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下事你来我往,你登台后我上场,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第七旅镇抵达前线,封元再次恢复机动性,驾驭着李世辅、景波、邱云、简雍诸多猛将,对金军发动猛烈攻势,赵州境内掀起血雨腥风。
庞大的十一行营,不愧是王秀寄予众望所在,更是花费大宋行朝亿万钱财打造的劲旅,差点让沈默、费苏等户部、太府的大臣为之绝倒的集团,战斗力绝不盖的,只要行动起来,哪怕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也无人能挡住钢铁洪流。
得到了第七旅镇,封元再也不缩手缩脚,战术风格更加泼辣,大踏步向前迈进。
邱云不负封元所望,率横冲军一击拿下元氏,依旧是兵锋不减,连克栾城,直逼真定县县城,标志着大宋禁军基本完成第二阶段人物,尽管因辎重转运通道问题,速度大大地延迟,却相比步军征战还要让人兴奋。
岳飞也改变谨慎的用兵,应该说是十一行营加快进攻,金军败局逐渐明显,他再也不用掩饰真正意图,各部队加快行军,连续攻克刘解、南皮,沧州治城清池县也被拿下,前锋部队直逼永宁,速度加快了数倍。
要知道,他的部队大多是步军,能够连续作战数百里,夺取重要的关城,其机动能力相当的可观,可见其战力强悍。
宋军进入河间,兵进沧州北部,几乎可以说形成一块铁毡,就等着第十一行营东进,逼迫金军不得不进行决战。
王秀对岳飞的举止态度非常满意,这才是有大局观的大帅,不会让整个战略出现不可控的端倪,快点就快点,却没有看到其意图。
“大人,岳太尉似乎有点焦虑。”虞允文冷不丁来了句。
王秀在兴头上被泼了冷水,不想虞允文竟有疑虑,诧异地道:“这话怎样说?”
“永宁是河间要地,我军拿下镇子,将会逼迫虏人要么北逃,要么决死反击,岳太尉放弃永寿取永宁,用意叵测。”虞允文意味深长地道,直接指出岳飞用心所在。
“是有道理,没想到他还真的玩了个手腕。”王秀盯着桌案上的郡县地形图,不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骗了。
按照正常的战争指导,岳飞的大军应该拿下清池县,以南皮、清池为东部屏障,第一行营转入防御状态,第二行营向西北进攻,以永靖军为出发阵地,直接对乐寿发动进攻,形成一个三角包围圈,既不极大刺激金军,也能达到威慑的作用,属于温水煮蛙,拿下了永宁可就在两说。
虽然,永宁和乐寿同为河间县屏障,其实地位却有偏差,尤其是宋军第二行营在东南虎视眈眈,更加坐实进攻河间县意图,永宁镇更是最好的进攻跳板。
河间府,可以说是金军中线防御的指点,要是丢失了,恐怕金军再难有所作为,必然会退入燕山。
他们为了避免被两面夹击,必然会伺机反击,很可能卷入更多的部队,让决战提前爆发。
平心而论,两个行营的宋军对战兀术主力,虽说有顶住甚至击败对方的能力,却没有重创或歼灭能力,提前进入决战程序,并不符合大宋行朝的整体战略,他的两套计划要么完全歼灭,要么重创其主力,绝不是驱逐那么简单。
“看来,岳鹏举真想节制全局,给我来个先下手为强,差点让他给骗了。”这厮也太性急了点,王秀捏了捏鼻子,笑了。
虞允文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尽到职责,下面该怎么办是王秀的事,大方向上的主张只要问到他,才会拾遗补缺,这是作为管勾机宜文字的本份。
相对王秀的笑,兀术是相当的恼怒,甚至一天不如一天,得到的却总是失败的消息,难道大金就衰败到如此不堪地步?他简直不敢相信。
韩常、合鲁索、王伯龙相继兵败,让他的病情越发严重,从前方回来的韩常,急切劝解不能太早投入决战,可惜他已经听不进去,抄成了现实,不能不认真对待,否则将无法在河北立足。
韩常主张退入燕山,利用山脉阻挡宋军进攻,就目前态势看可行吗,却并非最好选择。
金军主力六万骑,步军精锐两万,撤到崎岖地形只能对自己不利。再说,宋军在河东连战连捷,晋阳失守是迟早,王秀愿意把战事拖的更长些,大宋行朝有足够的财力支撑,等待何藓的第四行营过飞狐东进,才是他的真正末日。
韩常见兀术默不作声,道:“郎君不要再犹豫了,如今南朝大军合围,我们处境巳经万分危急,郎君若在犹豫,恐怕最后的精锐就要沦丧河北。”
兀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用元吉之策,我们的马军怎么办?宗州的南朝兵马南下,如何是好?”
韩常无言以对,作为高等将帅自然明白,宋军虎翼北方行营已经站稳脚跟,又有大船的支撑,金军后方部队不可能击溃对方,要是调回前方主力还在两说,只是可能吗?
“现在我们是进退维谷,只能咬牙坚持,寻找他们的弱点。其他的都是小患,关键是岳飞和封元,能够打垮一路,战局还有挽回的机会。”兀术打定主意,要寻找机会决战,哪怕是挫伤宋军势头也是值得的。
“元吉,他们兵进永宁,明显要利用第二行营,把我们死死拖住,看是锐意进取,却不想翻了兵家大忌。”
韩常摇了摇头,道:“就算郎君抓住机会,他们两大行营合作,恐怕我们也毫无取胜可能。”
“至少,平地对我们有利。”兀术有感韩常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