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直白道:“你们就这么怕那位香港人?”
陈启良皱了下眉头,道:“说实话,那位香港人的势力,和我们联竹帮不相上下,甚至还胜过一筹。。更多w. 。而这次是此人第一次到宝岛,又是为了谈一桩对我们联竹帮有利的大买卖,我们不能不重视。”
“你们和蔡帮主是自己人,到时候帮我们解释一下,不就知道谁对谁错了。”刀疤无所谓道。
陈启良摇了摇头:“蔡大哥也许能理解,但是那位香港人就难说了。此次为了进军香港的产业,蔡大哥废了很大功夫,如果功亏一篑,只怕……”
见陈启良左右为难,李醒打断道:“陈兄不必多虑,此事我自会承担后果。”
在联竹帮的地盘,你说承担后果,你拿什么承担?
陈启良暗中摇头,苦笑道:“李兄弟,我知道你因为奖项的事情,对那位香港人和蔡大哥有怨气。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蔡大哥并不知道我答应了你,所以才会答应那位香港人。为了生意,他也……”
“好,那我就不怨蔡帮主,我只怨那位香港人。”
李醒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陈兄和李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毕竟是义醒的人。出来‘混’,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苏君雅的事情上,李醒确实落了面子。
而他落了面子,相当于义醒落了面子,所以无论如何,就算义醒的实力比不上联竹帮,这个面子也要找回来。
更何况,李醒答应苏君雅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见劝说不了李醒,陈启良和李纲相视看了眼,也没多说下去。
他们只是暗想,待会等蔡伦友和香港人来了,只能见招拆招,尽量把李醒和香港人都安该。
徐盛飞回来的时候,脑袋已经包裹起来,纱布上透出鲜红的血迹。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说错话,又被李醒给打了。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声音。
“蔡哥。”
守在‘门’口的联竹帮成员恭敬对来人行礼。
包间内。
陈启良和李纲站起身,众人同时朝‘门’口看去。
一名身材矮胖,面相普通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脸上‘露’出亲和的笑意,直奔李醒走过来,招呼道:“你好,你一定是义醒的李醒了,年轻有为,佩服。”
李醒没有托大,起身和矮胖男子握了握手,道:“蔡先生,久仰大名。”
眼前刚进来的矮胖男子,正是当前联竹帮在宝岛的第一话事人,蔡伦友。
此人看起来和善亲切,但却有过非同一般的经历,其手上的人命不少,不然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
当然,他虽然手握重权,但和联竹帮在海外避难的陈帮主比起来,说话的分量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不过他是陈帮主的亲信,是陈帮主这位联竹帮‘精’神领袖在宝岛的代言人。
所以他和陈帮主之间,倒是不会出现权利争夺的局面。
蔡伦友和几人打过招呼,请几人坐下后,道:“李兄弟,此次你来宝岛,招呼不周。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们联竹帮能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这话说得很明确,招呼不周,是指在苏君雅的事情上食言。
让李醒提要求,则是向他致歉示好。
见蔡伦友拉下身份,间接向自己道歉,李醒原本还有的一丝火气烟消云散,对蔡伦友也没了多大怨气。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其实也没有谁对谁错。
那香港人不知奖项已经许给他人,提出要求并不过份。
蔡伦友不知情答应下来,也是理所应当。
要怪也只能怪义醒的实力不济,在利益面前,联竹帮不得不选择放弃义醒这边,满足香港人的要求。
不过李醒虽然好说话,但也不会就这样善了此事。
既然答应了苏君雅,而且现在苏君雅也准备拿奖。那无论香港人是谁,这个奖,都一定要拿到。
此刻蔡伦友让李醒提要求,李醒打了个哈哈,绕过这个话题,道:“我可没什么要求,只是奇怪,怎么蔡大哥是一个人,没见那香港人呢?”
听李醒问起香港人,蔡伦友心里一跳,暗道:“他不会是想直接找那位香港人的麻烦吧?今天这晚宴可不能让他给搅合了,万一和香港人的合作搞砸,对帮派很不利。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如此一想,蔡伦友笑道:“呵呵,那香港人马上就到。李兄弟,此人在香港很有影响力,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对你们义醒有好处。如果能和他们合作,你们义醒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希望如此吧。”李醒不冷不淡道。
李醒并不热情的态度,让蔡伦友略感担忧,两方都是客人,无论哪一方他蔡伦友都不想‘交’恶。
他原本请两方都来,就是表明态度,不想让李醒认为他偏袒香港人,而确实是出于无奈才会取消苏君雅的奖项。
岂料,李醒态度摆明了要找回场子,这让蔡伦友为难起来。
蔡伦友皱了下眉头,目光转动,这才注意到徐盛飞脑袋上缠着的纱布。
从包扎的情况看,显然是刚刚受伤包扎的。
“你是怎么回事?”蔡伦友和徐盛飞不熟,但语气还算客气。
徐盛飞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蔡伦友开口问话,忙道;“蔡先生,在您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被人打了,额角缝了五针,现在脑袋还发晕。我……”
“你先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