手那破碗一手拿竹杖。
他奶奶的,原来是一群叫花子啊……我顿时恍然大悟!
可是这群叫花子一点也不猥琐,个个都昂着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黄沙弥漫中器宇轩昂的向我们走了过来,这阵势哪里像叫花子,完全是黑社会出镜啊,只差太阳从背后给他们打一道逆光了。
蔡六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坏了,到花子岗了,我们来的仓促没有准备,没东西打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