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华臣和王承恩是表兄弟,这家伙也有举人的功名,但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商人。【..】作为一个商人,当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了。此时的马华臣眼中只有银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表兄弟的情分。再说了,吴名从极西之地带来的这些东西,在大明朝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既然王承恩都认为这些东西很值钱,马华臣趁机抬价也无可厚非,这就叫赚钱和交情两不误。
“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值什么钱,”马华臣停顿了一下,牙一咬又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上了三成:“也就是二十万两白银吧。”
马华臣还以为王承恩会觉得这些东西价值太高,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说出了让马华臣意想不到的话来:“值,要让我看啊,岂止是二十万两白银,就是三十万两也值!”
马华臣一愣,也在暗暗后悔,我已经加上三成了。你还认为不贵,要是早知道这个样子,我干脆就加上一倍了,马华臣现在是心疼肉疼的,认为自己吃了大亏。
预想取之必先予之,马华臣可是深谙此道,再说了,拿出来显摆本来就是为了送给王承恩的,既然他也认为这些东西值三十万两白银,送给他也就还了那几十万引盐引的情分了。
“表哥,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你的礼物。”
“给我的?表弟啊,你可真是升发了,几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你说送给我就送给我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与我们表兄弟两人的情分相比,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王承恩看了马华臣好一阵子,然后长叹一声:“表弟,你一点没变,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仗义疏财。既然如此,表兄也就不推辞了,这不快过年了吗?我这正愁着宫里头没法打点,你就给我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表弟真不愧是自己人啊,就是懂我的心思。”
王承恩此时已经开始琢磨了,哪一样东西应该送给皇后,哪一样东西应该送给贵妃,宫里那些大太监送给他们什么东西才会更喜欢,一想起那些人收到这些礼物惊喜的样子,王承恩的脸上就笑开了花。
马华臣觉得的时机已经成熟了,笑着说道:“表兄,这些东西其实不完全是我的,确切的说是山东团练总兵吴名送你的,我只不过在里面只占了两成的股份而已。”
王承恩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是吴名送给咱家的?咱家和他不认不识又没有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要送这么重的礼?”
马华臣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个老家伙在崇祯身边呆久了,也学会他那疑神疑鬼的毛病了,不过又一想也对啊,如果一个不认不识的人给你送来一份厚礼,想必不论是谁都要问个为什么。
“表兄,吴名可是对你景仰的很啊,不瞒您说他之所以送你这份重礼,主要是有求于你。”
王承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可以放心收下这些东西了,能办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他帮忙的,不能办的事情也不能答应,又有谁听说过,收了礼之后就一定会办成事的,即便办不成,难道吴名还敢打上门来不成?
“表弟,这个吴名究竟有什么事要求到我呀?”
“其实吴名求你的事情很小,就是想和你合伙做生意,你也知道一个外地人来到京城会有诸多的麻烦,有你这尊大神震着,自然是诸神皆退了。”
原来不是求官,只是为了求财啊,这点小事简直是太容易了,凭我王承恩的名头,在京城做生意还有谁敢欺负呢?
“这件事情好办,我现在就给顺天府写个条子,你明天就拿着条子去找他,看好了那间铺面就买下来。”
王承恩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强烈的自信,可不是吗,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顺天府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只要马华臣看好了铺面,想买下来还不容易?说不定还不用花钱呢。
“表哥,吴名做这个生意非常大,每年都可以从极西之地带两批货物来,流水可以达到近千万两之巨,除了本钱之外,还可以赚到两百万两的利润,吴名和我只拿四成的利润,剩下的六成就归你了。”
两百万两的六成可就是一百二十万两了,吴名怎么这么大方?难道仅仅是和我合伙做生意这么简单?此时王承恩脑子在急速运转着,他觉得吴名的大方一定还另有目的。
“表弟,你实话告诉我,吴名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大方?”
“表兄,吴名这个人无论是练兵还是赚钱都很有能耐,实话告诉你吧,吴名之所以要和你合伙做生意,主要是不忍心看着君父受苦,如果你能把得到六成的利润再分一半给皇上的话,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就无人能比了。你的地位牢固了,他赚钱的日子还在后头呐。”
王承恩恍然大悟,吴名之所以这么大方,原来并不仅仅是和我做生意啊,他的目的是想借此巴结上皇上,皇上看到吴名给他赚来了这么多的银子,还能不龙心大悦?到时候他的地位也就保住了。
王承恩越琢磨越觉得吴名这个人不简单,做起事来环环相扣,让你明知道他是在用计还要心甘情愿的陷进去。不过这件事情也可以从另外一方面说明,吴名并没有野心,也不像那些大臣们所说的是一个反贼,一个能够替君父着想的,帮皇上赚银子的人,怎么会造反呢?
如今宫里用度非常窘迫,皇上和后宫的几位娘娘已经两年都没有添置新衣了,那些皇子和公主们穿的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宫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