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责张宝海和胡山两员统兵大将,开革宪兵队长,也就是邓谦第三房姨太太的弟弟,吴名的雷霆之怒,直接就把在场的人给惊呆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第四个倒霉的会是谁?
崔宇航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吴名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论关系,张宝海和胡山是他的家奴,跟着吴名南征百战立下了过汗马功劳,这种关系可不是他能比的。论亲戚,虽然崔宇航的妹妹也是邓谦的小妾,但也和宪兵队长也差不多,吴名连他都处置了,何况自己呢?
看到吴名的目光扫了过来,崔宇航一缩脑袋,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不要说没有刚才那种狂妄劲了,就是和吴名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了。他现在祈求的是吴名对他处置的不要太狠了,能让他体面的离开山东就行了。
幸好吴名的目光一扫而过,崔宇航才堪堪稳住了身子,如果吴名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半分钟,这个家伙保准会跪地磕头求饶。
“你就是后勤官?”
吴名的目光看向了尖嘴猴腮的家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给战士们吃杂和面窝窝头?难道发给你们的大米白面不够吃吗?”
吴名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后勤官无异于听到了一个晴空霹雳,吓得肝胆欲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帅饶命,小人猪油蒙心,做了这等糊涂事,还请大帅看在……”
没等后勤官说完,吴名就摆了摆手,走过去附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是怎么来到吴家军的了,也知道你依靠的那个人是谁,为了给你背后的那个人留点面子,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吴名一挥手,张宝海的卫队长和几个战士一拥而上,就把后勤官给捆了起来。这些士兵最恨的就是喝兵血的,捆他可就和崔宇航不一样了,绳子一勒,脚一蹬,直接就把这个家伙捆成了一个鸡胸。
“哎呦哎呦,你们轻一点,我的胳膊都要断了。”
听到后勤官的话,张宝海火冒三丈,飞起一脚就把后勤官踢出了好远,这一脚可是够了重的,直接就把这个家伙给踢的闭了气。可不要以为张宝海是想要杀人灭口,关键是把他给气坏了,自己的治下出了这么一个败类,让他在大帅和众将士面前颜面尽失,如果不是因为吴名在场,张宝海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
看到张宝海跟上去还要踢,吴名伸手把他给拦住了:“行了,踢一脚出出气就行了,不管怎么说还要给他背后那个人留几分面子。”
听到吴名的话,张宝海吓得猛地一哆嗦,后勤官是庄部长硬安插进来的,这件事情除了张宝海之外,连参谋长都没讲过,大帅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还在我的身边按了钉子?
看了看身后的卫兵,好像每个人都有嫌疑,张宝海也在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干出什么对大帅不忠的事情来,否则可就糟糕了。
其实张宝海完全误会他的部下了,连参谋长都不知道后勤官的底细,这些大头兵又怎么会知道呢?吴名有透视眼,什么样的秘密能瞒得过他呀?
琢磨了一下,吴名伸手召过了张宝海的侍卫队长:“你叫什么名字?来到吴家军多久了?”
“启禀大帅,卑职叫张二虎,原来是刘芳亮的部下,被俘后加入吴家军的。”
吴名点了点头:“你敢打你上司的板子,还是很有一点胆量的,既然你的胆子很大,我有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完成?”
“请大帅示下,卑职敢不效命!”
“从即日起,免去你护卫队长一职,调任宪兵队长,记住,我不希望在你所管辖的范围之内,出现任何对吴家军不利的事情。有什么异常,你可以直接向我报告!‘
吴名之所以要这样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张宝海和胡山虽然对他忠心耿耿,但是手握重权已久也难免有些跋扈,亲卫队长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按到打屁股,肯定会对他心存不满。
尽管张宝海当时不会对张二虎怎么样,但谁敢保证张宝海以后在战场上,不会寻个理由把他给砍了脑袋呢?或者是给他下了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借刀杀人呢?要知道张宝海也是秀才出身,吴名可是知道文人所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件事情,死了一个张二虎不要紧,却给吴名出了一个大难题,杀了张宝海会寒了老家丁的心,可是不杀他,又怎么维护吴家军的军纪。
只有不给张宝海这个机会,他才不至于做出错事来,这样一来,既保住了张宝海又保住了张二虎,吴名这样做可真是煞费苦心。
要知道,宪兵是独立于部队指挥系统的一个特殊兵种,不归统兵大将指挥,只向吴名一个人负责,吴名正是看中了在张二虎军法大如天的表现,又听到张二虎说出的那句我首先是吴家军的战士,然后才是张宝海的亲兵队长这句话,这才对他破格提拔使用。
拿着餐具和所有的军官一样排队打饭,吴名把这场秀做到了十足,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的官兵,在吴家军里只有职位的高低,绝对没有贵贱之分。
处理完了新兵营的事情,吴名又走进了第一联队的大营,看到战士们训练的很刻苦,吴名点了点头,他此刻也意识到无论是邓谦也好,还是庄敬航也罢,老部队是很难安插进人来了,只有新部队才是他们安插自己人的最佳地方了。
吴名现在琢磨的是,等到东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