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官人脸色一变,他是被吓死了,转身怒视儿子一巴掌扇过去,厉声道:“逆子,住口。 ”
“爹爹.。。”赵家小官人没想到老爹出手,刚站起来就被打的捂脸,几乎不敢相信。
“住口,还不给我出去。”赵大官人阴沉着脸。
赵家小官人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眼邱云,恨恨地拂袖而去。
赵大官人在儿子出去,对邱云温和地道:“既然王相公为太尉求亲,老夫舔着脸做个保人,免得让我家三哥来了,毕竟沿河有事,他也脱不开身。”
人所处地位不同,变脸可真快啊!邱云是感触颇深,但他绝没有原谅赵家父子意思,他个人是小事,宣武军军威不可辱,武人的荣誉不可辱。
他没有留任何情面,正色道:“多谢大官人好意,在下本不愿我家先生介入,也不劳大官人。”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来日定当登门致歉。”赵大官人心里狠的咬牙,但他不能发怒啊!人家是王相公的门人,甚至可以说是子弟,王门九子早就被传出去,从幼年就跟随王秀,岂能是他得罪起的,不得不忍下一口气告退。
赵大官人走的匆忙,冯大官人也不好相送,只好送到客厅门口拱手作别,他的心思早不在赵大官人身上,未来的女婿是王相公的人,别看现在是个队将,以后的前程可是远大。
赵大官人脸色很不好看,他和冯大官人告辞,连看也不看小官人。
赵家小官人脸色苍白,支吾地道:“爹,你说邱云是真的,是王相公的.。”
“混账,人家有必要骗你吗?我倒是听说王相公门下九子,个个是了不起的人物,似乎是有一个在郓州,还真被碰上了。真是晦气到家了。”赵大官人狠狠地啐了口,想想为了儿子这点破事,脸都丢尽了,他就想可别让大兄知道了。
赵家小官人直翻白眼,惊惶地道:“那岂不是把他得罪了,王相公可是号称人屠。”
“哼,那是杀叛贼和虏人。你有什么资格让王相公对付,简直愚顽不冥。”赵大官人狠狠地瞪了眼儿子。平时机智的儿子,为何如此不堪?他也没工夫去想,稍加思量才道:“好了,冯家是不能惹了,咱们开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去济州,备一份厚利见你伯父,万一有事也好周全。”
“不是说王相公不会计较吗?”赵家小官人嘴角直抽,他到底是害怕。
“蠢货。王相公高高在上,自然不会计较我等蝼蚁,邱云却不好说了,还不快走。”赵大官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赵家小官人脸色苍白,身子颤了两颤,急忙加快脚步。
待冯大官人回来,他也不敢有太多询问。对待邱云殷勤了许多,倒是冯婉君有点小性子,让他颇为头疼。
看这事办的,未来女婿前程远大,又有王相公这棵大树遮风挡雨,女儿能嫁了此人。简直是冯家祖坟冒青烟,他下半辈子不用愁了,但女儿倒是任性起来,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得已只得回避,让邱云劝慰女儿,孤男寡女在家里相会,的确让他不是个味。传出去肯定闹笑话。
但是,地位决定一切,人看问题角度不同,最终得出的结果也不同,邱云是那么有前途,反正是冯家的女婿,传出去就传出去得了,闭只眼就过去了。
“平常总是遮遮掩掩,哪个想到哥哥竟有那么大的来头。”冯婉君丝毫不理会邱云的赔笑,仍然气鼓鼓地。
邱云是好话说尽,好歹让冯婉君说了句气话,他非常高兴,不怕你说就怕不说,
他立即抓住机会,可怜兮兮地道:“妹子,全怪我没有说过,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我当年也是先生手下猛将,原本大好的前程,却因酒醉看到上官欺压军士,一时气愤下借酒将他打了一顿。本来是出于好意,却没有想到那人平日里欺压士卒有能耐,怎么就这么不经打,几拳下去就把他打残了。恶气是出了,却生生地毁了自个的前程。”
“哎,幸亏先生联系我,又有几位太尉从中帮衬,才保留了军籍。我是有赐进士出身,但志向是率十万大军,驰骋草原封狼居胥,要靠自己重新站起来,不让别人说靠着先生的羽翼,才不得不有所隐瞒。”
“王门九子,哼哼,外人给我们取得雅号,却哪想到我邱九从准备将到队将,完全被他们抛在身后。本以为先生不再关注我,哪想到他竟然来了书信,要为我说媒,才知道那么多年,先生一直在关注我,真是惭愧啊。”
“啊!王相公怎么知道的?”冯婉君俏脸飞霞,刚才他并没有深想,邱云那么一说顿时明白,自己和邱云的事全在王相公眼中,不由地羞涩非常,那可是相当于公公的长辈。
邱云脸色稍显尴尬,龇牙笑道:“我也不知道,看来又是老五干的好事。”
“老五,那是哪位?”冯婉君奇怪地看着邱云。
“哦,是我五哥景波,也在宣武军中任职。哦,现在快要打仗了,郓州不能呆了,你和大叔一同去兖州龚县躲避,哪里地形复杂较为偏僻,不在主要道路上,虏人轻易不会攻取。”邱云没有磨叽,他不愿冯婉君身处险地。
现在说南下徐州有点不现实,说不得金军明天就开始南下,他们走官道大路磨磨唧唧,肯定会被金军游骑截获,与其冒失南下,不如去偏僻县城躲避。
“不会吧!往年虏人都没有拿下须城,难道这次他们.。”冯婉君惊讶地瞪着邱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