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寇书文再次穿上制服坐到岗亭里面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左思右想才晓得这校门口似乎少了一群人,一群整天没事儿就会三三两两的来这边晃荡的那些纨绔。这种情况很少见,反正寇书文在这里上了这么久的班这种情况也就遇到不超过十次,基本上都是因为下暴雨之类的天气原因。可今天这风和日丽的怎么那些纨绔都不来“上班”了啊?
中午的时候的,寇书文才从食堂端了饭出来,坐下吃了没两口就远远的看见一辆轿车匆匆忙忙的停在了学校的路边。这辆车他认识,是他徒弟周涛停在出租楼下面的那辆车。
周涛下车之后小跑着就进了岗亭,自己找了一根凳子坐下,看着寇书文说道:“师父,我有点事儿想问问您。”
“说吧,急吼吼的什么事儿?”
周涛脸色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问道:“您昨天上班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刘家老三那几个不着调的家伙了?”
刘家老三?寇书文知道这个人,以前周涛每天跟他一起上下班的时候给他说过这个人,就是那些整天没事喜欢到梨花大学门口来liè_yàn的那几个大纨绔中的一个。个子不高,样貌一般,嘴巴特别能说,眼力劲儿不错。他回忆了一下,昨天街对面好像是有那家伙。然后就点了点头,表示见过。手里却没停,捧着碗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周涛:“嗯,这个,师父啊。刘家老三以前跟我玩儿得挺好的,人也很仗义,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也不是什么恶人,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您看,是不是给点惩戒就算了?饶,饶了他这一次咋样?”
咦?这话可把寇书文弄得糊涂了。那刘家老三听周涛的意思是出事儿了?可这管他什么事?
咽下嘴里的红烧肉,寇书文抬起头看着周涛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那刘老三跟我无仇无怨的,我惩戒他干嘛?你不在家里联系道术跑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胡话?看来你是皮痒痒了啊!”
本能的吓了一跳,从凳子上惊得跳了起来,一脸错愕且惊讶的看着自家师父,周涛下意思的就张嘴蹦了一句话出来:“啊?师父,您没有对刘家老三他们动手啊?可是,可是他们明明......”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在大腿上,痛呼一声坐到了地上。
“你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呢!没事儿跑来跟我耍嘴皮子是吧?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围着学校操场裸—奔是个什么感受!”
周涛打了个寒颤,他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那个真就是说道做到的主,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弄不好自己可真就要跑进梨花大学来一探异样的奔跑了。
连忙站起来,解释道:“师父,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的时候刘家老三的父亲给我爸打了电话问到了我的手机号,然后打过来想让我跟您讨要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昨天刘家老三和几个c市的纨绔跑到学校这边来玩儿,然后晚上回家之后就都出现了全身大面积红肿的症状,人也时醒时晕,医院根本就查不出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早上的时候刘家老三醒了,据他分析有可能是他们在学校附近瞎闹打扰到您上班了,所以觉得是,是您出手在收拾他们,所以,就让我来给他们求情。”
寇书文三两下将饭盒里的饭菜吃完,抹了一把嘴,说道:“这事儿不是我做的。那几个傻蛋昨天没给我惹事,都老老实实地站在街对面去了,我又不是疯子搞他们干嘛?”
三言两语将周涛独自坐在岗亭里,看着小说一直到晚上田光过来接班。收拾好之后也不去管田光,也不说话,走到路边等公交了。
九点才到出租屋,刚开门进去,就听见隔壁周涛屋的门打开了。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不下楼,而是直接就敲了寇书文的门。
周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一眼就看出自家师父很不爽他领人来打扰。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人情很多时候不是说不理就不理的。
寇书文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周涛,眼神不善。
“师父,这位是刘老三的父亲,刘庆。”
寇书文:“刘总,你儿子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让周涛转告你了。”
刘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寇书文对他今天不告而来非常的不爽。但是为了儿子,今天这一趟必须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他的圈子里名声极大,是这次他儿子仅有的希望了。
“寇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这次是我逼着小涛带我来的。犬子顽劣这次不知道是惹到了什么人,现在情况非常危险,我刘庆虚度几十年,知晓的奇人也就只有寇先生这么一位,还望寇先生能看在在下救子心切的面上施以援手啊!”说完,刘庆就对着寇书文深深的鞠了一躬。
求救的?不至于吧?
寇书文中午的时候就有那么点判断。那刘老三等几个纨绔多半是惹到了什么人被人下了阴招。这种事儿他以前也干过,看不惯的时候就这样暗地里收拾人,手段多得很。可这也用不着找人求救吧?顶多就是受点苦罢了,涨涨记性没什么不好。
寇书文觉得这刘庆有点大惊小怪了:“刘总,明人不说暗话。你儿子这次惹到了不好惹的人,对方要他吃点苦头罢了,我想三五天就差不多了,没必要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