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有些愕然,心下却越发忌惮王秀。
宛丘县乃陈州治所,县治人口十余万,先秦古陈国国都所在,赫然一原大县。解试便在城北州学举行,王秀一行到达时,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他们寻找客栈打尖。
陈州万事兴分店早准备,但王秀婉言拒绝,他和何为二人也住进了客栈,稍事休息吃了点晚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一同出门逛逛。
要说宛丘县,不愧为州治大县,连青石街道也商水宽敞,街道两侧用青石铺盖的排水沟,整整齐齐,到了晚,主街道仍是人流不息,叫卖的,买卖的络绎不绝,酒肆、茶馆也不关门。
历来,州学附近最为热闹,解试前期更是热闹非常,几家勾栏的小娘子都站在街道旁,对那些应试书生眉来眼去,阵阵娇声淫语,让人骨头都酥了,一些夜游的书生,大大方方地与小娘子相拥进去,花钱作个彩头,来个一夜fēng_liú,也算是远离家乡临考前放松放松。
“官人,看这几位小娘子长的如何?快来吧。”
“二位官人,快进来吃杯茶,解解渴,我这有娇艳的小娘子,给二位锤锤腿。”
王秀对那些勾栏女子毫无兴趣,倒是何为东张西望,有些欲罢不能的猴急样,却碍于王秀不敢造次。
“这些残花败柳,你也能看眼,何掌柜要是知道了,非打断你间的腿。”王秀白了眼何为。
何为尴尬地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娘子,眼珠子却还贼溜溜地盯着看。
“我说老弟,实在不行你去泄泻火,关键时候可别憋坏了身子。”看何为那猥琐模样,王秀又气又好笑,暗笑何老道也是精明人物,平日里正儿八经的,怎么儿子跟色饿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