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就让我来试试,都监的武艺,是不是名副其实,呵呵。”术列速张狂地仰天大笑,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封元是号称南朝少壮中坚,却哪里有他们常年征战,老当益壮。
至于死则退兵纯属扯淡,相信对方也不会信,生死有命,却很实在,那是不死不休的斗将。
封元并没有轻视术列速,相反倍加谨慎,沉声道:“不过,还要有个彩头才行。”
“彩头,战场上用命相搏,不要玩笑,南人就是呱噪。”术列速有些轻蔑封元,不认为自己会输,却有些不耐烦了,玩人命的买卖,你还想得寸进尺。
“没有个彩头,那还打个鸟,不如各自回去,你攻我守得了。”封元摇了摇头,态度非常坚决。
“你倒是个妙人,却不知是什么彩头?”术列速有些不耐烦,却也被勾起几分好奇,他还没见过这种趣事。
“也没什么,你输了,那就把高太尉首级奉上。”封元玩味地道,似乎没有察觉话里有失误,不死不休的厮杀,输了连命都没有了,还把别人脑袋奉上。
术列速一怔,对将那可是古兵家制度,历来只有一人活着,封元竟然说输了奉上人头,哦,是别人的人头,显得颇为荒唐可笑,不由戏虐地道:“可以,我答应你。”
“你们都听到了,可信你家都统承诺,要是不遵守怎么办?”封元环顾不远处的金军骑兵,高声来了句。
术列速连涨的通红,仿佛受到羞辱,高声道:“我术列速一言九鼎,岂能是你等蛮子可比,我要战败,他们自然给你,费那么多鸟话,放马过来。”说这话,拍马就冲了上去,沉重的狼牙棒早就举了起来,径直向封元扑来。
“好,先宰了你。”封元的目的达成,自然是大喜过望,既然路被铺好了,下面就是用力厮杀。
“嘡啷。”兵戈交鸣,两马交错,二人心中凌然,知道对方真不好对付。
第一回个往往最关键,既是杀手又是试探,评估对方的实力,在作出下面的决断。
不过,他们没时间去想,调转马头再次扑向对方,彼此有了了解,自然是谨慎了许多。
随着,沉重的狼牙棒砸了过来,封元双腿加紧马肚,身子向外一侧,才堪堪闪避过这一记,仍感到劲风割的皮肤生疼,幸亏没有穿全装铁甲,转动不便绝难躲过,就算精良的瘊子甲,被狼牙棒砸上,也会造成内脏出血,不可能会幸免。
对于而言,即便是身披也无济于事,狼牙棒是对人体的重击而不是砍杀,被击中的话必然,越是沉重的铁甲所受到的内伤就越严重,内层厚棉麻衣衫也没用。
不过,他也没有让术列速好受,马槊也刺了出去,应该说是侧着身子扫出去,可见骑术精湛。
术列速也是大惊,对方竟然躲避还能反击,急忙猛夹马肚,险些被扫中脖子,也就是一指之差,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地大怒道:“竖子猖狂。”说着话,挥棒向封元腰部砸来,几十斤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中浑若无物。
封元有感术列速的强悍,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是臂力惊人,女真人战力强悍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当年要不是李长昇取巧,恐怕很难赢了这厮,眼看狼牙棒再次砸来,他以马槊硬生生抗衡。
两人你来我往,来回连续十几回合,相互用了真本事对抗,对体力的消耗的巨大的。
术列速年过五旬,就算他依旧骁勇善战,年纪却不小了,一身厚重的铁甲,三四十斤的狼牙棒,烈日的炙烤下,大汗淋淋,双臂麻木,身体渐有不支,招式逐渐缓慢下来。
封元额头已经有汗,马槊挥舞的灵活自如,丝毫不见有疲惫困顿之色,年轻也是种本钱,你不服还真不行。
军阵那边,郦琼和王世忠观望,却见王世忠很不屑,轻声道:“斗将,简直是胡闹。”
郦琼没有说话,心里却算计得失,封元作为河东行营副都统制,维系宋军残部的生死,竟然只率十余骑过河,本身就是让人眼馋的大好时机,错过了真是太可惜。
斗将,是古风,今个不盛行了,却也能鼓舞士气,眼看术列速的招数逐渐沉重迟凝,有落入下风的趋势,要真被封元当阵斩杀,不仅是丢人的事,对士气也是很大打击。
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拿下封元,就能彻底摧毁对方的指挥,轻而易举地赢得战事胜利。
“此时,倒是不错的时机。”
“哦,你是说。。。。。”王世忠也不是傻瓜,立即明白郦琼的意思,脸上那个精彩。
“你是不箭术精湛嘛!那个是拱圣军。”郦琼嘿嘿地笑了,目地不言而喻。
“好,能杀了封子玄,也算是大功一件。”王世忠大为欣喜,封元战死,拱圣军必然崩溃,这种功劳不拿白不拿,傻子才听不明白。
不过,他绝不是傻瓜,那么大的功劳,郦琼岂能让人,不由地道:“恐怕术列速都统不喜,你我做不得好人。”
“只要阿里都监和枢密张大人高兴,区区都统又能怎样?我要是箭术精湛,还能轮到你。”郦琼翻个白眼道,心里也有几分嫉妒,他也想争功劳,却有着些许顾忌。
要是能一击必杀,自然是大功一件,连术列速也说不出话,要是不能一击必杀,被封元转马走脱了,让术列速成为军中笑柄,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女真将校对名誉看的很重,就算近年来风气有所下降,却架不住术列速这些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