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此时俨然成了众位官员的领袖,看到一张张或道貌岸然或媚笑着的脸,吴名无语了,真想问一问这些人,你们还能不能表现的再不要脸一点。【首发】
过了一会,吴名才有些习惯了,甚至还觉得很爽,你宋学朱是巡抚又怎么样?我照样能够当着你的面把这些人拉过来,这就是实力的体现,你愿意当木头桩子就继续当下去,小爷我离了张屠夫还能吃了带毛猪不成?
此时所有的官员都想明白了,吴名是不是乱匪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他才能够挡住城外的六万闯贼。至于朝廷会不会追究他们和吴名同流合污,就没有人考虑那么多了。现在济南府里大小官员都在这里,就不相信朝廷能把这些人的脑袋全部都砍了。
“吴大人,”黄大光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老太太,也许被他的姿势给逗乐了,吴名很难得的给他露出了一个笑脸。
也许受到了吴名笑脸的鼓励,黄大光满脸的媚笑凑了上来:“只要吴大人能打败乱匪,我等济南府大小官员,会联名给圣上上折子,证明吴大人绝对不是乱匪,大家都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是啊,如果说吴大人是乱匪,他怎么会打闯贼呢?”
“朝廷派兵马攻打吴大人,这分明就是昏政乱政。”
“朝廷一定出了奸臣,待我等打探清楚之后,一定上折子参他。”
也许是害怕吴名真的撒手不管,大小官员急于表态,一时间乱哄哄的吵成了一团。吴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姓名,现在是什么也不顾了,要知道,诽谤朝廷那可是大罪啊,他们就不怕被崇祯砍了脑袋?
不过又一想,吴名又很理解这些人的做法,崇祯砍不砍他们的脑袋那是未来的事情,法不责众这个道理谁都懂得,而闯贼一旦打进来,砍脑袋可就是现在时了,未来和现在相比较,显然还是现在更重要一些。只要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以后的吧。
虽然吴名来到明代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对于朝廷的官员也有所了解,但到现在才知道,这些朝廷的官员整天标榜着如何忠君,忠于朝廷,原来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不说别的了,就连被吴名打了一顿的佐游,现在不也是一声不吭任由他的同僚们胡说八道吗?
墙头草这类的人物不分前世后世都有,无论在哪个人群都会出现,这也难怪,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有谁不是看风使舵啊,哪一方的实力强大,就向哪方倒,这样说起来这些人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别看这些人乱糟糟的说了不少,但中心意思就是让吴名挡住城外的闯匪,这也算是个先决条件,否则他们就不会给圣上上折子,证明吴名不是乱匪了。
“贤侄,”也许看到吴名掌握的了局面,邓谦精神抖擞的走了过来:“如何打仗,我们这些人都不懂,济南府的防务就拜托你了。不过,我们这些人给你催一下粮草还是可以的。”
邓谦的话提醒了吴名,便宜老丈人真是太有才了,说给我催促粮草,岂不就是提醒我不要放弃这个敲竹杠的好机会吗?
吴名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举起手里的望远镜向闯匪的大营看去,他想利用这段时间想一想,究竟怎样才能把刀子抹得更快一些。
“贤侄,敌情如何?”
“敌军正在安营扎寨,我估计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发起进攻了。”
“为什么,我可听说流匪善于打夜战,咱们老家黄州就是被流匪趁夜间攻进去的,贤侄千万大意不得。”
吴名一愣,黄州是被流匪夜间打进去的吗?虽然史书上记载有这么回事,但对具体的战斗经过却没有描述,吴名想了一下,觉得这有可能是以讹传讹。
现在大明朝极度缺粮,那些流匪能吃饱肚子就算是不错了,正是因为营养水平极差,所以几乎全部士兵都得了夜盲症,一到了晚上就成了睁眼瞎了,如果夜晚发起进攻,这些人就是送死的货。所以。夜间敌军发起进攻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自己这面的战士由于营养跟得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如果敌人敢夜间发起进攻,正好是以己之短制敌所长,刘方亮也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世叔,你放心好了,我说敌军夜间不敢发起进攻,他就不敢发起进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不会把部队撤回城里的,这样以来,就需要诸位的鼎力相助了。”
邓谦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退到了人群的外面,听到吴名答应不撤兵了,有事需要自己做,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吴大人有什么需要我等办理的,请尽管提出来。”
吴名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大家知道,我手下的兵是我个人掏钱养的,武器弹药也是我花钱买的,我出人打败城外的闯匪到可以,但这部分花销应该由谁承担呢?”
别看刚才这些人咋呼的很热闹,可是听到吴名说到了银子的事情,一个个都成了巨嘴葫芦。吴名摇了摇头,大敌当前,这些人还舍命不舍财,他们就没想到,一旦闯匪打了进来,他们的钱财还能保得住吗?看来不狠狠的敲打敲打他们,他们是不会出血的。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打退了这些乱匪,至少要耗费两百万两银子军需物资,念在咱们同居一城的份上,我就只收一百万两好了。”
看到吴名忍痛大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