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并不以为意,不屑地道:“让他们过来,全军被歼岂不是更好?”
郦琼翻个白眼,忍不住道:“伯友归顺的早,却不知拱圣军虚实,它是由七十二将原班人马组成,两万余精锐,战力不可轻视,还是利用沁水分割妥当。”
言下之意,能割断拱圣军参战最好,要把这头猛虎放进来,恐怕就要能巧成拙了。
李成一头黑线,要不是当年聚众为盗,钞掠江南,他也犯不着惶惶如丧家之犬,没柰何地投奔女真人,却被郦琼拿来说事,脸上颇不好看。
只是七十二将太出名了,名将层出不穷,王秀又是创建人,威名可不是盖的,金军普遍都有敬畏之心。
他撇撇嘴,有几分松动地道:“那就先打高平这厮,然后收拾拱圣军,也让王相公对我等刮目相看。”
“他何曾对我等看入眼中?”郦琼心下愤恨,当初要是王秀能看他一两眼,给了军都指挥职事,他也不会愤起刺杀蔡易,更不会一错再错,引金军过河,最终只能投奔女真人。
“那就打的他知道。”李成呵呵地大笑,那是相当的狂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郦琼直翻白眼,却也没说话,现在就是说破天又有何用?他们是为女真人卖命。
此时,辛道宗非常得意,金军看是人数众多,从四面八方展开进攻,看是声势颇为浩大,实际上他的两个旅镇,以辎重车为屏障,相互为犄角攻守,打的金军尸横累累,不断地先后掩护撤退。
关师古的部队也从两翼加入战场,他们并没有列成阵势,而是对金军实施反包围,妄图一战歼灭数万金军,对他们来是说,对付这些临时充数的汉军,简直就是杀鸡牛刀,凭着一口锐气赶紧抄掠两翼,避让辛道宗得了全功。
高平、刘庄率第二十旅过河,这是一支重步兵部队,五千吏士有三千余重甲,还有一支四百骑的重骑兵,战斗力相当的强悍,他准备等差不多了,给金军致命一击。
这支部队并没有快速前进,而是列成阵势缓缓推进,铁甲兵团的威势果真不同凡响,三千玄甲曜日,大枪旌旗如林,伴随着进军鼓点,相当的震慑人心。
“太尉,今个就等着杀鸡宰羊,过不几天,咱们就能在阳曲县欢饮了!”眼看形势大好,刘庄不失时机地恭维,能担任行营都参军,嘴皮子功夫也不是玩的。
“呵呵,本还以为他们能有精兵,哪想到净是这些老弱,看来封子玄过于谨慎,用兵持重是不假,却要审时度势,不可贻误战机。”高平高兴地大笑不已,整个河东也就是术列速的马军,还有汾州六猛安的马步军,其它都是杂乱番汉军,他要是得不到军情,也不敢轻率出击。
“太尉妙算,就让使副和拱圣军殿后,让他们看看没有拱圣军,太尉一样能斩关夺隘,收复河东路。”刘庄想到能够克定阳曲,拿下整个太原,他的功劳可是慢慢地。
当然,话语中带了个旋即,把河东南路变成河东路,相当于恭维高平。
高平大为得意,悠哉地捻须观望,骑在马上慢慢行进,简直就是跨马踏青。
“太尉,北面出现虏人马队。”一名急脚子策马而来,向高平大声疾呼。
“哦,看来真不让我失望,他们还有点料,呵呵。”高平并不以为意,反倒是觉得正常。
整个战场,金军全是步军,本身就很反常,北面出现马队,显然要袭击他侧翼,这就对了嘛!就算汉军部队再是炮灰,那也不是白白消耗的,虏人肯定要配备马军,甚至用女真族马军才对,看来术列速的部队出动了,才让他松了口气。
术列速的部队是金军驻扎河东主力,也是唯一的全马军部队,前段时间被景波打的屁滚尿流,损失了两千余骑兵,满打满算能出动的也不过三千骑,根本无法撼动数万宋军。
刘庄眉头微蹙,沉声道:“他们要掐断我大军退路?”
“就给他们机会,北翼是捧日第一旅镇,我到要看看虏人有何能耐,能撕开这个口子。”高平非常自信地道。
刘庄自然体察高平心思,北翼有捧日军第一旅镇,听着这个编号就知道不凡,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旅镇,就算仍有马军突进,不是还有铁林二十旅镇嘛!这支重步兵完成两个叠阵部署,足以对抗马军冲击。
不过,让高平逐渐凝重的是,随着这支金军马队的加入,又传来几个地区出现金军马队消息,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最重要的一条消息,让他直接脸色大变,封元传来的消息,沁水南北出现大批金军,而且一支马队直接插入二十旅镇后方,要断绝沿河浮桥。
此时,他才泛出心惊胆颤的恐慌,不对劲啊!数千马军绝无此等规模,难道金军还有重兵?他的四个旅镇完全展开,正在和金军激战,短时间要撤退已经不可能。二十旅镇的重步兵,根本无力去增援,只能策应四个旅镇。
让他最担忧的是,最强悍的拱圣军和四个车兵营,还在东岸待命,他的部队根本无力承受金军打击。
对,现在,根据战场情报判断,金军部队已经达到十万,而且还有女真和契丹族部队参战,兵力还不在少数,要是封元被沁水东岸金军拖住,或是干脆借口自保,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枢参的军情有误?”
“不会吧,机速司军情历来准确。”刘庄迟疑地道。
“怎么就不可能,一群饭桶,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