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在院子里响起,吴名灵机一动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这次从极西之地带回来的一万套犁具,用马匹能不能够拉得动。(ww.uuo.網首发)”
“大帅从极西之地带回来的犁具即轻巧重量又轻,不要说马了,就是两个壮劳力也能够拉得动。”
“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吴名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唰唰的写了一个手令,然后递给了何平敏:“我们在吴家堡、西南大营、孔家庄和刘家庄还存放了一万多匹战马,就让这些战马去拉犁吧。”
何平敏惊讶了“让这些战马去拉犁,以后打仗怎么办?”
吴名笑了,“我们吴家军已经是机械化部队了,战马已经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与其养着又费草料又浪费人工,还不如让它们去发挥一点余热。不过,如何使用这些战马你要拿出一些章程来,绝对不能让人给糟蹋了。”
听着吴名嘴里不断冒出的新名词,何平敏又不懂了,什么叫做机械化部队,什么又叫历史使命,什么叫做发挥余热?我们这个大帅啊,总是和常人想的不一样。
当谈到青州衡王府的事情时,何平敏忍不住的笑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吴名就知道何平敏对这件事情处理的很顺利,否则不会有这种表情。
“大帅,接到总兵府的命令之后,王山壮中队长立刻出兵,当天下午就消灭了衡王府两伙下乡去抓佃户的家丁,同时王山壮中队长又派兵把衡王府的前后门都封死了,并且打死打伤了上百个要冲出来的家丁。看到这种情况,恒王就坐不住了,亲自跑出门来找王山壮中队长理论。据战士们讲,衡王当时的样子可吓人了。”
听到这里,吴名就忍不住的笑了,他能够想象的出来,衡王府下乡去抓佃户的家丁被吴家军打死了,前后门又被吴家军给堵死了,衡王要是能够坐的住才怪呢,自古以来都是老朱家的子孙欺负别人,谁敢欺负他们?也难免衡王气急败坏。
“看到王山壮中队长不理他,衡王可是气坏了,也不知道谁递给他一根鸡毛毯子,对着王山壮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可谁知道,王山壮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抡起枪托就把衡王给打趴下了,衡王是软的欺硬的怕的东西,挨了一顿揍就老实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院子,再也不敢出来了。”
吴名一拍桌子,“打得好,如今老朱家的江山眼看就保不住了,衡王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可以糊作非为。”
两个人笑了一阵子,何平敏又说道:“王山壮也是个狠角色,原来还允许衡王府的两个人出来买菜,衡王这一闹把他给惹毛了,严令手下不允许衡王府的任何人出来,有敢出来的格杀勿论。一脸打死两个不信邪的之后,衡王府整天大门紧闭,连猫也不敢跑出来了。
仔细的看了看吴名的脸色,何平敏又说了,“原来每天都有粪车上他们后院去收集粪水,这一不让他们出门,衡王府可就遭了央,臭烘烘的就像一个大猪圈。就在昨天下午我离开青州府的时候,王山壮向我禀报,说衡王府的管家找到了他,愿意把王府的土地租给我们。”
“一个粮食一个人口,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没有粮食就养不活人,没有人就生产不了粮食。我想知道,青州府的土地够不够种的?”
“足够了,由于前些年孔有德叛乱,几场大战都发生在青州府境内,致使人口大量减少,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次分配土地,都是捡的好的分,还有一百万亩丘陵地没有人种。“
吴名站了起来,“既然我们的土地种不了,就不要理会衡王府。我倒要看看衡王会不会亲自下地劳作。没有人给他种地,他那些土地也只有撂荒,等到我们种冬小麦的时候再说吧。”
何平敏想了一下,“大帅,这次我们把恒王搞得很狼狈,他会不会向皇上递折子告我们的状。”
吴名大笑,“衡王上折子告状是很正常的,不告状就不正常了,你认为如今我们吴家军还怕有人告状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来,是啊,如今大明王朝已处于风雨飘摇中,虽然自去年下半年以来形势有所好转,但随着张献忠重新起兵造反,形势又一次变得严峻起来,崇祯对付张献忠也够了头疼的,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藩王和吴家军翻脸。
再说了,崇祯要想和吴家军翻脸也要有那个实力。要粮没粮,要饷没饷,那些统兵大将,都是些骄横跋扈的家伙,谁会自掏腰包帮朝廷去打仗呢。更不要说崇祯这次极有可能要求者吴家军出兵湖广,所以这次打了衡王也是白打。
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后院传来,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凝重了起来,何平敏长叹一声,“张联队英年早逝,真是让人痛心啊。”
吴名看了一眼何平敏,突然说出来一句让他根本就想不到的话来:“如果我说张宝海该死呢?”
“大帅,你……”
“张宝海收了满清奸细四颗东珠和五十辆黄金,卖给他们一支半自动步枪和十发子弹,并且利用职权,为满清商人大开方便之门。”
何平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张宝海是大帅最信任的人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人都会变的,缺乏约束的权力,让张宝海头脑发昏,以为登州府距离济南府有一千多里地,天高皇帝远,我不可能发现他搞的这些猫腻,在汇报中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