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崇祯皇帝对祖大寿不放心,当然就不会允许吴家军把打下来的地盘再交给他了,现在祖大寿就如此桀骜不驯不听调遣,把地盘交给他就等于壮大了他的势力,到了那个时候,祖大寿可就真成了辽东王了。
崇祯停止了踱步,回到御座上坐下,闭着眼睛想了好久,然后问道:“大伴,吴名说的很对,祖大寿现在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吴家军打下的地盘绝对不能交给他,对于这一方面,吴名有什么打算?”
“皇爷,虽然我在济南府只待了三天,但也听到看到了不少,吴名现在正在大力屯田,到明年的秋收后,不仅粮荒的问题可以解决,还可以积攒出八万人的军粮来,吴名也说过,他目前要大力拓展军队,只要有八万百战雄狮,他就有把握把通古斯野人赶回深山老林。
“有粮才能养兵,有饷才能强军,这也正是我许吴名便宜行事的原因。吴家军现在只有八千人马,确实少了一点,可是要练八万百战雄狮也是不容易的。不知道吴名和你说过没有,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兵辽东。”
看到崇祯急切的样子,王承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吴家军即便是能够出兵,恐怕事情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王承恩在济南待的时间还短,但通过和吴名的谈话以及吴家军的所作所为,他也知道,这个家伙也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
“皇爷,吴名已经保证过了,明年秋天他就会出兵辽东。”
崇祯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又坐下了,眼神又开始游离了。作为崇祯身边的大红人,王承恩虽然不是崇祯肚子里的蛔虫,但也能对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王承恩知道,崇祯皇上与其说是急不可耐的解决通古斯野人的问题,倒不如说让祖大寿把他给逼得是在没办法了。如果吴家军现在就出兵辽东的话,崇祯每年就能省下几百万两的辽饷,有了这么一大笔钱,灾民也就可以赈济了,匪患也就能够消除了,同时再拿出一笔钱练出一支精兵来,也就不怕祖大寿搞什么幺蛾子了。说不定还能趁吴名和通古斯野人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把这三股势力一起除掉。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崇祯计划的很好,但形势会像他希望的那样发展吗?要知道吴名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他能为了崇祯封他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忠诚伯而卖命吗?
王承恩正在这里琢磨着,就听崇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吴家军要到明年秋天才能出兵辽东,那就按照吴名的意思办吧。但愿到了那个时候,吴家军能够听从朕的旨意。”
崇祯又一次离开了御座在大殿里踱开了步,转了两个圈之后,突然停下来问道:“大伴,刚才我们说的只是第二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吴名是怎么办的?”
王承恩趴下又给崇祯磕了一个头:“皇爷,要说吴名真是你的一员副将,就在我去济南府的前一天,刘泽清率领一万兵马去攻打济南府,结果被吴家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吴家军又乘胜追击,去剿了刘泽清的老巢。”
“吴名把刘泽清给打败了?他可是有十万人马呀。”
“吴家军虽然人数少,但士兵训练非常好,再加上火器犀利,打败刘泽清的十万人马也并不难。这件事情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不可能的,可是当我见到刘泽清的时候,才真正明白了,吴家军已是天下第一的强军。”
“你见过刘泽清了?”
“老奴确实见过刘泽清,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吴名的阶下囚了。”
崇祯很难得的笑了:“刘泽清目无君父,狂悖无礼,吴家军打败了他的十万人马也会杀鸡给猴看,其他的统兵大将也会收敛一些的。朕有这么一支强军在手,又何惧之有?”
听到崇祯一口一个强军在手,王承恩不由得咧了咧嘴,皇上哎,你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吴家军是吴名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人家摆明了是和你是合作关系,你非要把人家当成从属,还真的以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这句话要是放在太祖年间,也许还会有人相信,可是你们老朱家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朝中大臣都拿你们不当回事,更何况一个手握重兵的草头王了。
尽管王承恩的心里很明白,但他却不敢公开讲出来,皇上都是圣明的,虽然崇祯在某些地方是个低能儿,但也只敢私下里嘀咕嘀咕,一旦被皇上认为有谁瞧不起他,一条大不敬的罪名就足以砍掉了他的脑袋。
虽然皇上有权力砍人的脑袋,但那也要看对谁,如今崇祯的政令都出不了紫禁城了,也就敢杀几个太监出出气,要想动一个统兵大将试试?不要说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了,就是说话的口气重一点,这些人也会给崇祯一个颜色瞧瞧。轻则闹饷,重则叛乱,这些事情在大明朝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皇上,吴名攻破了兖州府之后,立刻就在这一地区施行了新政,考虑到宫中用度紧张,皇上和几位娘娘几年都没有添置新衣了,吴名让老奴给皇上带来了二十万两白银。”
听到王承恩说道二十万两白银这几个字,崇祯眼睛又是一亮,接过王承恩呈上来的银票看了看,很随意的丢在御案上,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王承恩不由得咧了咧嘴,皇上哎,咱能不能不这么死要面名字活受罪,别人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还能不知道吗?前一段时间,为了给祖大寿筹集军饷,把宫中的珠宝和老山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