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块令牌月华姑娘见过吗?”
月水看了一眼虞山令牌虚影,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东西,还挺漂亮的,但我们真的从未见过,你还是尽快离去吧,不然被长老发现一定活不了。”
与她的疑惑不同,月华的脸色却陡然大变,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李玉,说道:“你……这块令牌是你的,你和月曦妹妹的死有关!”
“月曦,难道是那名叫做陈曦的狐族女子?”李玉如此想着,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月曦,但这块令牌确实属于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月华姑娘可以遵守诺言,将其物归原主,如果不可以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月水愣了愣,随即看向面色剧变的月华,说:“月华姐姐,你不会真的拿了他这块令牌吧?呸呸呸,我在说什么,月华姐姐一定是偶然捡到的,啊不对,月华姐姐一定没拿你的令牌!”
她脑子不傻,只是反应有点慢而已,当反应过来这块值得李玉大费周章、不惜追踪这么远潜入银月族领地来寻找的令牌一定不简单之后,顿时改变了说法,想要帮月华将令牌据为己有。
可突然,她又反应过来,连忙睁大了眼睛说道:“什么,月曦姐姐的死和他有关?”
月华完全没听到她的话,狐媚的双眼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红色,身上散发出妖族特有的凶悍,咬牙切齿的对李玉说道:“怎么会不认识,我循着月曦妹妹的灵魂气息过去,这块令牌就在她身死之地,既然你说令牌是你的,又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
李玉淡淡的说:“一些无聊的人为了夺取我的令牌而厮杀而已,确实不关我的事。”
月水听了两句,立马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身上露出少得可怜的杀意,对李玉说:“还想狡辩,一定是你杀了月曦姐姐,竟然还敢来我银月族领地找回令牌,我一定要撕了你!”
李玉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是我杀了你说的那个月曦,为什么我不把令牌当场取走,而是要千里迢迢的到你们银月族的领地来取。”
月水顿时停了下来,仔细想想好像也对,不免楞在了原地,蹙着白净的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那你当初干嘛不取了令牌再走?”
月华也看向了李玉,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李玉一脸无奈,说:“当然是因为我那时候根本就不在令牌旁边,更不在那什么月曦旁边,我只是遗失了我的令牌而已。”
月水依旧愤怒难平,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杀了月曦姐姐吗?我一定要撕了他!”
李玉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不清楚,不过通过现场的痕迹来看,悬崖上有一道剑痕凌厉霸道,应该是藏剑宫的人。”
“啊,藏剑宫!”
月水张大了嘴,一脸悲戚的模样。
“是藏剑宫啊,藏剑宫那么强大,这下我该怎样为月曦姐姐报仇,我又打不过藏剑宫,连主族族长都不敢惹藏剑宫……”
月华明显比月水更为成熟稳重,想了一会儿说:“这块令牌既然是你的,月华自然不会将之据为己有,但这块令牌是和我狐族姐妹死亡唯一有关之物,恕月华不能将之交给阁下。”
月水看了月华一眼,立马附和着说:“是啊是啊,不是我们不给你,而是我们不能给你,这是和月曦姐姐的死有关的唯一物品,我们要留作念想。”
月华皱了皱眉,又狠狠地瞪了月水一眼,说:“让阁下见笑了,我们只是需要这块令牌的帮助,以找到杀死我族姐妹的凶手,还请阁下成全。”
月水吐了吐舌头,又耐不住寂寞的说:“而且,你拿什么证明这块令牌是你的,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
正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俊美阴柔的男子踏着木质楼梯走上来:“月华妹妹,月水妹妹,好久不见,对了,你们在和谁说话呢,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月水立马大声喊:“月山大哥你总算来了,有人潜入我银月领地,还想抢月华姐姐的东西,快来打跑他。”
月山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沉,他并没有感受到楼上房中有任何气息,很明显敌方比他更强,而且善于隐匿自己的气息,南岭的妖兽生存法则告诉他,越是擅长隐匿自己的,就越是高明的猎手。
可月水和月华二人就在上面,他又不敢转身去搬救兵,只得硬着眉头上去,一步一步踏向月华的闺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敢问是何方……”
话还没说出口,就只感觉一股惊天的气势将他笼罩在内,处处充满杀机,比最凶悍的妖族还凶悍,比最狂暴的妖族还狂暴,杀意更是凛然,让他感觉自己泡在了血海之中。
什么样的修炼者才能有如此深重的戾气,如此狂暴的气势,还有如此浓厚的血腥味?
“不能动,一动就会死……”
这是他心里升起的第一念头,同时,这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动的问题了,而是周围空气被强大的力量压缩凝固,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自己能不能动的问题了。
李玉回过头来,看着因刚才那刹那间的杀意爆发而脸色煞白的月华和月水二人,刚才一直温和的面色已然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
“或许我需要解释一遍,我是来拿回我的令牌的,不是来求你还我令牌的,如果你愿意归还,我自当万分感谢,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怪我不客气