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曹,我家说了算,嘻嘻,小娘子,等会跟我走,我会疼你的。”那话说的赤果果,简直不要面皮,直接撕开了上阵。
领头使臣恶心的要命,却犹豫着不好办,王卿苧身份依然是谜,纨绔却是实打实户曹主事侄子,又是开封颇有实力商人华家嫡系子弟,县官不如现管,不要看自己直属知府大人,人家整他却跟玩的一样。
就是这一犹豫,他却不知道失去很多,机遇是自己主动去抓的,而不是坐着等金元宝从天而降,更加凸显王新真人情的价值。
“小娘子,无论你家再有钱,那也只能在江右横,在开封还是我家说了算,小娘子不要抱侥幸了,乖乖地给我听话。”油头粉面青年放肆地笑了,那是吃定王新真的打算,只要占有了这个女人,还怕对方家里闹腾起来?为了遮羞也得主动奉上陪嫁,那时自己是人财两得,端地fēng_liú快活。
“好一个开封的山大王,呵呵。”
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油头粉面青年一怔,立马回身怒吼:“是哪个不长眼的,找死。。。。。”说着话逐渐低下去,后面的再也说不出来了,一群人快步走过来,其中还有父亲和叔父,个个都是脸色铁青,目光仿佛要杀人。
“开封府是你家开的?”陆尧松了口气,来的还算是及时,王新真没有受到轻薄。
“你是何人?”油头粉面青年下意识来了句,态度依然嚣张,不是他想而是习惯了,实在没有办法。
这下子,还没把华令民兄弟给吓死,都看到众人捧月地过来,傻子都知道身份不低,竟然还如此嚣张,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他急的蹦了起来,指着儿子厉声道:“畜生,还不跪下见过陆大掌柜。”
油头粉面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楞楞地站在那里,让华令民恨的牙痒痒,忍不住窜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那是哭爹叫娘,相当的不忍直视。
此时,领头使臣再傻,也明白中年人是哪个,王纪百货的陆大掌柜,毫无疑问了,这位姐就是王相公家的小娘子,就在明白过来时,他飞非常后悔,早知道该拦住恶少的欺凌,赚取王家的半点好感,也会让他终身受用不尽的。
他转首怒视那油头粉面青年,恨不得立即上去宰了这厮出气。
“十四娘,老叔来晚了,你受委屈了。”陆尧快步走上去,那是左右瞧瞧,生怕王新真受到半点委屈。
“无妨,让大叔担心了。”王新真真诚地道,她可是真正把陆尧当成长辈,毕竟是为王家做了一辈子的老人,值得她们后辈尊敬。
陆尧是火冒三丈,王新真在行在,那就是没有封号的公主,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一个瘪三也敢欺凌,要不严加惩办,他心里也过不了这道坎。
“大人,我这。。。。。。”油头粉面青年抱着头,想要讨饶又被打了一顿,华令民下手够狠的,却都往肉多的地方去。
“大掌柜,这事实在是误会,既然小娘子没事,那就赶紧出来,这地方不是贵人待的,恐怕是玷污清誉。”华令民揍了顿儿子,来到陆尧身边,不断地打躬作揖。
“大叔,既然判了,那就得来个说法,我不能不遵从开封府法度,不然还不知外面人怎样说爹爹。”王新真向陆尧莞尔一笑,转身就向看押房走去,没有半点磨叽。
这下子,不要说华家兄弟吓个半死,就连刑曹主事也是全身战栗,真是应了王新真的那句话,请我容易放我难啊!
关键是,王相公可是在开封,要这破事把那尊大神引来,估摸着陈东会很乐意看着,那厮自从上任就想整顿吏治,始终没有个突破口,缘由是这些世家把持着,自己倒是乖乖地双手奉上。
“各位,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遵从刑曹的判决。”陆尧多老道的人,自然明白王新真意思,这事还真不怕闹大,反正人已经进来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他也就顺水推舟,不阴不阳地点了点。
“大掌柜,都是那泼皮无赖做下的好事,我家那畜生被人利用,王家小娘子是千金贵体,岂能进入看押房,还请大掌柜通融,在下感激不尽。”华令民是吓死了,王新真现在出去还好说,至少王相公不会大光其火。
要是王新真待在看押房,王相公和大家大娘子来了,看到自家掌上明珠的处境,恐怕谁也承受不住雷霆之怒,届时他想成鸡蛋也不行。
“十四娘性子太倔,连王相公和大娘子,有时候也得顺着,你们是不知道,太皇太后也是百依百顺,官家在她面前也得让着,没准就得吃瘪,你让我去找没趣?简直是笑话”陆尧冷冷地笑道。
这话,暴露的信息太多了,太皇太后的宠爱,官家都要被敲打,那就是天之骄女啊!陆家兄弟真要吓死了,都狠狠瞪了眼发抖瘫在地上的油头粉面青年,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们绝对先掐死这厮。
刑曹主事就不用说了,双腿跟面条一样,脸色灰败如死灰,这情面讲的真是晦气,无论怎样说自己都完了,最好的结局也是仕途终结。
关于王家十四姐的传闻,他们也听到过些许,谁也没有太当真,从陆尧嘴里说出来,才知道传言也不能不信啊!这位可是比公主还要娇贵的小娘子。
陈东和虞允文、徐中的到来,更加坐实了王家十四娘的事,那几个伙计已经不能思考了。
“陆大,十四娘在何处?”徐中可不问那一套,他作为王秀的宿卫将领,最关心的是王新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