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跟张言一起,有一个美妙的旅行,带个臭小鬼不说,还带了个重刑犯!这么烫手的山芋都塞给我,也不知道上面的领导怎么想的。【网首发】”
苏缘君无奈的摇着头,接过犯人档案看了两眼,眼神顿时一变。
这人叫巴豪,居然是跟王虎一起越狱的犯人之一,是一个极其凶残的歹徒,曾经杀死七名放哨的卫兵。
“长官,这个犯人的凶残程度,相信您比我们了解的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在到达监狱之前,请不要解开他的拘束衣!当然,也尽量的不要给他喝水。他的忍耐力比沙漠中的仙人掌还要强。”
一个押运的警员走过来,对苏缘君说。
“我们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疆省的监狱。不喝水?他也要拉屎撒尿啊?不解开拘束衣?就让他拉在身上,我们车里那么小的空间,怎么受得了。”苏缘君愣了一下。
“没关系,我们已经给他垫了尿不湿。”押运员一本正经的说。
噗!
张言和其他几个守卫,一下子都笑出声来。
昏迷过去的卫滨,这时候也悠悠醒转,虽然是后脑疼的要命,但也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一个成年的大男人,居然被垫了尿不湿,这是何等的侮辱。
可是,为了保证押送人员的安全,只能这样安排。
苏缘君很无语,打了电话,给上级反应了这个情况,可是,上级的态度很强硬,让她一定要服从命令。
她一脸不爽的签了文件,让几个狱警帮忙,把担架抬到丰田霸道的后车厢。
卫滨对这个浑身拘束的男人很害怕,身子使劲的缩到一旁,给他留出位置。
“开慢点,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停车。”
车子刚开出看守所不到两公里,已经到了大路上,张言忽然说道。
“嗯?”
苏缘君不知道张言要干什么,随口答应。
张言翻身到了后座,手指一挑,就将巴豪身上的拘束衣解开。
“张言,你干什么!”
苏缘君吓了一跳,反向盘猛地一拐,踩死了刹车。
丰田霸道在路中间一个漂移,轮胎在水泥路上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车还没有停稳,苏缘君已经是从腰后面摸出手枪,身形矫健,翻身到了后座,拉开保险,枪口顶在巴豪的太阳穴上。
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苏缘君的应变能力提升了不少,就连张言也要对她这一连串动作,拍手叫好。
“小君姐,别怕,你看他是谁。”
张言已经将巴豪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林葬!”
看到黑色的面具之下,居然是林葬苍白的脸,苏缘君都懵了。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重刑犯,居然会是林葬。
“你…你为了进入长城监狱,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苏缘君看到林葬红着脸,从胯下抽出一片尿不湿,一双美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别说她不敢相信,就连张言也不敢相信。
林葬何等清高的人物,为了进入长城监狱,冒名顶替一个重刑犯巴豪,任凭狱警们摆布,甚至在胯下垫了尿不湿。
士可杀不可辱。
张言扪心自问,自己宁愿死,也做不到林葬的这种程度。
“憋死我了!记住,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说出去,哼哼,休怪我林葬翻脸不认人!”
林葬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
“当然,当然。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张言一脸正经的说,转过头,在林葬看不到的角度,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重刑犯都放开了!难道你们是劫狱的!”
一旁,卫滨被搞的一头雾水,忽然眼神中闪出狂喜,大声叫道:“请把我也救走!我有很多很多钱给你们!”
“小屁孩,闭嘴!”
苏缘君打断了他的话:“谁告诉你,姑奶奶是劫狱的!安心的坐你的牢吧!杀父弑母,丧心病狂,这辈子你都别想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
“我…我是被冤枉的!”
卫滨涨红了脸,争辩道。
“冤枉?每个犯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林葬在后面活动筋骨,插嘴道。
卫滨一下子哑了,不再出声,脸上挂着冰冷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口中喃喃:“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人肯相信我!”
“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世界上如果有人敢说自己是好人,那他一定是个骗子!”林葬冷冷的道。
“我们两个,就开这车去疆省?我可不会开车,几千公里呢,一个司机怎么行?”
张言坐在副驾驶上,忽然问道。
“我倒是会开车,不过我不能开!高速路上的高清摄像头只要照到我,你们两个都完蛋。”林葬在后面说。
“你学学不就会开了,超级简单的。”
苏缘君直接跳下车,将张言推到驾驶座上。
“有人说,二十一世纪,男人不会开车、不会电脑、不会英语,等同残疾人。”
苏缘君眨眨眼睛:“来我教你,你手放这,脚放这。那是油门,那是刹车,那是离合,这是档位。”
苏缘君几乎是手把手的,传授张言驾驶技巧。
“一看二挂三拨灯…”
张言口中念着苏缘君传授的口诀,在公路上就试起了车。
“哼,什么警察,什么长官,整个废物,连开车都不会,还押运犯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