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心事重重,对石关峒的传说不太感兴趣,等达召好不容易说完,立刻插嘴道:“你说前几天也来了几个汉人,他们都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达召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张言一眼:“他们是南盟四大家族派来的使者,为首的一人叫卢思安,因为峒主的独子路曼失踪,说是被一个叫辰天星的人绑架,商量解救的事宜。”
“卢思安。”
听到这个名字,张言身体不由的震动了一下。
他对于南方四大家族,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到这四大家族在明朝时候,都是中原的望族,后来清军南下,他们避祸江南,后来就定居在那里。
别的人,张言可能不会认识,但是卢思安这个名字,他却是在总参四处的资料上见过。
神鬼莫测卢思安!
如今的武林,已经不流行给别人起绰号。但是,如果是有绰号的人,就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卢思安是得道境武者,大力鹰爪功已经练到大成境界,在整个华夏都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而且,他为人阴鸷桀骜,堂堂正正的鹰爪功却专门剑走偏锋,因此才有神鬼莫测的名号。
但是,一般的术门中人并不知道,卢思安最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学。而是他的心机。
这人心机深沉,形式阴险毒辣,沙伐果断,跟他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而且行事周密,滴水不漏。总参四处怀疑卢思安跟几个震惊华夏的灭门惨案有关,至今也是找不到证据。
达召苗刀上的豁口,张言本来以为是被武器打出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卢思安用一双鹰爪,生生将闻名世界的苗刀,捏出一个豁口来。
张言旁敲侧击,达召也是透露出来,事实确实如此。
南盟四大家族居然是派出卢思安这种心思细密,又德高望重的高手出来,看来联合蛊门,对付湘西辰家,这件事情是势在必得!
这时候,花朝月夕已经从远处一个巨大的吊脚楼中走出来,看到张言已经进了寨门,达兴达召两兄弟对他毕恭毕敬,周围的村民也是对张言投去尊敬的目光,不由的十分震惊。
“辰天星,峒主请你过去。”花朝月夕带着张言进入吊脚楼内。
楼内空间很大,周围站着不少年老的苗人,一见到张言进来,就啧啧称奇,甚至议论纷纷。
“安静!”
一个声音振聋发聩,带着无比的威严,顿时室内鸦雀无声。
“是峒主路云。”花朝月夕小声道。
吊脚楼的墙壁上,挂着兽皮鹿角,四周角落有很多奇花异草,几个椅子随意的摆放着,主人方位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身穿左青黑长衫,外套马褂,腰间悬挂苗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带着掌握权利的气势,威严很足,部长级别的领导也没有这种派头,就像是一个帝王。
事实上,在石关峒的一亩三分地,路云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帝,法律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
张言一进大厅。
路云的目光就盯在他身上,犀利如刀,似乎要看穿他的一切。
不过张言却无所谓,他的精神力很强,根本不是武者能够看穿的,也只有得道境的咒门术士才能够压制。
大厅的客人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目光犀利,鹰钩鼻,目光阴沉,也是一个得道境高手。在这个老人的身边,还有两个中年人,双眼无神,面容麻木。
张言一看就知道,这个鹰钩鼻的老人,就是神鬼莫测卢思安!
而身边的两个中年人,是南盟其他家族的人,但是在卢思安面前,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
“峒主,这位就是辰天星,他救了我们的命。”花朝月夕连忙道,特别提到张言解救他们的事情。
“哦,居然是救了这两个丫头,就冲这一点,我就要谢谢你。”路云似笑非笑:“只是不知道,所谓的英雄救美,有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会不会是一个局?年轻人,你真的是辰天星?”
“峒主,肯定不是啊,辰天星人很好的。”花朝月夕连忙解释。
张言这时候不说话也不行了,因为路云摆明了并不相信他。
他当下上前一步,根本不在乎得道境高手的压迫:“在下湘西辰家辰天星。”
“果然是辰天星,辰家的继承人之一!”
路云站了起来,整个大厅中顿时剑拔弩张,指着张言的鼻子:“我正要去找你,绑架了我的儿子,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真是胆大包天!”
“我的确是辰天星不假,但是我却没有绑架你的儿子,事实上,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绑架你的儿子。”张言说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挑拨离间,跳起蛊尸两门的争端,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渔翁得利!”
“挑拨离间?你意思是我们南盟的人在挑拨离间喽!”卢思安的眼神阴鸷,这时候也是忍不住冷笑起来:“我们南盟四大家族年轻一辈子弟至今下落不明,这也是我们在作假。年轻人,你以为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就能扭转乾坤!别搞笑了,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无法证明!你真的是辰天星吗?”
张言淡淡一笑,对于这种状况他早就已经预料到。
他拥有辰天星的部分记忆,而且拥有星辰戒这个信物,就算是辰家来人,张言也有办法让对方认为自己是辰天星投胎转世。
问题是,对方现在根本不想听。
就算是辰天星没有死,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他们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